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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柳紛雲驚愕,她沒想到七公主居然也換過芯子。
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白貓公主湊到她面前,與她幾乎鼻尖相對。
嗅過她的氣味,白貓公主掐了掐她的臉,輕笑:「輪到我問你了,你是女人對不對?」
她的語氣十分篤定。
柳紛雲腦中嗡地一聲響。
這就瞞不住了?!
「我……」
她話音未落,白貓公主忽然動手,從上到下,迅速將她的婚服扒了個乾淨,只留下裡衣。
她的動作快極了,柳紛雲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膀又被用力一推,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仰倒在婚床上。
「倘若我不是妖,倒真要被你瞞過去了。」
湊到她耳旁,白貓公主輕聲道。
她的氣息拂在柳紛雲頸間,帶著一絲甜香的酒味,話卻如同刀子一樣剮下來:「流織國好大的膽子,竟送來個女駙馬,這可是欺君之罪!」
柳紛雲只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可與她綁定的系統卻沒有響起警報,這讓她又驚又疑,不知對方究竟有什麼心思。
和白貓公主對視片刻,柳紛雲定了定神,輕聲道:「可我還不想死,能否請殿下為我守住這個秘密?」
她早就詢問過系統,得知死亡並不能讓她回到原世界,反而會讓她再次穿越到新的陌生世界去。
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站住腳,柳紛雲不想再從零開始了。
聞言,白貓公主一笑,揪住她的衣領,幽藍眸中寒光閃動。
「你說不想死,就不必死了?哪有這等好事。」
「無論殿下開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接受。」柳紛雲努力維持笑容。
她雖做足了女子身份被揭穿的準備,卻沒想到掉馬來得這麼突然。在系統地圖上,寢居周圍此時正有一隊護衛待命,她能不能活過今晚,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衣領忽然一松,白貓公主手指輕勾,兩側紅帳垂下。
「既然如此,今夜你若能取悅我,我便為你保住這個秘密。」
得知她是奪舍病逝公主的妖之後,柳紛雲其實已猜到今晚要做什麼了。
可她是個女人,並不能給這隻妖提供什麼,想必白貓公主也明白,故只讓她做「取悅」之事。
柳紛雲穿越前忙於學業,穿越後忙於工作,一直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要做這種事,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她正要說自己毫無經驗,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宿主是否要使用【磨鏡教學(初級)】?」
柳紛云:「……」
你怎麼還能提供這種教學?!
為了活命,她趕緊應下。
「【磨鏡教學(初級)】已開啟,初次使用,請宿主務必按照引導行動!」
系統話音剛落,柳紛雲只覺腦中多了不少奇怪的知識。
見柳紛雲主動來解她的衣帶,白貓公主眯起眼睛,好奇地問:「你當真會?」
柳紛雲做了個深呼吸,適才的慌亂也被勉強的笑容取代。
「我會。」
不會也得會,希望系統靠譜一點,別坑了她才是。
散開白貓公主的衣帶,柳紛雲俯下臉,溫熱的薄唇貼在雪肌上,細細地吮起來。
她到底是學醫的,又有系統的輔助,取悅的事做起來倒沒有想像里那麼困難。
只是她太過緊張,連親吻時也一言不發,嚴肅得很。
白貓公主瞧著她繃緊臉的模樣,莫名覺得滑稽,便主動環上去,順著她的頸子一路往下吻。
丹唇貼上來時,柳紛雲整個人都酥了。
她萬萬沒想到,被親的時候竟會是這種感覺!
「怎麼突然不動了?」白貓公主忽問。
柳紛雲沒回過神,呆呆地與她對視。
「你的身子,軟得跟沒了骨頭一樣。」白貓公主的手在她身上摩挲,微卷而柔軟的髮絲蹭在柳紛雲頸間,「稍微親一親就軟了,還有力氣取悅我嗎?」
柳紛雲這才尷尬地輕咳一聲,繼續對她做未盡之事。
這是第一回 ,加之對方還是個病人,柳紛雲到底只敢摟抱親吻,將貓哄得發出舒適的呼嚕聲,便收手。
「怎麼不繼續了?」見她逃也似的掀被下床,白貓公主微微蹙眉,一把拽她回來,圈在懷裡,聲音如同惡魔低語,「本殿還沒滿意呢,你敢逃?」
「我怎敢!」柳紛雲忙搖頭,扒拉過衣服,從錦囊里拿出小瓷瓶及帕子,遞給她看,「只是忽然想起落紅的事,不知殿下可否需要我偽造落紅?」
雖然落紅其實不是第一次的標誌,但古人迷信,真要做戲,還是做全比較好。
白貓公主接過瓷瓶,打開便聞到一股血腥味,但她嗅得出來這是假血,饒有興致地道:「你的準備做得還挺全。」
「殿下謬讚。」
「拿都拿出來了,那就偽造罷。」將瓷瓶還給她,白貓公主讓到一旁。
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柳紛雲忙倒了些早已調好的假血在帕子中央,迅速把血抹到素白的褥子上。
她餘光一瞥,白貓公主正在一旁打哈欠,似乎已倦了,連人身都保持不住,雪白的貓尾巴現了出來,在大紅喜被上慵懶地捲曲著,看得她有些心癢,想去捋一捋。
燭煌國的大婚流程十分複雜,哪怕是身體健康的柳紛雲也吃不消,更別說這位抱病又體弱的白貓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