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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堯覺得被常世的世界意志攻擊,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次從失意中再次醒來的才是她,那些憂國憂民,擔心萬物生死,人類善惡的存在,一看就是仿冒品,她才不會管世界毀不毀滅,就像搖錢不會在乎外界的變化一樣。這些東西和他們沒關係,生也好滅也罷,都是天地,都是果實。三千界的果實何其多,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也不會改變什麼。
拿著電話才發現自己不記得號碼的鴻堯,開始仔細翻閱翻版『鴻堯』的記憶,她打算好好在這個世界玩玩,馬佑熙就是前期玩樂的提款機。只是名字要變,她不能叫鴻堯。
『鴻堯』是真名,這個名字是對生之道的呼喚。對他們這樣的存在,這裡的世界意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通過真名找到她,之前因為太弱小被蒙蔽了,現在她找回了自己,界樹的力量會讓她慢慢強大起來,再用這個名字會有麻煩。
鴻堯,或者現在應該叫金積玉,一邊和震驚的馬佑熙打電話,一邊壞笑的摸著眉心,那裡封印著搖錢。常世的仇還是要報的,除了界樹斷根的那次,她還沒受過這麼眾的傷。搖錢就先不放出來了,那傢伙心心念念結果要毀滅整個宇宙,無聊的要死。在界樹的時候就能跟著她叨叨,最煩人沒有之一。
再次出現在馬佑熙面前的鴻堯,以金積玉的身份,一米7的身高,長到腰的黑髮,以及在面對人類的時候,黑色的瞳孔,給馬佑熙編了一個奇幻故事。她其實不是人來著,不然也不會兩年全身上下都不長,連指甲都沒剪過,還能吃那麼多東西有那麼大的力氣。因為受傷失去了記憶,所以不記得自己的來歷了。
那具身體死在那場爆炸里,現在站在馬佑熙面前的,是另外一具身體。長的有點像是因為能量侵蝕身體,所以她附身的人都長的很像。只是她的仇家還沒找到,所以之前的名字不能用,要換一個,不然她的仇家能通過她的名字找到她。萬一被找到了,馬佑熙的這些人還不夠一盤菜的。
說完一大堆一聽就不像話的言論,以單手劈倒一面牆的力量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完全不在意馬佑熙到底信不信,信了多少,拿了錢就跑出去玩了。記憶歸記憶,她還沒自己玩過人間,那些好吃的東西,好看的風景,她都沒經歷過,當然要親身經歷一次。
馬佑熙相不相信對金積玉來說不重要,馬佑熙只是一個人類而已,沒有直接去搶銀行是金積玉覺得麻煩。同理,沒有殺掉馬佑熙,直接問她伸手要錢,也是金積玉覺得麻煩。她現在的時間要用來玩,可以玩樂的時候發現有意思的東西,用那些東西賺錢,而不是用把時間用在賺錢上,想著賺很多錢然後再花,那是人才會幹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新的,界樹沒有果實,沒辦法拿東西出來,不過就算能拿東西金積玉也不要。搖錢和界樹是密不可分的,她從界樹拿東西,搖錢的封印就可能出問題,再她覺得無聊之前,還是不要把這個煩人的傢伙放出來的好。
跑車的轟鳴聲停在馬家興業的門口,馬佑熙叼著煙出來,迎面接住一個盒子「這就是你說的,不管開價多高都有人買的東西?」看到司機和后座的人皺眉「他們兩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那個小丫頭,馬佑熙不會這麼問,因為那個鴻堯雖然說著會殺了她,可是馬佑熙清楚,再沒有徹底反目之前,那個丫頭不會動手,甚至必要的時候,她說不定會保護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馬佑熙就是能確定,鴻堯不是濫殺的人,人命對她來說有某種特別的意味。事實證明她想的是對的,再那樣大的爆炸下,鴻堯自己死了,但是她和金妍斗卻活了下來,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是面前這個號稱是鴻堯的金積玉,馬佑熙看不懂,告訴她鴻堯不會動手的直覺,在金積玉這裡就是隨時叫囂著逃跑,這個人隨時會動手,沒有原因的動手,不要忤逆她的意思,是她強烈的第六感給她發出的訊號。她見金積玉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從她發現自己沒有來由的在害怕金積玉的時候,她就讓家裡面的孩子也儘量疏遠這個人。
即使鴻堯不常笑,金積玉常笑,而且大多數時候金積玉都是笑著的,馬佑熙也對她敬而遠之。至於那個奇怪的來歷,在這種遠離里占了多大的比重,馬佑熙說不清楚,她其實沒有金積玉想像的不相信那些話,畢竟死而復生都出現了,其他的也不是不可能,至於完全相信那不可能。
馬佑熙連自己都不會完全相信,何況是一個說自己不是人的東西。只是,這對她沒壞處,她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金積玉比鴻堯要的錢更多,但是在她試探的說,這樣下去她也負擔不起的時候,金積玉也會給她一個弄錢的路子。雖然和鴻堯的直截了當不用她愁不同,金積玉是告訴她方法之後,完全讓她去操作。相比以往承擔的風險更大,但是得到的利益也更多。
比如這次,金積玉說,會給她一個不管多少錢,都能有無數人想要的東西,之前的鴻堯可不會夸下這樣的海口,也不會自己去找錢,而是問她要資料,自己動手去把錢拿回來。如果這兩者要對比的話,馬佑熙喜歡鴻堯,因為那些危險可控,而金積玉帶回來的,從來不可控。
「相信我,這個可以讓你把馬家興業蔓延到整個韓國,會有很多人給你搭橋鋪路的。」金積玉開門下車,抽出腦後的簪子,黑髮披散下來,用手順了順「下個禮拜在釜山見吧,你知道在哪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