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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馬佑熙足夠聰明,抵抗住了香氣撲鼻的餡餅的誘惑,沒有貪婪的想著一步登天的話,金積玉會更高興的。這證明『鴻堯』的眼光也不是那麼不能看,畢竟『鴻堯』雖然傻,也是她的一部分。
兩人的閒扯結束,身後的帘子也適時的拉開。宋的頭髮染黑了,全身上下丁零噹啷的東西都摘了,妝都沒化,素麵朝天,一身雪紡的過膝裙,看起來很像被家裡面寶貝著養大的女學生,乖巧又聽話。一開口就破功「這身看著真噁心,我要這樣出去?」
「去外面等著。」馬佑熙指著車門讓她下車,她被金積玉所謂的上校軍銜吊了一個禮拜胃口,對一零欲言又止的臉視若無睹,到了約定的時間,帶著宋就出門了,不管是什麼事情,多大的事情,是餡餅還是陷阱,都要先去看看才能確定,值不值得她丟掉一個從小養到大的『女兒』。
宋下車的動作有些奇怪,雪紡裙沒有口袋,不知道是把手機藏在了哪裡,兩人都裝看不見,等著她慢吞吞的下車,車門一關,馬佑熙就把閒聊的心思放在一邊,一零的事情再說,現在這個更重要。
金積玉不等她問,就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她的計劃說簡單也簡單。馬佑熙以拿到神的信物(石徽章)去找釜山檢察院的廳長,那也是那個邪教的成員,不用擔心廳長懷疑。因為這個教派本身就只有特定的人群知道,馬佑熙還不夠格。拿著信物說自己感應到了神的啟示,願意貢獻自己的血脈加入他們,是第一步。
要說複雜的話,也是有點麻煩的。最重要的就是,起碼那個唱祭祀的大白臉或者更高層,絕對是知道這個石徽章就是一塊破石頭,什麼神靈的信物,什麼神的啟示都是些騙傻子的話。但是他們要想得到這個教派的支持,必須要見到上層人士,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宋的作用就發揮了,就算被洗腦的再成功,真正願意貢獻血脈的人是極少數的,馬佑熙和宋只是收養關係是沒有用的,金積玉要的是他們是親身母女關係,這個才叫血脈。至於證明的文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馬佑熙要做的就是,把馬家興業的人撒出去,保證每一份檢查文件上,她和宋都是母女關係,並且要捨棄宋的一條命。
馬佑熙覺得自己聽到了天書,看著金積玉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你當初說你不是人,那你為什麼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先不說那個亂七八糟的方法能不能行得通,萬一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呢?」從木盒子裡拿出那個石徽章「沒有人動手腳,石頭天生長出這樣不奇怪?」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他們是邪教,這個世界沒有神,他們只是胡說八道的一幫騙子。既然他們是騙子,他們為什麼不能拆穿我?或者更乾脆一點,殺了我,毀了馬家興業。按照你的說法,連青瓦台都進得去,那毀掉一個馬家興業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憑什麼認為一切就這麼簡單能實現,他們就光看到這個石頭,憑藉我的三言兩語所謂的神的啟示?」馬佑熙嗤笑「他們既然能把那個所謂的神和國運都連結起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就算所有的事情你都準備好了,我和宋不可能有血緣關係,這個查起來並不困難,我不可能盯著每一個人,馬家興業要是有這個本事,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聊什麼養孩子要不要成狼,就算一零真的是條只會啃骨頭的狗,我也能讓她啃一輩子。」
「何況,如果你要的只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其他的證明你都能做好的話,為什麼非要是宋,隨便抓一個女孩過來,不是都行,我們最不缺的不就是那些用錢買命的人。」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這是一個巨大的鐵餅砸在頭上,試圖要砸穿自己的腦袋,把自己砸成肉泥。
打火機的金屬聲響起,金積玉點了兩根煙,一根遞給臉都白了的馬佑熙,一根拿在手上「這個世界沒有神,即使有,對教派也不感興趣。」叼煙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神想的是如何更接近大道,就像你成為媽媽之後,從來沒想過要是掉下這個位置要怎麼辦,他們沒心思理你們,那是浪費時間。這個我可以確定。」以被求之道的身份。
「女兒只能在一零和宋之間選的原因很簡單,我可以偽造證書,但是我不能偽造中國城的每一個人,你養著一零和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孩子,你覺得誰是傻子呢,能隨便就被騙了。你是在拿命去撒謊,不是在小孩子過家家。」
「你有辦法盯著每一個人的,這個很簡單。」金積玉神秘的一笑,卻沒有說穿,這個要等事情成了才有說出來的意義「只要按照我給你的名單去盯著就可以了,剩下的是我的事情。你甚至不需要所有人都相信你們的血緣關係,只要特定的人相信,事情就已經成了。」
「至於這塊石頭是我找人做的。」金積玉指著那個造型奇特的石頭「至於做法你聽不懂,也沒什麼必要知道。」石徽章確實不是雕刻的,它上面一點雕刻的痕跡都不會有,因為那從頭到尾每一個分子都是人造的石頭,天生在磨具里張成的石頭,怎麼會有雕刻的痕跡呢。
馬佑熙打斷她的話「找人做的?找誰?人呢?在哪?」這種東西找人做?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那個教派在韓國都快能一手遮天了,信物可以找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