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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她們再次約去了自習室學習，這一次方怡然沒有再帶上康素妮這個閃亮的電燈泡，來的時候還給董慕染帶了好吃的。
「我還以為你會帶素妮來呢。」
在公共場合，董慕染沒好意思跟方怡然親近，但是在方怡然坐下之時，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地牽住了方怡然的手，還輕輕捏了捏，心滿意足地笑了。
方怡然當即反握住了董慕染的手，聽到她的調侃，臉上一窘，不好意思地舔唇，討好地笑了笑。
「我們倆好不容易有個獨處時光，叫上素妮算什麼事兒？」
董慕染輕哼一聲，把淺藍色的保溫杯推到了方怡然面前，她可沒有忘記她新上任的小女朋友喜歡喝自己給她做的奶茶。
「奶茶。」
方怡然也如法炮製地把小蛋糕推到了董慕染面前。
「向姨做的紅棗蛋糕，很好吃的。」
說完，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笑了。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羅惠熙好像在躲著你？」
方怡然想到這件事情，忍不住提了一嘴。
董慕染聽到「羅惠熙」三個字，眸光暗了幾分，那天在女廁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打算跟方怡然說，所以她故作迷茫地回望方怡然。
「有麼？」
說罷，她還聳了聳肩膀，故作無奈：「她本來就不怎麼待見我，躲著我也正常吧？」
「是麼？」
羅惠熙不待見董慕染她是知道的，但至少沒出現過看到她就躲的程度吧？
方怡然狐疑地睨了董慕染一眼，後者立馬回應她一個無辜的表情，頓時就打消了她的疑惑。
董慕染那麼乖，問題肯定是出現在羅惠熙身上了。
羅惠熙這女人，她真的是看不透了，以後減少來往就好了，省得她又讓董慕染委屈了。
「怎麼了嗎？」
「沒事。」方怡然搖搖頭。
董慕染輕哼一聲，對方怡然忽然對羅惠熙上心不滿意了，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
「你怎麼對別的女生那麼上心？我可不允許哦。」
這話聽得酸酸的，可這不難聽出她語氣中的威脅，方怡然先是一愣，隨後趴在桌上笑開來，空著的手伸到董慕染的腦袋上，揉亂了她的頭髮。
「我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還是一個小醋罈子啊？」
「嗯哼，現在你發現了，是不是後悔了？」
說到這，董慕染忽地湊近了方怡然，那雙黑眸沉沉的，頭次在她面前露出這種侵略性十足的神情。
方怡然愣了一下，心跳也因為她這一神情漏掉了一拍，只不過董慕染之前小媳婦兒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她壓根就沒在怕的，以為董慕染只是在裝腔作勢罷了，伸手捏了一把她手感極好的臉頰，繼續笑：「誰後悔了？」
董慕染收回危險的神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學習了？」
兩個人再膩歪下去，今早的學習大業可就完成不了了。
「嗯。」
兩人收心，果真專心開啟了學習之路。
只是沒過多久，董慕染盯著數學公式時忽然想起了一件現下對她們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
「然然。」
方怡然還沉浸在學習的海洋里，聽到董慕染叫她，無意識地應了一聲，眼睛還盯在英語試卷上。
見狀，董慕染湊近了方怡然，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餘光掃了卷子一眼。
「然然，你想考什麼大學？」
想考什麼大學……
幾乎在董慕染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瞬間，方怡然就想起了之前方母跟自己說的出國事情，心登時就咯噔了下來。
眼神飄忽了一瞬，方怡然沒有回應董慕染，反而是問她：「你呢，你想考什麼大學？」
「B大。」
B大啊……
方怡然若有所思。
B大是華國首屈一指的大學，以董慕染的成績上B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對自己來說，難度係數簡直就是魔鬼級別的。
「怎麼了嗎？」
「沒。」方怡然搖搖頭，心情一下就變得極為複雜。
「那你呢？想過考什麼大學嗎？」
方怡然再次搖頭。
她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而且也用不著她去想，方父方母就會幫她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那你想過學什麼嘛？」
「金融或者管理專業吧？」方怡然也不太確定，畢竟按照方父的意思，以後方家的公司都會交給自己接手。
董慕染瞭然，心思登時就活絡了起來。
「那要跟我一起考B市的大學嗎？我記得B市有幾所二本大學口碑都是很不錯的。」
雖然不能同在一所大學，但是在同一個城市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且方怡然現在的成績還能再提升提升，報B市的二本大學應該問題不大的。
方怡然沒說話，心裡頭卻已經微微動搖了，她知道異地戀很辛苦，所以能跟董慕染能在一個城市就在一個城市。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得過了方母那一關……
想到這，方怡然就覺得頭大了。
……
當晚回家時，方怡然便極其罕見地在家裡看到了方母的身影，她定定地打量了方母許久，直到方母有所察覺地轉頭朝她看去，她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