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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的板寸叫鄭泰壽,職業的殺手;朴雄哲是黑社會小頭目,□□兼職一系列黑活。還有一個預定成員,就是綁架者李正文,韓國最年輕的連環殺人犯,智商高達160。
這三人是吳九卓準備的瘋狗隊預備成員,他們會負責接手所有警察搞不定的案子,只要抓住一個犯人,拿到能判刑的證據,就能有一定的減刑,這是交換的籌碼。沒想到李正文剛被從牢裡帶出來,就甩脫兩個獄警跑到了釜山。
「我沒有殺人。」李正文把槍放到一邊,眼睛無神的盯著吳九卓「我不記得了。」
嘲諷的嗤笑一聲,吳九卓撐著膝蓋起身,拉起癱倒在地的劉美英,把她隨意的推在位置上「別在我這裡裝瘋賣傻,你記不記得是你的事,證據已經足夠釘死你。兩年的牢獄不夠讓你想起來,想要被關更久?」
吳九卓拿起一瓶燒酒擠開朴雄哲,做在金積玉對面,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今天就算本來是意外,現在也不是了,給個名字吧,好歹讓我知道死在誰的手上。」
「死?你要自殺?」金積玉點了根煙拿在手上,笑眯眯的望著朴雄哲「馬家興業,金積玉。你被關了多久,還有認識的人嗎?東方派沒聽過啊,新出來的。」
馬家興業和金積玉兩個名詞一出,只有劉美英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剩下的人都沒反應,看來至少被關了兩年以上。朴雄哲倒是對馬家興業有印象,看著她頂多二十出頭的臉,不確定的開口「姐姐?」吳九卓和鄭泰壽愣住,劉美英也愣了一下。
沒被抓之前的好學生,讀完數學和哲學的博士學位,正在繼續深造,對黑暗世界一無所知的李正文,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掃了他一眼,這張臉喊這女人姐姐?
金積玉笑開,拿著煙的手指著朴雄哲「給我一個死人的名頭可不好,叫金小姐就可以了。」拿起酒杯對著李正文「不記得了是什麼意思,對殺人沒印象?」小哥哥長的不錯,就想撩一下。
李正文沒有開口,仰頭喝酒。吳九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逃脫罪責的方法,神經病這一招現在不是你們常用的伎倆,殺了人一張診斷書,好像就能抵消一切。踐踏法律的崽子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在誰的手裡,馬家興業,王家興業,李家興業,不都是一個貨色。」
「我沒有殺你的心思,可是你非要做敵人的話,我還是可以送你一程的。」
金積玉笑眯眯的看著他,眼底沒有威脅也沒有殺意,卻看的吳九卓汗毛四起,直到她眼睛移開,整個背都濕了。
知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有趣的,金積玉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幾句,拿著遞過來的紙筆寫下號碼,揉成一團丟在李正文的腦袋上「我對神經科和精神科都還算有點研究,過來暖個床,我可以給你做個『全身』的鑑定。」
朴雄哲嘴裡的酒直接噴了出去,三個直男的臉都有點僵硬,劉美英迅速拿筷子夾肉當什麼都沒聽到,當事人的臉色依舊如常,還十分嚴肅的詢問了一句「有專業執照嗎?」
「足夠專業到讓你想起一切。」金積玉莞爾笑開,看著吳九卓「打擊犯罪努力啊,吳警官,小心獵物沒抓到,反而被主人給咬了。」說完轉身往外走,出門的時候腳步一頓,意味深長的開口「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等著吳警官給我行禮。」
門外的腳步聲熙熙攘攘的消失,包廂里的人卻安靜的詭異,劉美英瞪著眼睛看著吳九卓「她什麼意思?你們說了什麼?達成了什麼協議?你怎麼能和她合作!」
「人都在這裡,她和我們是一樣的人,你罵誰呢。」朴雄哲端著酒杯斜視劉美英「我看你倒是比我們都熟悉金積玉這個名字,之前認識的?」
劉美英拿著筷子指著他「你們幹的勾當她都干,你們不乾的她也干,金積玉這個名字,你去問反黑的,誰不知道她的名字,整個韓國就沒有幾個不知道她名字的,我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起來是一條猛獸,三條狗看來啃不下來。」吳九卓咬著嘴裡的牛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酒杯,給她行禮,呵。
釜山和仁川都有海邊城市的大開大合,不一樣的是,這裡比起仁川更靠近首爾,所有人在逞兇鬥狠時,也像『京城』的人,在乎面子,在乎規矩,在乎排場。
金積玉坐在低調的黑色路虎商務車裡,前後圍了四輛車,黑西裝們站在車邊,周圍連個過路的,都一路小跑前進。開車的人遠遠的看到這邊的情況,探個頭就立馬繞路走。
車廂后座拉了一個帘子,宋在後面換衣服,金積玉和馬佑熙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他們要去見的人宋的打扮不合適,要換一套。
「一零到底還是長不大,她好像對一個欠債的兒子心軟了,這個女兒我可能沒養成。」馬佑熙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忘記了只有一塊布隔著的車裡,還有一個宋在,當初她是一零從馬路邊拖著帶回馬家興業的,可以說沒有一零,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條路上了。
金積玉低頭笑了一下,這個人可這有意思,說殘忍從來不對別人假以辭色,就連幾歲的孩子,只要沒用她依舊會動手。可是說到心軟,她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比如現在借著這場談話,警告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心軟是什麼意思,不去收債,還是用自己的錢把債給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