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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暢有些詫異。他對南楓和慕央的事情一直秉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畢竟這兩位的感情生活有點複雜,他一個局外人也不好對當事人指手畫腳。所以,當南楓隱晦的對自己說她想要給慕央找一個歸宿的時候,秦暢雖然並不贊同,但還是按照她的意願去做了。
如今南楓突然這樣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怎麼了?」秦暢疑惑道。
「安驊以前傷害過慕央。」南楓攥緊了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氣,她不敢想,如果自己不知道安驊以前對慕央做了什麼,自己是不是就這麼親手把她推入了萬丈深淵?
「安驊?不可能啊,他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所以我才把他介紹給你啊,他可從來沒有談過——」秦暢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來了,約莫是七八年前,那時候慕央的影響力還沒有現在這麼大,她還是不得已的要去參加不少晚宴,在晚宴上,自然少不了對她動手動腳的富家子弟。
而安驊七八年前,正好在北平。秦暢記得真切,那時候他正好在一場宴會中同時遇上了安驊和慕央,後來不知道是鬧出了什麼事,警察都來了,搞得主辦人臉上很沒有面子。在那之後,安驊的父親就連夜把他送出了國門。
這麼一算的話,安驊和慕央倒是有可能有交集。可是——為什麼呢?
一個男人,想要占有一個女人?秦暢細思極恐,安驊自小喪母,他一直覺得安驊這個人心思深沉,心理多少有些問題。如果他對慕央有獨占欲的話……
「我居然差點把慕央推到了這個人的手裡。」南楓咬著牙,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就算她給不了慕央幸福,也不應該把慕央送入虎口啊!她的心裡滿是愧疚,她看著站在攝像機後面、穿著古代衣袍風度翩翩的慕央,只感覺自己心中一陣絞痛。
「安驊不容小覷,你不要牽扯進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說完這句話,南楓就掛斷了電話。她握著手機,抬頭看著明朗的天色,深吸一口氣,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
「爸……」
「哎!囡囡,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江誠急忙問道,他女兒剛找回來就有人敢欺負她?瞧瞧自家女兒這委屈巴巴的語氣,難道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欺負她了?
聽到江誠焦急的語氣,南楓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那根繃緊的線鬆了一瞬,委屈湧上心頭,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爸……是安驊。」
「安驊?」江誠眉頭一皺,冷然道:「是老安家那個?我就知道,那小子整天看人陰惻惻的,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爸,他要搶我女朋友!」南楓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慕央與其他演員站在一起侃侃而談,癟著嘴委屈道:「他還威脅我!他以前就欺負過央央!」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爸爸會找他爸爸討個說法的。」江誠說罷這句話,見南楓沒有什麼事情就撂了電話,轉頭用辦公室的電話撥給了安宏逢:
「老安,你們家那個小子,做事兒可不地道啊!」
安宏逢一愣,語氣不善道:「江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江誠冷笑一聲:「你明知道慕央是我江家的未婚妻,還讓你兒子去糾纏她?還威脅我的女兒?我告訴你安宏逢,以前安驊做的事老子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視法律如無物嗎?當年是強.奸未遂,你們逼著當事人不予追究,安氏的醜聞還少嗎?」
安宏逢掛了電話直接殺到了安驊的公司,質問他:「你去招惹江家幹嘛?」
「幹嘛?」安驊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慕央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江家?算什麼東西?」
安宏逢氣的揚起巴掌要打他,怒道:「江家算什麼東西?你現在眼高手低到這個地步了?公司的市值剛破五十億,就敢和江家對上?」
安驊死死抓住他的手:「我的事,什麼時候輪的上你管了?」
安宏逢氣的面色鐵青。
這邊的南楓打了幾個電話,慕央的拍攝也剛好告一段落。她拖著長袍走過來,正好看到沉思的南楓,便微微俯下身來問道:「寶貝,怎麼了?」
南楓一怔,見到她走過來了,急忙站起身扶著她坐下,把她的卡通保溫杯遞給她:「今天腳還疼嗎?」
慕央搖搖頭,乖乖地就著保溫杯的吸管喝了兩口水:「不疼了,你的腰還疼嗎?」
南楓喉頭一滾,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腰後貼著膏藥的地方:「我腰疼!特別疼!」
「那我給你揉揉吧。」慕央笑眯眯地說完這句話,伸出白皙的手就要去摸南楓的腰,後者趕忙捂住。
「好啦,不逗你了,」慕央拉拉她的手臂,小聲跟她商量:「那我以後節制一點,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你說什麼?」南楓眨巴了一下眼睛,慕央剛才說那句話的聲音本來就小,南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困惑地想,這個進度是不是有點快了?
「沒聽到就算了!」慕央噘起嘴,又抱著自己的卡通保溫杯氣鼓鼓地吸了兩口水,然後就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沒好氣道:「我要去補妝了!」
南楓揚起自己的爪子,機械地揮動了兩下:「拜拜……」
「666,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慕央讓我做她女朋友。」南楓剛剛說完這句話,只感覺眼前一片眩暈,自己的心口一陣劇痛,大腦如針扎一般,似乎有一個女聲在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