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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三個少爺,是眼睜睜看著美作家褪去傳說中四大家族的光環,落居二位的,現在不免有些沉默。要不是從小玩起來的交情,山口組也沒有太想搭理他們家的意思,這個四人小分隊,可能只剩下F3了。
「說的好像你要去給他們端茶遞水一樣,不想去就別去,說那麼憋屈幹什麼。」道明寺轉過身上下打量美作鈴「真不想去?改天正式讓人上門拜訪,交際的事情丟給那些老頭子。」既然這樣,幹嘛委屈自己。
西門看了一眼一向心比天高的道明寺,對美作笑道「可別說的那麼鐵齒,憑你的魅力,不過是個女人,難道還能有你追不到的?你要是真的想要這個未婚妻,早就出手了。」
「和您相比,我還欠缺火候。」美作鈴對著兄弟齜牙笑道。他當然不想要這個未婚妻,成家就代表正式進入成人的世界,現在他還想多瀟灑幾年。
兩個禽獸互相恭維的時候,『純情』的道明寺直接對著他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趕緊走,囉嗦的要死。」
美作鈴去見差一點成為親家的人時,西門正在和剩下的兩人八卦「你們說,這個婚約不成,是山口雄一的意思,還是山口玉子的意思?鬼子這個稱號,就是他們家的人放出來的吧?說不定那女人是打算插手家族企業?所以才不想要嫁給玲,擋住她前進的道路了。」
「誰知道,不是說山口凜人和山口雄一大吵一架,去美國學醫了?山口玉子也被送去了美國,他們家那樣的情況,還是想要男子繼承。不然山口雄一幹嘛送她出國,當年那女人被綁架的以後,老太婆差點用保鏢把我和姐姐圍起來,他們家就是事多。」同樣經歷過綁架,頭幾年家裡幾乎草木皆兵的道明寺,好容易身邊放鬆了一點,因為山口組的綁架案,又沒自由了。
「我記得山口凜人已經繼承了山口家,只是繼承禮辦的很低調,沒有邀請外人。」花澤類說的也不是很確定,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只是他們想要隱瞞的行為本身很奇怪。
西門操控著人物跟著道明寺不停的跳躍「我還沒有見過山口玉子,聽說挺漂亮的,你們誰看過她真人,長的怎麼樣?」山口家施行的是家族教學,女孩子除了世交,未成年之前幾乎不出來活動,山口玉子倒是個例外,可惜她過早的邁入了成年社會,跟他們這些還在學校的人,壓根不在一個世界。
「你沒見過?」道明寺剛想轉頭,熒幕上的小人差點掉下去「笨蛋!不要踩烏龜!」
花澤類抱著靠枕躺在沙發上,看著熒幕上的兩個水管工,有氣無力的開口「司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們家不是都到了,山口玉子也在。之後好像出國了吧,現在長什麼樣不知道。」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西門按著手柄,一個飛躍,沒有跳過去,直接回了存檔點「對了,司十歲的時候,我好像生病在家的。」
道明寺啪啪啪的按著按鈕,眼睛都不眨的懟他「你就是快死了,也只能死在本少爺的生日會上,不可能沒來!」他就拖都會把西門拖到他的生日會上,那麼無聊的地方,連個玩耍的人都沒有,怎麼可能讓小夥伴跑了。
「司,沒想到你這麼在乎我,好感動。」西門捂著臉,撞了一下道明寺的肩膀,做出害羞的樣子。他都死了,兄弟怎麼能獨活呢。
手柄被撞飛的道明寺,熒幕上的小人隨即死亡。一腳踢過去,這是第二次了!「滾遠點!」
花澤類無聊的看著兩人鬧成一團,眼睛半閉不閉的又要睡過去,轉頭被迎面砸過來的一個枕頭,糊在臉上,一躍而起,加入戰局。三個還在校園裡的小朋友玩幼稚的枕頭大戰,一隻腳已經邁入成人圈的美作鈴,被保鏢帶進房間的時候,看著一群衣著清涼的姑娘們,鵪鶉似的坐在角落,想走又不敢走,想留又害怕受牽連,頗為尷尬。突然覺得,他過來的時機好像不合適。
金積玉的面前桌子上擺滿了酒水,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藥丸,她卻一點也不符合周圍氣氛的捧著蘭花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茶。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友善的對他點點頭「好久不見。」初期地盤兼併的時候,她去拜訪過美作家,她和美作鈴也算是見過幾面。
美作鈴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下一秒像是沒看到屋內的尷尬一樣,揚起笑臉開著玩笑「確實很久不見,我們上一次見面都快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長開了的山口玉子,完全沒有小時候唬人的氣場,反而變的讓他有點不敢認了。剛才他都準備好來見一個母夜叉,結果這世家大小姐的畫風,讓他十分的不適應。
他有限的和山口玉子見面的幾次,都是跟著父親身邊,談的話題風花雪月沒有,刀槍劍戟齊全。美作鈴真正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將來要背負怎樣的家族,不是父親教他的,也不是身邊環境影響的,而是用嬰兒肥還未褪去的臉,端坐在他父親面前,說出,以後整個關東就由她接手的山口玉子。當時帶著頭顱當作禮物,送給父親的景象,在美作鈴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父親說,你回國了,我還以為半年前就能見到你,怎麼沒和凜人哥一起回來?」美作鈴環視包廂,掠過那群妹子們「凜人哥不。。」
洗手間的門被大力的推開,全身濕漉漉,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山口凜人,暴怒的衝著妹妹吼「山口玉子!」他想要嚇的人沒嚇到,坐在角落的姑娘們整齊的一抖,擠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