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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維特:「···她當時報警了。她知道之後會有警察過——」
多米尼克微微勾起嘴角,仰頭看著德維特,非常堅定的說道,「撒謊。」抓到你了。
德維特終於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著多米尼克,「你不會知道一個精神病患者會有多麼的難以理喻,我親愛的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不呢,我想是你不會知道一個母親究竟能有多偉大···」
多米尼克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初哪個女孩,哪個有著不同於哪個時代堅強、樂觀的女孩。她是那麼的怕痛,那麼的害怕死亡,但是為了孩子,為了不被那群該死的傢伙發現,她卻能在那麼痛苦的生產過程中一聲不吭。
他曾經因為他能守著她很久,他能看到他的女孩從小到大,然後結婚生子,他能看到她帶著她的孫女來找他。但是她卻死在了生產上面,血崩···
他不是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鮮血,甚至不是沒有見過因為難產而死亡的產婦。但是哪一天那滿地的鮮血,那慘白的屍體,卻令他十幾年都無法走出來。他甚至到了見到大著肚子的孕婦都忍不住從心底湧現的哀傷的地步。最後要不是想到要幫助撫養她的孩子,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踏足M國這片土地。
德維特冷笑一聲,突然坐了回去,「所以你覺得那樣的女人還能被稱為母親?那樣子的明明受到過高等教育,明明那麼在意道德、禮儀的人卻依舊出軌的女人你竟然還覺得她是正常人!!她難道還能被稱為一個母親!!?」
多米尼克並沒有回答德維特的話,「所以她是怎麼死的。」
德維特這回並沒有回答多米尼克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多米尼克毫不在意的接著說道,「所以是割腕?服毒?吃安眠藥?電擊?上吊?看樣子是上吊。」
多米尼克沒說一個詞都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默默的記住了在說道上吊這個詞是德維特身體裡的聲音。
德維特依舊一言不發。
多米尼克:「那段時間你家裡一定很混亂吧?母親被逐出家門,只能倚靠父親。但是那生活肯定和你母親想的不一樣吧?不再像是在家族裡的時候,大家感覺沒有怎麼上班但是卻能擁有大筆的財富。你的父親為了維持你母親的開銷一定工作的很辛苦吧?但是你的母親肯定還在抱怨,抱怨錢不夠,抱怨沒有陪伴,抱怨不再像以前那樣愛她。
於是爭吵···背叛。最後你的母親被發現了,你父親是什麼狀態?氣憤?悲傷?絕望?開心?····是開心,你的父親很開心她出軌了。因為他早就受夠了,他很想擺脫她,但是又礙於面子。所以他很高興最終是她先忍不住。
那你父親做了什麼?嘲諷?毆打?離婚?背叛?難不成是廣而告之····你父親選擇了公開,他不僅嘲諷、辱罵、離婚,他還將這件事宣傳出去,他還希望能從她身上得到最後一點利益。
但是為什麼?他還想要從一個被逐出家族的人身上得到什麼。金錢,權利,人脈···是人脈。雖然她被逐出了家門,但是她的親人肯定不忍心看她受委屈,所以他們一定找了不少的人脈。若他們離婚,哪怕他得到了全部,但是卻也依舊抵不上這人脈缺失帶來的損失。
所以他毫不在意的宣傳出去,把自己弄的可憐極了。他覺得這沒有什麼,他覺得她是大家族裡面的人,這種事是司空見慣的。但是他一定沒想到,這卻把她徹底的逼上了絕路。」
德維特:「·····」
多米尼克:「那天你母親進到了房間,你看到了也意識到了什麼。然後你跟了過去,所以她穿了什麼?白色連衣裙?還是——」
多米尼克的聲音突然停止,他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微微眯眼。
這下不僅德維特一臉的疑惑,外面的警察和BAU成員也是一臉的困惑。這個時候麥爾肯突然表情極其難看的帶著幾個人推門而入。一個一看上去就是律師的人走了進來,然後直接推開了審訊室,他看向多米尼克,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你好,我是他的律師。如果有什麼····」
多米尼克直接起身離開並沒有理會他伸出的手。
那名律師聳了聳肩,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樣子。德維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是誰?我並沒有請律師。」
律師:「你好,斯圖亞特先生。是唐納德先生請我來的,你若是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我···」
這回德維特同樣沒有等他說完,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就看到了正和BAU眾人準備一起離開的多米尼克,「是嗎?」
多米尼克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
德維特:「你們大家族是像我父親說的那樣的嗎?污穢不堪。」
多米尼克微微挑眉,「我希望你們能意思到什麼叫做貴族,什麼叫做富人。」
德維特低頭,喃喃道,「是嘛···」
多米尼克偏頭想了想問道:「那你母親那天究竟穿了什麼?」
德維特微微垂眼:「nothing.射 didn\'t wear anything. 射 felt sick. (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穿,她覺得很噁心。)」她覺得穿上那個人給她買的衣服真的是非常噁心。她情願被人死時不著寸縷,也不想穿那人買的任何東西。
眾人:「·····」
「另外,」德維特抬頭看著多米尼克,「我和醫生聊過了,他說他很歡迎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