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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平伊之助嘲笑道,「是你聽錯了吧!」
我妻善逸立刻就炸毛了,「我怎麼可能聽錯!你這個笨蛋豬頭!!!」
於是嘴平伊之助也不爽了,「你喊誰笨蛋呢混蛋紋逸!!!」
灶門炭治郎看著這一幕,仔細地聞了聞,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聞到的燒焦味道不是錯覺,無意識就想起了當時在蜘蛛山上所看到的如同火精靈一般的美景。
是緣一先生做了什麼吧……這麼想著的灶門炭治郎露出了一個笑容,「善逸和伊之助的關係還是那麼好呢!」
「誰和他關係好了啊炭治郎/權八郎!」
原本警惕起來的煉獄杏壽郎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然後確定沒有鬼後,開心地重新端起了列車便當,「好吃!好吃!」
繼國緣一坐在車頂上,慢慢地——捂住了耳朵。
第10章 詛咒
灶門炭治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剛剛他還在和煉獄先生在討論關於呼吸的事情,煉獄先生還自說自話地打算收他們為繼子。
順帶一提,他現在也知道了煉獄先生的名字是叫做杏壽郎,就是緣一先生之前提起的名字。
灶門炭治郎雖然並不知道平行世界這個詞彙,但是這個詞語所包含的意思,他卻隱約在這個時候明白了。
在夢中,對時間的概念以及身體的感知都變得有些遲鈍,灶門炭治郎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眼前的場景並不是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地方——
這是一片……竹林?
比起上一次受了重傷毫無反應地接受了緣一先生的記憶,現在的灶門炭治郎卻是有著意識想要拒絕,因為在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就去看別人的記憶實在是太過分了!
哪怕灶門炭治郎知道緣一先生並不會在意這一點。
——「繼國緣一!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灶門炭治郎抬起了頭,只一眼,他就再也沒有心情去思考窺探別人的夢境是否過分了。哪怕夢中他的嗅覺失效了,可是他卻依舊能一眼認出來,此刻站在那個位置的,是將一切災難帶到世間的鬼王!
那張臉,那雙像是血液粘稠一般帶著惡意的赤色豎瞳!灶門炭治郎絕不會忘記!
鬼舞辻無慘的神情猙獰,他緊緊盯著站在他對面的穿著赤色羽織的劍士。繼國緣一神色冷淡,發尾的色彩幾乎蔓延染上了每一寸髮絲,沒有任何人比緣一先生更適合這如同太陽一般的顏色了——灶門炭治郎這麼想到。
像是太陽一樣的劍士身邊圍繞著仿佛要將一切摧毀的火焰,但是灶門炭治郎卻覺得那明艷的色彩是多麼的溫柔,就和父親在他幼時指導他跳火之神神樂的時候一樣溫暖。
「不會再叫你逃走了,鬼舞辻無慘。」繼國緣一這麼說道,明明是最終的對決,但是他的聲音卻是一點起伏都沒有,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幾乎無法透過光。
而比起血鬼術,繼國緣一還是更擅長使用著日輪刀。
若是人類時候的繼國緣一要斬殺鬼舞辻無慘,那麼他將要將揮舞著日輪刀,阻止鬼舞辻無慘的再生直到天明。但是現在繼國緣一卻是鬼,一個沉睡了四百多年、前段時間才甦醒的鬼。在一次斬鬼的經歷下,他就意識到了,他的火焰會對鬼造成致命的傷害。
哪怕對手是最強大的鬼王。
就像是重複四百多年前的那場失敗,此刻的劇目依舊是在同樣的竹林中展開。看到繼國緣一將刀尖對準自己,鬼舞辻無慘感到了身體的驚顫——這宛如是日夜折磨著他的記憶,自詡從未收到過神罰的鬼舞辻無慘,他的天災早在戰國時代就降臨了。
沒有鬼可以從繼國緣一的手中逃走——更何況是此刻變成了鬼的劍士。
灶門炭治郎就像是略過了一些前面的劇集,直接來到了最終話,代表著正義的鬼之劍士拔起了刀,而邪惡的反派終將消散。
「繼國緣一——!」
「我詛咒你!」像是預料到了自己的失敗,鬼舞辻無慘在最後的時刻,手中甩出的荊棘阻止劍士的行動,像是血液一般的種子甩落於地面!在瞬間,地獄之花於劍士的火焰中誕生,赤色的彼岸花將這一片土地圍繞。他目眥欲裂,身上帶著被火焰灼傷的傷口,就算是五個大腦也無法在這一刻拯救他。
鬼舞辻無慘在最終的那一刻,用著尖利的聲音對著劍士釋放了生命中最後一次血鬼術,「【血鬼術·彼岸冥塗】!」
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無法再自愈的鬼王,卻在即將消散的那一刻對著毫髮無傷的劍士大笑道,「為這一切感到後悔吧!你將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你的生命只會在遺憾和悔恨中終結!」
不知道你們可否聽過一個故事?關於所珍愛的寶物近在眼前,卻目不可視,擦肩而過的故事。
艷麗的彼岸花從在鬼舞辻無慘消散的那一刻枯萎,但是卻如同在凋零那一刻如同血液一般攀上了繼國緣一的腿根。
在這一瞬間,繼國緣一也意識到了這所謂的詛咒的作用,他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繼國緣一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恢復正常,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鬼殺隊的柱們也趕到了這裡。繼國緣一點了點頭,用著通知的口吻說道,「鬼舞辻無慘已經死亡。」
【珍愛之物不可視,親近之人不可聞,抵肩而過,相逢不自知。】繼國緣一在口中無聲地喃喃著這個詛咒,有著赤色斑紋的劍士目光放到了似乎反應不過來的柱身上,面色也變得柔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