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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
艾默斕身上的低氣壓籠罩在兩人的周身，就算是方怡然再遲鈍，也能察覺到艾默斕在強忍著怒火。
她在生氣？她為什麼生氣？
方怡然不明白，可是在艾默斕那股迫人的氣勢下，她慫了，沒有被握著的手比了一個手勢。
「不多，就一點點。」她聲音弱弱的。
「一點點？」
「是、是啊。」方怡然有些怵此時此刻的艾默斕，可想到她也是可能要去白玫瑰的，多少有點不高興，「你怎麼在這？也是要去清吧的嗎？」
「清吧？白玫瑰麼？」
果然！
聽到她這麼說，方怡然瞳仁微縮，不高興也多了幾分。
艾默斕黑眸凝在方怡然的臉上，不是沒有看到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但她就像是一無察覺一般。
「是啊，我就是準備去白玫瑰的。」艾默斕頓了頓，語氣詭異又透著一絲寒意，「去抓一個情商低又遲鈍的女人。」
方怡然顯然沒有把艾默斕說的女人聯繫到自己身上，而且她也不高興了，極力地掙了掙手，發現還是掙脫不開，那雙漂亮的眼因著生氣，比往常還要亮上幾分。
「既然如此，你就趕緊去找她啊！你抓著我不放幹什麼？」
艾默斕一怔，隨後表情古怪了起來，她這是在跟自己裝傻還是她本身就是這麼傻？
方怡然見她不為所動，更加生氣了。
半個月前還說喜歡自己，半個月後就去白玫瑰找別的女人。
艾默斕這個女人好得很！當真是好得很！
虧她……
虧她因為她還大病了一場！
方怡然越想越氣，越想心裡越委屈，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醋了。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去掙開艾默斕的手，轉身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然而艾默斕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伸手抱住了方怡然纖細的腰身，再用力一收回，毫無防備的方怡然就被扯得撞進了艾默斕的懷裡。
她的後背與艾默斕的胸口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薄薄的布料壓根沒擋住艾默斕前胸的柔軟，在撞上後，方怡然臉一下就紅了。
「你幹什麼？」
「你跑什麼？」
兩人同時發聲，又同時愣了一下。
方怡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矢口否認，「我沒跑！我只是給你時間讓你去抓你說的那個人罷了！」
艾默斕聽出味道來了，難道她是吃醋了？還是吃她自己的醋？
如此想來，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迸發一抹光亮，她低下頭，抵在方怡然的肩膀上，面朝著她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令方怡然一時之間忘記了掙扎，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貼在艾默斕的懷裡。
「你是在跟我裝傻嗎？嗯？」
最後的尾音是艾默斕故意為之，輕飄飄地鑽進方怡然的耳里，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了懷裡的溫香軟玉輕輕顫動了一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半晌，方怡然反應過來，原本生的氣也因為艾默斕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散了，尤其是注意到旁人若有若無的視線，她一緊張，就想要離開艾默斕的懷抱。
可艾默斕緊緊抱著她的腰身，一掙扎就越能感覺到她的柔軟，一來一去的，她前額都蒙上了薄汗。
「你放開我！」方怡然低聲道。
「我不！」艾默斕的氣性也上來了，不管方怡然到底是不是故意裝傻，她是不可能再依著她的意思了。「你能跟錢婷去Les吧，為什麼我就不能抱你？」
方怡然霍然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從艾默斕懷裡掙脫出來，轉過身，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她的表情令艾默斕很受傷，自嘲地笑了笑，「我曾經是跟蹤過你，可這次——」
「我沒有。」
艾默斕定定地看向她。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不看一看你的通話記錄呢？」
方怡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最新通話是打給艾默斕的，而且還是接通狀態。
根據時間推算，正好是自己去洗手間那段時間！
所以她這是失手打給了艾默斕？！艾默斕口裡那個情商低又遲鈍的女人是自己？
她憑什麼這麼說？
許是看出了方怡然的意思，艾默斕扯唇笑了，「難道不是麼？你跟錢婷相處了這麼久了，難道沒有發現她別有企圖？」
方怡然聽言後退一小步，面露錯愕。
敢情所有人都知道錢婷對自己有所企圖，就她自己不知道？
可錢婷一開始對她又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也就約過幾次飯，她怎麼能想到錢婷對自己有意思？
她又不是自戀的人，光憑几次約飯就要往對方對自己有意思身上去想。
「我怎麼知道？」方怡然惱羞成怒地瞪著艾默斕。
「是啊，所以你遲鈍啊。」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麼？」
沒人喜歡聽別人數落自己，方怡然也不例外。
「不止。」艾默斕黑眸沉沉，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怡然，你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會吃自己的醋？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不排斥自己對她那麼親密？
方怡然著實沒料到艾默斕的話鋒會轉到這個上面，心跳紊亂了卻仍舊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