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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先生!您的任務不就是列車上的鬼嗎?請再確認一次吧!萬一會出現鬼——」
煉獄杏壽郎看起來有點疑惑,但是還是開口說道,「唔姆!金髮少年說得對。但是,你的耳朵是很靈敏的吧!」
「既然你在車上的時候已經確定沒有鬼了的話!」直率的劍士發自內心地相信著鬼殺隊的孩子,「那麼我自然不需要在將時間放在這裡,浪費一秒鐘,都會有無辜的生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被鬼傷害!」
煉獄杏壽郎認真地說道,「之後會有隱再次確定的,也會有其他的劍士來這裡交接,所以並不需要擔心!」
隱是鬼殺隊的後勤部隊,是非常可靠的一群人。
我妻善逸突然紅了大半張臉,因為他聽得出來煉獄杏壽郎說得都是實話,明明是柱,卻相信著身為普通劍士的他……這樣的信賴,萬一他聽錯了……
灶門炭治郎也適時把手放在我妻善逸的肩膀上,「善逸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
而這時候,他們都注意到了從列車上下來就一直安靜地不像話,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時那般活躍的嘴平伊之助。
嗯……果然這種高科技看起來像是什麼妖怪一樣的存在,對於一直住在大山裡的伊之助來說,還是很難接受吧?
感受到灶門炭治郎的想法,繼國緣一在心中也無意識地附和了一句,如果是戰國時期的他,對於這些新穎的存在,大致也會感到驚訝的。
不過現在比起這件事,繼國緣一在列車附近可以遮擋的建築物中現出了身形,他的手放在腰間懸掛著的日輪刀上,卻依舊沒有在人群面前出現。
這個氣息,比昨晚那隻要強大一些……而且,還有些熟悉。
繼國緣一微微垂下眼,哪怕對方還沒有露面,他也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現在出現在附近的這隻鬼,正是當時將他那個世界的杏壽郎轉化為鬼的存在。
——上弦之三,猗窩座。
第12章 提議
在繼國緣一的記憶中,是猗窩座將煉獄杏壽郎強行變成了鬼,但是作為受害者的杏壽郎對於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怨恨,因為他並沒有食人或者傷害過任何人類。甚至於因為血液之間的聯繫,除了鬼舞辻無慘之外,煉獄杏壽郎應該是當時最了解猗窩座的人了。
但是就算如此,煉獄杏壽郎也不會原諒猗窩座食人這件事,並且也不會猶豫的將其斬殺消滅——他們鬼殺隊正是為此而存在的!
所以繼國緣一也絕不會對此猶豫任何一秒,他就是為了斬殺這些不該存在此世的鬼而來到這裡的。
他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他知道鬼之間是有聯繫的。所有的鬼都是通過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而轉化成為非人的存在的,而也是因為如此,越是強大的鬼,身體裡面鬼舞辻無慘血液的濃度就會越高,導致比起一般的鬼更加被鬼舞辻無慘注意。
而一旦通過上弦的眼睛看到自己,鬼舞辻無慘絕對會藏起來——繼國緣一對此很有經驗,鬼舞辻無慘比誰都更會躲藏保命。甚至為了活下來,而將自己化為碎片,只為從繼國緣一的刀下逃生。
若是被鬼舞辻無慘知道了他出現在了這個世間,不管在對方的心中,他到底是鬼是人還是轉世其他什麼的,鬼舞辻無慘絕對會再次藏起來。而鬼舞辻無慘一旦將自己隱藏,很難可以再找到對方的蹤跡。
繼國緣一擁有的時間很多,他體內的魔力足以支撐他慢慢去找到鬼舞辻無慘。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可能就是一輩子,他晚一天也就會多出新的受害者,就像是當年他所經歷的事情。
若是最初的繼國緣一,他絕不會思考這些後續的事情,只會在看到需要斬殺的鬼之後就動手。
只是長久的時間和在這段時間中所遇到的人,到底教會了許多他曾經並未接觸過的事物。
在七歲之前,母親一直都認為他聽不到,也不會說話,自然也不會教導他識字。
繼國緣一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通過自己的兄長才知曉的。
當時年幼的兄長,哪怕是在被父親責罰後,也會對著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時常前來找他。在有一天,兄長偷偷帶著他出去玩的時候,從地上撿起木枝,在土地上一筆一划將他的名字寫出來,然後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放慢了語速,連帶著雙手比劃,意圖讓他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緣一,這是你的名字——繼國緣一。」
記憶中的兄長這麼對他說道,眉眼彎起,握住他的手,帶著他在地面上再次重複了一邊,「緣一,你記住了嗎?這是你的名字哦!」
一直到他可以獨自在地面上劃出自己的名字後,兄長看起來比誰都開心,然後誇讚道,「不愧是緣一!做得很棒呢!哥哥再教你寫別的!」
而正是因為如此,繼國緣一到後來離家,也不至於是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懂得的文盲。但也只是如此了,沒人教導繼國緣一該懂得的人情世故,對於大局的觀測,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一個非常單純的環境裡,只需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足夠了。
所以繼國緣一不善言辭,也並不擅長與人交往,後來經歷的很多事情,他都需要一段時間構思語言才能說出口,導致錯過了最初的時間反而無從訴說。而因為自身太過於強大的實力,並沒去去教導、指引他如何改變。就連最親近的兄長,也從未在意過他的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