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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積玉轉頭看著埃爾霍普「滲透一個社會永遠是從上而下,上位者的喜好會影響底下的人,推翻一個社會才需要從下而上。擴大你的團隊,影視和報刊能幫助你宣傳巫師。」社會的開放程度,能加速普通民眾對未知事物的接受力。經常在熒幕和傳說里存在的巫師,等他們都幻想著成為的時候,巫師才能以真善美的角色出現在外界。
「讓外面的人回去,你帶我去那個受傷的FBI那裡。」金積玉起身往外走,路過莎拉的身邊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給出決定「帶著精靈們回霍格沃滋,之後的事情馬爾福會告訴你的,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出現在我身邊了。」家養小精靈確實方便,但是在這裡,普通人都比他們適合出現在人前,也不用重複教導規則。
話音剛落,屋內所有的精靈都顯形跪在金積玉身後,隱約的啜泣聲四起。被突然的情況嚇一跳的埃爾霍普,抓著PDA的手一頓,差點掉在地上。就算她家有人是巫師,但是這麼多魔法生物她第一次見到,有點驚悚。
莎拉跪趴著挪動到金積玉的腳邊,額頭貼著主人的腳尖,鼓起勇氣開口「至少讓莎拉留下服侍主人。」十幾年的時間對精靈來說太過短暫了,眼前的人給他們帶來那麼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或許還可以帶來更永恆的未來,怎麼能。。。怎麼能。。
被祈求的人只停頓了兩秒,揮開面前的房門,跨過他的手肘,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精靈現在也會反抗了啊,看來確實應該讓他們回去的。果然不管是怎麼奴性堅強的生物,野心和欲望都會在潛移默化中被漸漸養大。這份野心和能力,跟著她有點浪費了。
埃爾霍普快步追上老闆,走到門口的時候,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魔法界該不會還處在奴隸制吧,這詭異的『忠僕』場面,連以中世紀為故事背景的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了,會被觀眾嫌棄的。
車和司機是金積玉搬進這棟房子之前就準備好的,即使金積玉一直沒用,他們也是兩班倒隨時待命。埃爾霍普端正的坐在副駕駛,後視鏡里的老闆正在打電話。說實話,如果不是房子裡的那些精靈,她幾乎沒辦法把金積玉當巫師。埃爾霍普的工作讓她接觸了不少巫師了,那些巫師們不管裝的再怎麼像,在普通人的世界,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而老闆完全感覺不到,比如她現在的對話內容,如果剝離那些奇怪的詞彙,她會以為對方是某個老錢家出來的小姐。
「暫時先不要管家,現在還用不上。要安靜的人,不要太多話。會不會魔法不重要,只要知道怎麼照料房子裡的植物。不要。。。」金積玉在重新安排自己的日常,精靈在家政這件事上真的是天才,現在她需要重新回到普通人的社會了「還有,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準備一個山林茂密的地方,我要養些動物在那,周圍不要有人煙,直接買下來,我會搬過去住,房子重新建。」
金積玉掛斷電話的時候,車正好到了醫院,電梯門一打開,吵雜的聲音響徹四周。三個警察圍成人牆堵在走道口,禁止聞風而動的記者們進入。一位被推搡到差點跌倒的記者,剛想開口罵髒話,突然被人扒拉到一邊,一位至少比他高一個頭的魁梧大漢,讓他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全部憋回肚子裡。
身後的動靜讓奮戰的記者們紛紛回頭,看到來人發出窸窸窣窣的疑問,埃爾霍普的臉可是政治記者的熟面孔。最近這位女士在接觸的政治人士可不少,看到她以護衛的姿態站在一位被保鏢包圍的女士旁邊,紛紛拿起相機,說不定能拿到個大頭條。
記者們交給埃爾霍普,金積玉把保鏢也留給她,警察能禁止記者進去,卻不能讓民眾不進病房,何況金積玉是來探病的。
金積玉敲門進入病房的時候,只有摩根在這裡。嫌疑人還在審訊,外界的新聞也需要有人去處理。摩根看到金積玉微微有點驚訝,轉頭看了剛醒沒多久的瑞德一眼,輕咳一聲「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這麼晚還趕過來探病,這可不像是只見過一面的關係。
摩根的善解人意,讓躺在床上的瑞德有點尷尬,下午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人家,晚上自己就被送進醫院,這算什麼神展開。「你怎麼來了?」
金積玉看了眼病人頭上包的嚴嚴實實的紗布,走到病床邊沒回答他的疑問,而是詢問病人的狀況「感覺怎麼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聽到莎拉說受傷的是瑞德的時候,最先冒出來的想法,就是來看他,來了之後要幹什麼之類的,完全沒想法。就是單純的想來,所以就來了。
「嗯。。。有點噁心其他沒什麼。」瑞德頓了一下,好像有點慌亂,快速的開口「其實這很正常,要知道腦震盪就是外力引起的中樞神經系統一時性功能障礙。最初的醫學界認為腦震盪僅有功能紊亂,而無器質性損害。現今病理學的研究,認為雖然腦震盪在多數情況下可無器質性改變,但部分患者則可伴有輕微病變。有人認為腦震盪是腦幹內神經元的病變,可有核仁移位、染色質溶解及神經纖維的部分斷裂等變化。而且。。。」
一大串的醫學名詞脫口而出,聽的人還沒表態,說的那個人越發的緊張,整個人從床上彈起,活潑的不像個病人,流利非常的聲音倒是變的結結巴巴「不是。。我的意識是。。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