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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毫無辦法了,放走狼人只是我能做的十分微小的一步,可是一個新的『納吉尼』出現瞬間就打破我的計劃。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寵物,在這一戰里幾乎毀了所有。我迫不得已尋求你的幫助,我的朋友。我不敢拿整個巫師界去賭,我不敢奢望搖錢知道我放走狼人之後,馬爾福會受到怎麼樣的重創,我不能親手毀了我的家族!」
盧修斯說的義憤填膺,說的潸然淚下,說的懊悔無比,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那麼,盧修斯。」斯內普看著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垂著頭整個身體都癱倒在椅子上,整個人萎靡不振的盧修斯馬爾福「我應該如何幫助你呢?幫助一位有著悲天憫人的想法,力圖拯救整個巫師界的一位。。」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開口「馬爾福。」
斯內普起身拿著酒瓶給自己添酒,眼神盯著嫣紅的酒液,仿佛沒看到對面人一瞬間的僵硬,自顧自的說下去「你看,我始終不喜歡你們純血的那一套,做什麼都必須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為了理想、為了信仰、為了血統、為了偉大的利益。說到底,我們是一樣的,所有我們才能一直一直的來往,獨善其身,只愛著自己,只忠於自己所愛的斯萊特林。」
「現在是。。」斯內普拿起魔杖施出時間咒「兩點12分。」端起酒杯輕巧的碰了一下盧修斯的酒杯「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在這個時間見過人了嗎?四年。我四年都沒有在這個時間見過人了,那麼我為什麼要浪費大好的睡眠時光,不去研究魔藥,在這裡和你喝酒?」
「從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你需要我的天賦,我需要你的人脈和財富,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不是嗎。你的親切、友善是工具,我的傲慢、孤僻同樣是□□。純血把持著血脈和知識,把它們和自己都當成財富的一部分,就連示弱都是從小鍛鍊的社交禮儀,好在某一個時刻成為你們的武器,讓你們善加利用。」
「可是,真正讓我稱呼你為盧修斯,你稱呼我為西弗的,難道不是我們已經認同彼此,嘗試著接納對方成為利益的共同體,小心翼翼的收起身上的尖刺,學著感受友誼這個透亮又閃耀的名字。盧修斯,我稱呼你為盧修斯。」斯內普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的作為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凌亂的巫師袍整潔起來,鉑金色的長髮重新順滑,蒼白的臉色紅潤飽滿,體面又傲慢的馬爾福族長,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坐出這個時代最有權勢的人,那樣理所當然又睥睨的氣場「西弗勒斯,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他用感情做藉口,想要得到一位魔藥大師的鼎力支持,對方同樣用感情做籌碼,打出勢均力敵牌面,對他的滿嘴胡言一個字都不信。果然,他們都是斯萊特林,永遠為利益服務,看得清自己,如同看得清朋友。
「我們當然是朋友,盧修斯。」斯內普勾起嘴角「那麼,我的朋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當著我唯一學徒的面,透露搖錢的信息?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或者說,你想要對我的學徒做什麼?」
盧修斯瞠目結舌半天沒說出話,他怎麼都沒想到問題會出在這裡,想著調查來的資料,不可思議的看著多年老友「我以為你知道她的身份?一個格萊芬多讓你記到現在?她可是一位女士,而不是一位小姐!」喝了什麼錯誤的魔藥弄壞了腦子?要出手也早出手,現在人都嫁人了,難道打算用魔法學徒的名字困她一輩子?傻嗎?強搶也比現在的情況好啊!
「什麼?」斯內普愣了兩秒,轉瞬明白過來,荒唐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丹妮兒是我的學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怎麼可能會對丹妮兒又男女之情,那姑娘都能當他的女兒了!這幫傢伙混亂的私生活真的是永遠不能小看!「收起你齷蹉的心思,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讓丹妮兒知道搖錢是誰!」
盧修斯剛才唱作俱佳的一段表演,斯內普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什麼老宅不是他的,魔法老宅是有血脈制約的,不是馬爾福的血脈壓根就無法使用他們。什麼害怕魔法生物的反撲,臨死的反撲當然是兇猛的,發現自己不敵的魔法生物卻不會上趕著去找死。只要盧修斯乖乖的待在該待的地方,比如自己的大本營或者金積玉的身邊,別說是魔法生物,就是鄧布利多到場他都未必會掉一根頭髮。
唯一還算有點用處的,是那個奇怪的,所謂要公布巫師,融入普通人的事情。但是,那個和他有什麼關係,無利不早起的馬爾福會在意巫師界?會想要為大眾的利益考慮未來?這是他這一生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這件事就算真的金積玉已經在做了,按照盧修斯的性格,衝上去分一杯羹,不讓自己落後於人才是他的做法。未來?巫師界?那是什麼?值一個銅納特嗎?
「這件事是你告訴我的啊?」盧修斯裝起無辜來,絕對是誰都看不穿,傲慢的人放下架子,總有一種讓對方覺得,自己被另眼相看的錯覺「當初搖錢其實是jade·gold的消息是你告訴我的,那我關注一下閣下身邊的朋友們,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可惜,斯內普對他太熟悉了,坐在椅子上輕蔑的看著他「丹妮兒剛才在問我搖錢是誰,這個。。」抬手直接把家養小精靈送來的盒子推過去「可是霍格沃滋的家養小精靈特地送給她的,你覺得我讓她直接去問那位閣下怎麼樣?讓丹妮兒告訴她,馬爾福對她的交友情況十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