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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佑熙拿出盒子裡一個奇形怪狀的石頭,看起來像是某種雕刻的徽章,看著金積玉「這個東西要在釜山才能用?」
「確切的說要在青瓦台才能用,不過你需要一個引見人,所以需要去釜山,到了那裡之後,你就知道了。」金積玉看著一零從車上把宋拖下來,抗在肩上,站在車門前攔了一下,看著馬佑熙笑道「你需要一個女兒,我覺得宋很好,下個禮拜帶宋一起過來。」
一零愣了一下,快速轉頭看著馬佑熙,雖然都叫著媽媽,但是女兒是繼承馬家興業的人,這是不一樣的,她以為媽媽說出一切都是『姐姐』的東西,就代表馬家興業下一任的繼承人是『姐姐』了。
「如果,我一定現在就要一個女兒,那也應該是你。」馬佑熙同樣笑眯眯的開口「你想讓我有第二個繼承人嗎?」
點火的聲音和金積玉的笑聲一起發出「繼承人隨便你,只要你不怕馬家興業給我玩沒了。女兒是敲門磚,你需要一個親手殺死的女兒,戶籍上的,查起來不會很麻煩,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姑娘。如果宋不捨得的話,你要選一零嗎?我以為你比較喜歡一零。」
「什麼叫親手殺死的女兒?」馬佑熙收起笑臉,盯著金積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重金屬的電話鈴響起,金積玉接起電話笑開「我20分鐘之內到。」掛了電話指著馬佑熙手上的那個石徽章「它至少能讓你戴上少校的肩章,如果運作的好,五年內,你可以成為上校,轄區就在仁川也不是不可能。你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這個東西,但是我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的話,我要重新找個給零花錢的人了。」
猩紅的車燈消失在街尾,一零抱著無知無覺的宋,站在馬家興業照相館的門口,不敢進門,她聽不懂兩人聊的事情,但是死亡和軍銜,一條命和滔天的權利聯繫在一起,她知道媽媽會怎麼選,她害怕聽到那個選項。
仁川港有專門的遊艇停泊處,今天這個港口被清理的只剩下七條船停在那裡,看上去互相之間應該都是認識的,因為來玩的人們跑上甲板,對著四周噴灑香檳,大聲的笑鬧著。還有人拿著水槍裝滿不知名的酒液,對著旁邊船上的掃射。
金積玉換下正式的套裝,穿著短T和熱褲走出船艙,這是七艘船里最大的一搜,也是妹子最多的一搜。挑染著金髮的男人站在門口,娃娃臉唇紅齒白,耳朵上還帶著兩個十字架的耳墜,看著像是電視上常見的花美男,走在路上會被一幫小姑娘跟著,只是眉宇間有些許戾氣,看著不像他長的那麼好相處。端著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她「去哪的,打扮的這么正式?」
「見一個古板的老頭子。」金積玉端著紅酒湊上去親了他一下「怎麼樣,套裝是不是有獨特的味道?」
娃娃臉挑眉看著金積玉,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進房間裡「確實有獨特的味道,讓我仔細看看。嗯~」
「嗯你個頭。」金積玉掐著他的臉,對著嘟起的嘴巴親了一口「邪魅狂狷不適合你的造型,下次撒個嬌來看看,我再讓你好好看看有多獨特。」揉著他的臉笑倒「走吧,去吃東西,我餓了。」
男人捂著被揉紅了的臉,眨著眼對金積玉撒了個嬌,轉身笑開,攔著她的肩膀往甲板上走「早上不是說要吃海鮮,現在到處都是海鮮,你吃個夠。」
金積玉看著周圍閃耀的五光十色,笑的越發的開心,所以說,在人間就要好好玩,玩的夠開心,當然什麼事情都能順利,因為她心情好啊。現在不知道馬佑熙選好了沒有,可別打擾了她的興趣,那真的是太讓人難過了。
要說馬佑熙的那個石頭,是一個邪教的會員徽章,讓金積玉知道這個邪教源於一場意外。三月電視上說,17號有百年難遇的流星雨可看,剛從四川吃火鍋回首爾的金積玉,轉道漢拿山,想要去看流星雨。
萬籟俱靜荒無人煙深山裡,金積玉傳說中的流星雨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場詭異的祭祀。祭祀的還是一個沒有聽過的『騖神』,從字形上解釋,金積玉以為是什麼動物神,馬神之類的,因為『騖』字有奔騰、飛馳之意。只是看著那個頭戴白色高帽,臉畫的煞白的人,念出的禱告語,再寫上中文,祭祀的居然是個掌控死亡的神明,這就有意思了。
其實那場祭祀做的很神秘,凌晨11點多的深山,周圍一圈黑衣保鏢,十米一個組成的人牆絕對連兔子都跑不進去。可惜的是,金積玉為了看流星雨帶著高倍望遠鏡,正在四處亂看的時候,正好把這場祭祀圍觀徹底。
掌控死亡的神靈金積玉很熟啊,理論上說掌控生的神明,求的道都是她,比如女媧,比如神農之類的,或者有其他各種名字。凡是修行之後,以救助萬物的神明,修的基本都是生之道,或者是類似的低階版本。
以此類推,掌控死亡的那些蚩尤,刑天,都是在追尋搖錢的道,滅之道。金積玉叼著一塊芒果乾,看著遠處的祭台,心裡不停的發笑,以他們的方式,大概求一百年,都未必能求到神音,這個世界沒有神這種東西,鬼同樣沒有。
在金積玉這樣的存在看來,神是人類的進階版,有人就有神,只是神的力量更強大一點。這個世界連魂魄都沒有,證明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對神明這類型的物種不感冒,不是直接毀了這些神明,就是把他們都驅逐了。按照這裡人類的說法,這個世界是唯物主義的世界,只有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