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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這個世界的,所謂的魔法。
「沃德賽爾說,他用了血脈追蹤魔法,魔法是不會說謊的。也就是說,我的身體確實與巴德利男爵有血緣關係。」姬朧月搜尋了一下艾麗卡的記憶,在艾麗卡小的時候,有一段日子,她的母親情緒轉變極大。
也是從那一段日子開始,曾經美麗無比的瑪妮變得難看起來,最後一直到死,她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的美貌了。
「其實我小的時候,母親曾告訴我,我身上流著不得了的血脈,只是有一次男爵大人說,低賤的僕從,永遠不可能變成高貴的貴族,自那之後,我母親就頹廢了很多。」姬朧月不清楚那時究竟發生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編造謊言。
瑟琳娜狐疑的看了看姬朧月,「艾麗卡,你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對了!剛剛伊凡騎士長出現,叫我忘了一件事,你是不是花錢買了光明神殿的棺材?那道深紫色的光是什麼?還有那一段奇奇怪怪的咒語,是神父告訴你的?」
姬朧月發現,瑟琳娜非常的聰明。
別看她年紀小,她一定是這座城堡里最不好忽悠的人了。
「我母親是光明神忠實的信徒,光明神聽到了她的祈求,給了她恩典。這件事就不要說出去了,畢竟那位賽爾少爺是魔法師。」
人族的魔法師雖然師承天使族的天使,但隨著魔法師協會的強大,人族魔法師對光明神殿的態度越來越曖.昧,表面上雙方還很和平,實際上,連艾麗卡這個足不出戶的女僕都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了。
「好,我知道了。艾麗卡你以後就是貴族了,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忠實的女僕!今晚讓我來給你守夜吧!」瑟琳娜也不再多問,她因為艾麗卡身份的轉變由衷的感到開心。
姬朧月看著瑟琳娜邁著輕快的步伐出門,等門被關上,姬朧月穿著衣服躺在了床上。
當她將床頭的晶石燈熄滅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消失不見了。看來那位賽爾少爺不打算看她睡覺。
姬朧月閉上眼睛,靈魂化作一束光,進入了艾麗卡的泥丸宮。那是一片淨地,白茫茫的一片,腳下踩著透明的水,水中心上空有一個少女坐著。
「艾麗卡。」
艾麗卡回過頭,看到了熟悉的黑髮黑眼,「大人!我夢到您了?」
在艾麗卡看來,她這是在做夢,因為只有夢中,才會有這麼美麗純粹的地方,像是聖書里描繪的赫里斯,人可以在其中無憂無慮的活著。
「是我來找你,這段記憶,你看看吧。」姬朧月幾步走到艾麗卡面前,伸手在她額頭輕輕一點,艾麗卡念請神咒後發生的事,就出現在艾麗卡的腦海中。
「我我竟然是巴德利男爵的女兒?母親她從未同我說過!」艾麗卡腦海中過了一遍那些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伊凡對她說她是巴德利男爵的血親,其次是那個笑的很好看的少爺。沃德賽爾,十六歲的中級魔法師,賽爾家族前途無量的小少爺,一個和巴德利城堡格格不入的貴族。
艾麗卡一直以為,貴族都和巴德利男爵一樣,醜陋又貪婪,但見到沃德賽爾後,這個認知被打破了。他真是好看,像是聖書里描繪的天使。
「不管你是不是,現在你都已經是了。你願意成為巴德利鎮的主人,發展這裡嗎?」姬朧月是個很人道主義的大巫,雖然這個問題,在問出去之前,姬朧月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大人,您是要我選擇嗎?」艾麗卡被姬朧月的這個問題搞蒙了,那一瞬間複雜的情感,甚至掩過了內心對於美麗少年的驚嘆,她看著姬朧月,只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或許惡魔都是邪惡的,是光明神的敵人,是森羅大陸所有種族的敵人!但對於艾麗卡來說,眼前的惡魔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唯一一個告訴她,她的生命很貴重的惡魔,唯一一個給她選擇的權利,讓她擁有自由的惡魔。
成為貴族對於艾麗卡這件事,在她看來是天降驚喜,充滿了不真實感。但姬朧月的問題,給了她一絲真實。原來她不用被動的接受別人的安排,她也可以擁有選擇的權利,她可以遵從自己的心,遵從自己的意願生活。
「我想留下來,成為一個貴族!成為巴德利鎮的主人,我想要走出巴德利城堡!」艾麗卡很快就下了決定,一個逃離貴族的美貌女僕會遇到什麼,她很清楚。
她甚至連母親都無法安葬,如果她是貴族,她的母親怎麼可能在死前還卑微的求一個無恥的胖子?如果她是貴族,她怎麼可能無助的被關在地下室,只能求惡魔幫她保命!
姬朧月滿意的點點頭,她滿目慈祥的撫摸著艾麗卡的頭髮,「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天神會保佑你,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事,隨時可以用請神咒讓我現身。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讓魔法師碰到你。」
這個世界的魔法手段都有什麼,姬朧月還不清楚,但這個世界的魔法很暴躁,靈魂是魔法主要針對的對象,這件事姬朧月很清楚。
她現在就是靈魂,在還沒摸清這個世界前,艾麗卡作為她的合作者,還是遠離魔法的好。
艾麗卡重重點頭,魔法師協會和光明神神殿對立,但他們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惡魔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她既然和惡魔為伍,就不能讓任何人接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