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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藏馬落到她手裡不過短短半天時光,身體連帶意識就已經被折磨的半昏迷就可見她的「愛意」有多麽可怕。
「說起來,」摸著狐狸的尾巴,滿意他的身體在自己懷裡下意識顫抖的小動作,獸王意興闌珊的道:「麻倉葉王,你既然是我的引導者,那麽故意讓她去接近未來的這隻狐狸果然是為了將她弄到這個時代的魔界,做覺醒前的準備嘍?那隻狐狸認識的是吹石,所以擔心她一定會在她身上留下點兒什麽,那麽你就相當於有了定位的媒介,只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清楚,你為什麽要把她帶去戰國時代?」
說到這裡,獸王恍然大悟道:「你果然還是喜歡她吧。」
麻倉好忍無可忍的諷刺道:「你腦子裡還有別的東西嗎?」
「啊呀!生氣啦?」獸王調皮的眨眨眼睛,躲到妖狐藏馬背後,但是麻倉好深知她的惡劣之處,面無表情的冷視她,獸王冒頭解釋道:「還不是因為你拖拖拉拉的,像我說的那樣直接來到這個地方,我一定能早些覺醒。」
如她所說,魔界這種到處都是戰亂廝殺的地方,是獸王最好的苗床,空氣中飄浮的每一個因子,都像是混亂的遠古時期一般,存在著不安分的因素。
麻倉好冷漠道:「吹石諾諾普通人的身體容納不下你的精神,雖然在我的考慮中,戰國時期的日本已經湊足你覺醒的要素,沒想到居然是你的力量先一步甦醒。」
「說起力量……」獸王向著旁邊方面稍微用力的一甩手,以遠方的天地為界限,視野所及的一切像是被蒸發一般的消失掉了,土地留下的深深溝渠並非被某樣銳器犁過,而是整整齊齊,仿佛從未存在,但就是這般可怕的威力卻得獸王嫌棄的撇嘴,「好弱,麻倉葉王,你真的有好好認真為我準備身體嗎?『我』好弱啊!」
麻倉好冷怒道:「夠了,你回去吧。」
「好,好,」獸王攤手,不過她向麻倉好擠擠眼睛,雖然是在笑,可說出的話卻讓大陰陽師心頭一冷,「其實你是想鍛鍊她,讓她的精神意志在我甦醒後得以保全吧?」
「想要救人不是錯哦,」獸王幽深的紫眸穿透空間看到操控式神的本體身上,「守護是人這種存在的本能,你會想保護她,也只不過是說明你還是個人類罷了,大陰陽師麻倉葉王,你就算活過千年,本質也仍是個自私貪婪的人類,愚昧是否還待觀察,但是你能保護的了她嗎?和她相比,又是誰更重要呢?」
「與你無關吧?」
和獸王玩味中透著森森惡意的話相比,麻倉好的回應毫無動搖,看她就像是看某些擾亂人心的邪物。
獸王不爽道:「我可不是那些污穢的雜碎!算了,再怎麽戳中你的心,你也還是會死不承認,那我就看看,到時候是誰哭了好了,先說好,你如果能讓我(這個)哭,那麽作為另一個世界的主宰,我便實現你一個願望好了。」
她的手一邊說著,一邊從藏馬的身體轉移到自己身上,按著自己的眼尾嬉笑著做出承諾。
不得不說,和吹石諾諾比起來,獸王具有神明的全部特質。
任性,自我,孤高,不聽人話,以及為所欲為的自由。
比人高出一個層次的視野,這個視野賦予她無與倫比的智慧與無所畏懼的性格。
像是這刻,她說的就成了某種命運的體現。
獸王自說自話完就走,麻倉好皺眉,式神變成成人模樣接住吹石的身體,吹石睜開空茫的眼睛,眼裡的紫色已經褪去的一點兒不剩了,她抓住手下的白色狩衣,無意識喊道:「好?」
麻倉好摸摸她的頭,低低的嗓音使人安心。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吹石:「是嗎?」剛剛接納過獸王的靈魂異常疲憊,就連吐出來的話語都跟著含糊不清。
夜色下擁抱著少女的陰陽師有著清雋的仿佛月光化身的姿態,墨色的長髮則仿佛蘸水的毛筆於白紙上一勾一抹,墨跡被賦予驚豔的視覺,但是這全都不及那雙黑眸裡透出的深沉,像是沉入水底也泛不起漣漪的古井,無波且固執,只有那雙小心翼翼的手,可以看出他心底的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
獸王說白了也是吹石,只不過和大多時候放狠話都是嘴硬的吹石不同,獸王放的不是狠話,是實話。
妖狐藏馬:「你想要現在就玩壞你的玩具嗎?」
吹石臉紅,逞強怒:「我嫌棄!玩都不想玩!」
獸王:「你來啊,你來我就操←_←」
何止兩個次元的差距,不過嚴格上獸王說吹石是虛假的,也只是基於神明的說法上。
獸王實際上是誕生就是神的吹石,所以思維啊,三觀啊,根本兩個系統,但這兩個本質其實是一毛一樣的。
吹石有的時候也會展露出非人的特質,是表和裡之間的互相影響。
麻倉好的目的大家現在已經可以看出來了,他想喚醒的是裡面那隻,但相處過程中,對表面那隻也有了點感情,然後裡面那隻就開始調侃他了。
獸王:嘖嘖,裝得多麽正經似的還不是喜歡上我了?沒辦法,我就是被眾生所愛,是愛的女神!嘴硬不承認?沒關係,以後有你自己動的時候,什麽?自己動?對啊,躺下自己動啊,我負責享受!
↑其實也可以說是,所有節操都沒版本的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