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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也會從系統倉庫中拿出一部分雜交水稻的晚稻品種混入其中,這樣一來夏家若是種了這些稻在產量上總體而言會有所增加,但是又不會太引人注目。
張鶴想到李家素日對她頗為關照,便問:「大娘種晚禾嗎?」
李大娘笑道:「往年不種,可今年有實哥兒,自然是要種的。」
「那便好,我這兒還有些貯存了快一年的稻穀,我擔心再過些日子便壞了,所以便給大娘種了吧!」
李大娘道:「不用,我們才收了稻,哪需要你的。」
夏紀娘雖不知道張鶴在打什麼算盤,不過她考慮到張鶴的稻也快收了,屆時要將新舊的稻穀區分開來。而舊稻並不多,都送給別人了也沒什麼問題。
她道:「姨母,下個月我們便也得割稻了,需要將地方騰出來貯存,這些存放久的稻穀若不處置了便容易與新稻穀混在一起,放壞了便浪費了。」
「行,那我便要一些吧!」
「我們回來後我便送到大娘家去。」張鶴道。
「不用,我讓實哥兒晚些時候過去找你們便是了。」
結束話題後,張鶴便駕著牛車朝六家橋村出發了。夏紀娘這才問:「既然放著也是放著,何不舂了米來吃?」
張鶴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藉口道:「因為舂出來的米若是不經過碾壓,口感則不佳。而舂米已經十分麻煩,再加上碾米,我有些力不從心。」
夏紀娘倒沒懷疑,畢竟張鶴不像是能幹這些粗活的人,而僱人來干,這點稻穀也只會浪費了錢。她又問張鶴缸里的米是如何來的,張鶴也一一作答。
倆人聊得起興,張顯則坐在牛車中間數著自己的獸糖。他昨夜興奮地讓張鶴拿他的獸糖出來,準備拿幾塊去給夏丫與夏進,想到素未謀面的夏紀娘的侄兒們,他便有些期待。
半路上他們停下來在鄉村的腳店處歇一歇,又吃了些熱食,而後趁著氣溫還未升至昨日那麼高趕到了六家橋村。
夏大和夏崔氏已經在家中等著她們回來,她更是讓夏丫與夏進搬了一張小矮凳在家門外坐著看她們是否回來了。牛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夏進便奔了過去,夏丫只好回屋裡告知夏大與夏崔氏。
看著奔來的小身影,張鶴怕撞到他,便連忙拉停了牛車。夏紀娘也看見他了,正好奇他怎麼會這麼熱情,便見他站在張鶴的身邊,圓溜溜的眼睛帶著雀躍和期待。
「這是被你一塊糖給收買了。」夏紀娘有些苦笑不得,她這個姑姑的地位已經不如一塊糖了。
張鶴覺得夏進甚是可愛,將他抱上牛車,對張顯道:「這是你二嫂的侄兒。」
「小侄兒。」張顯朝夏進喚道,可夏進眼中便只有他旁邊的糖。
張鶴總覺得只比夏進大三歲的張顯喚他作「小侄兒」有些彆扭,不過倆人輩份不一樣,夏紀娘也不曾覺得違和。
只是夏丫過來的時候,張顯喚她作「小侄女」,她便有些彆扭了。張鶴最後道:「你與他同歲,喊他鹿哥便是了。」
張鶴與夏紀娘下車牽著牛走,三個小孩兒便坐在牛車上,張顯與他們分享自己的獸糖,還一板一眼地教他們受了別人的好便要道謝。夏丫和夏進都異口同聲地道了謝,張顯才道:「這才對。」
到了夏家,夏家的人除了夏羅錦回了州學學校、夏羅綢回撫州城的藥材鋪外,基本上都聚齊了,張鶴甚至還見到了前幾次都沒見過的夏三的次子夏羅臻。雖然夏二和夏三倆房對於夏紀娘是否回門而無所謂,可夏老翁吩咐了,又看在張鶴的家世上便到了。
看見站在門口的兩道身影,夏紀娘的眼眶一下子便濕潤了,她快步走了過去,喚了一聲「爹娘」。
夏大與夏崔氏鼻頭也冒著酸,只是夏大依舊保持端肅的模樣,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你娘還擔心你們在路上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呸,哪有什麼事,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夏崔氏道。
夏大便閉上了嘴。
張鶴上前去行禮:「丈人、丈母,小婿帶紀娘回來給你們問安了。」
「嗯,好。」夏大又點了點頭。
張顯與夏丫、夏進也一同下了馬車擠進了人群中,張顯認得夏大與夏崔氏,便也道:「夏伯伯、夏嬸嬸好!」
「鹿哥兒也過來了呀,這下小丫和進兒有伴兒了。」夏崔氏笑道,張顯與她的孫女同齡,但是因是張鶴的弟弟,輩份卻比夏丫高。在這個只講輩份不講年齡的時候,夏丫和夏進便得喚他一聲「叔父」。
「都別站著了,別誤了時辰。」夏老翁道。
眾人這時才回屋去,夏羅冠、夏羅玉等年輕的壯力則幫張鶴將牛車上的東西搬運下來。張鶴除了帶拜門要用的什物外,還另外置辦了一些禮,不過最讓人困惑的便是她帶來的稻穀了。
夏老翁與夏大、夏崔氏端坐在堂上,張鶴與夏紀娘便向他們行拜禮,完後遞上綠緞、鞋與枕頭。夏大收下後便回了她一匹布,儀式便也暫時算結束了。
不過,夏家還得準備酒席,夏二嬸、夏三嬸等女眷便又進了廚房去忙。而夏崔氏將夏紀娘喚了進屋聊天,張鶴則在外陪夏大等人喝茶。
「看來張家的家底還是挺豐厚的,看大娘今日穿的衣裳,做工那麼精細,瞧著便知道不便宜。」夏二嬸與夏三嬸趁著夏崔氏不在,低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