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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江的世界裡,只要能帶來利益,不管是邪教還是正教,都是完成計劃的一種方法,是前進路上的其中一條路而已。方法和道路是沒有對錯的,只有選擇的區別。但是利益超過付出,回報和投資不成正比的時候,方法就是錯的,路選錯了,那就要重新走!
問題出現在,血脈祭祀這件事上,不要說兒子和女兒,就是侄兒和侄女,李志江都不會浪費在所謂的祭祀上,這是腦袋有問題才會出現的做法。李志江想要叫停所謂的教派,才發現現在已經動不了手了。而且他還必須防著家裡的人,牽一髮而動全身。
金積玉最近的心思都在這個神教上,李志江一有小動作她就發現了,想要用人類的常規手段,取信這樣的老狐狸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李志江這樣的人,對在他之下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沒有爬到相同的位置,對他來說那東西不叫合作,而是叫我讓你去做事。
弄出些神跡對金積玉來說很簡單,只要拋棄金積玉的身份,回到鴻堯的位置上就可以。不過她一來不想放搖錢出來,二來,既然是和人類玩,當然是人類的身份更有意思。反正都是在這世間玩耍,想要遊戲更有趣,費點事而已。
中國有兩分香火情在,社會主義國家本身軍工業就是重中之重,金積玉不想費事。日本就自然跳了出來,山口組的這個身份重新利用起來,亞洲論軍工產業,日本絕對強於韓國,何況它也是個金錢至上的國家。能用錢買得到的東西,都是取決於價碼而已。
其實從美國走更簡單,但是美國要繞一圈,金積玉嫌麻煩。山口玉子這個身份是最好的跳板,死掉的那個姬鈺是有證可查的日本籍,用起來不麻煩。極道組織本身就是軍火交易的大頭,只要槍口不是對準的本國,想要接觸上層人士很簡單。
金積玉通過日本內閣接觸到李志江的時候,是以他的弟弟李志文在東京大學的後輩這個關係,那位老爺子也是八百里之外的關係了,只是有錢就有關係,這麼簡單。
李志江查到的金積玉的身份,都是韓國那邊的,而金積玉在韓國只是一個地下組織的小頭目,完全不像是有那麼大能量的人。與其說她在韓國要幹什麼,不如說只是去打個前哨想要去探查一下,韓國有什麼能做的,更讓李志江相信。
日本這邊他們的人手還不能滲透到太底層的地方,所有的資料都是金積玉透露給他的。金積玉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實驗室的擁有者,這個實驗室擁有日本最頂級的生化武器,而且已經研發到了後期,政府屢次想要抓在手裡都沒有成功,因為價碼開的金積玉不滿意。
金積玉不差錢,李志江也不差錢,兩個不差錢的人坐下來談的,就是對方的市場交換。金積玉要三星拉開口子給她的人進入韓國的市場,軍政方面的支援是首要的。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不會出現比跟政府合作,更賺錢的事情。
並且非常故意的提到了所謂的神教,她對那個教派很不滿,曾經在那裡吃過虧,如果李志江也是那個神教的人,那他們就不用談下去了。當然朋友做不成也沒必要做敵人,只是以後的日本市場李志江可能就未必能進得來。
本來就在暗地裡想要把那個神教給毀了的李志江,沒想到一海之隔他能碰上聯手之人。如果事情不是他來做,只是給予方便的話,他是求之不得。只是國內上層都牽扯的教派,不是說能撕開就能撕開的。以金積玉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五歲的臉,說她手段乾脆,這個李志江不懷疑,但是說她手段穩妥,李志江不相信。
所以實驗室的生意他答應的很痛快,協助拔除那個神教的毒瘤他不是很想金積玉動手。準確的說他打算自己動手,金積玉協助。他的方法很適合他的年紀,溫水煮青蛙,等青蛙知道燙的時候,已經是他的死期。
騖衣的血脈祭祀觸碰到底線的絕對不止他李志江一個,只要動作足夠小心乾淨,完全可以慢慢把那些被騖衣推上高位的人,一個個換下來。所謂的神教掌控人的方式是利益,一旦這個利益變的麻煩,變的沒那麼安全,自然會有人主動的跳出來找騖衣的麻煩。到時候不用他動手,這個騖神教,自己就能結束自己。
金積玉從來沒有給誰做事的打算,而且按照李志江的方法,沒個一二十年都未必能成事。她提供了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快速、有效、即使騖衣發現事情不對,也無法快速出手反擊。韓國的地盤不大,騖衣雖然把控著最頂層的那些人,那不過是因為人數從一開始就被控制了,他們才能讓所有人都吃的飽飽的。還有剩下的蛋糕吊在那裡,引誘著諸人。
一旦人數超過騖衣所能掌控的範圍,被分出去的蛋糕自然也要跟著變多才行,奶油人人想吃,可是奶油就那麼多,有些人吃了,有些人就只能吃到底座。既然都是信仰神明,你是女兒我也是女兒,為什麼他是高位我不是?祭祀已經到了血脈,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虔誠的方式?從女兒換成兒子?不可能的。
金積玉只是把騖神教的產業劃拉一遍,就能知道他們成員到底有多少供奉,黑色收入也是收入,只要是收入就能算的出來。這份算出來的財富放到李志江面前,即使是他也不能不動心。何況他要做的只是協助而已,只是協助。
從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年足夠大膽創下這個帝國的李志江老了,可是他的賭性卻未完全的消退,為了那個驚人的數字,他願意搏一搏,只是他當然也瞞著金積玉做了一些準備,這是他的經驗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