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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解救了綠谷,綠谷看向說話的那人,黑色的長風衣,內里是西裝,表情溫和。
綠谷剛鬆了一口氣,接著綠谷引子又哇呀呀開始哭:「出久我看了那些新聞,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對你啊……」
新聞。新聞。新聞。
綠谷的心猛地被什麼捏住了。
他握緊拳頭,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間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我也看到了,媽媽,所以你別說了。」
綠谷現在的表情很可怕。
綠谷引子硬生生被綠谷的表情給嚇住了,吶吶地叫了聲:「出久。」
而那邊一直旁觀著一切的西裝青年忽的向綠谷伸出手來,說道:「我叫太宰治。」接著他的手壓到了病床上,他低下頭,衣角划過綠谷緊握著的拳頭,然後在綠谷耳邊輕聲說道:「我來自港口黑手黨。」
最後他又站直了身體,露出了同方才一樣溫和的笑意:「我受了密魯菲奧雷家主白蘭·傑索的拜託,所以暫時會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也許你願意和我單獨談談?」
綠谷睜大了眼睛。
港口……黑手黨?
還有是白蘭的拜託?
有一點新聞上說的沒錯。
無論是綠谷出久和轟焦凍在心靈上都存在著明顯的漏洞。
當轟焦凍看到新聞中說記者去拜訪了自己的母親後他就心態當場崩潰,而綠谷在看到新聞中處處顯露的他不配成為歐爾麥特傳人,歐爾麥特因為他而受到了質疑這種話……也立刻心態失衡了。
再加上,綠谷習慣性地總想把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並且真的認為那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兩人才會直接心態崩了的打了那麼場自虐的戰鬥。
但進行完自虐後綠谷也就暫時平靜下來了,也暫時獲得了能繼續思考的能力。
「好的。」綠谷點頭。
「那就出去走走吧。」太宰治說道。
「嗯。」綠谷掀起病床上的被子就要下去。
「出久,你的傷還沒好,你白天受了那麼重的傷!」綠谷引子焦急地說道。
「沒事的,我知道的,媽媽。」綠谷說道。
「不行,你得繼續躺著。」綠谷引子說道,「你可以和太宰先生在病房裡談。」
「沒事的女士,已經被醫治得差不多了,不過是受傷罷了,綠谷可是要站在頂尖的人,這點不礙事的。」太宰治帶著這麼輕鬆的笑意說道。
「這怎麼是小傷?!」綠谷引子有些生氣了。
「我說了。沒事。」綠谷有些生硬地說道。
太宰治又笑了下,然後對著綠谷伸出了手,「能站起來嗎?」
「可以。」綠谷將手直接遞到了太宰手上,然後站了起來。
腿有些疼,但走路問題不是很大。
綠谷不害怕疼痛。他早已習慣了。
更何況現在比起身體的疼。心裡的疼痛更加的可怕。
綠谷儘量放空思緒,然後用顫抖的手將旁邊嶄新的校服潦草穿上。
「媽媽,我先和太宰先生出去一會兒。你……」他頓了一下,「你先回家吧,不要在這裡等了,我晚上會回家的。」
「出久……」綠谷引子露出了相當擔心的表情。
「沒事的。媽媽。」
他這麼說道。沒有回頭。
06.
黃昏了,夕陽西下,天邊出現了各種美麗的顏色,紅色,橙色,以及漸變的在文字中沒有的溫和色澤。
此刻校園裡人很少,半天都沒見到一個人,這讓綠谷出久感覺有些意外。
「運動會結束了,爆豪勝己是冠軍,他戰勝了常暗踏陰,你和轟焦凍因為重傷所以並列第三了。」太宰治說道。
綠谷出久點頭。
體育祭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之後呢,有什麼打算嗎?」太宰治問道。
綠谷頓了一下:「抱歉?」
「嗯?」太宰治看過去。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何而來……」綠谷這麼說道。
「還是很冷靜的嘛。」太宰治隨口誇了句,接著說道:「是白蘭·傑索拜託了我們首領,讓我過來調查腦無的事情……嗯,就是那個傷害了歐爾麥特的大傢伙。」
「這樣啊……」綠谷怔了怔,「白蘭他在義大利,怎麼突然關心起這邊的事情了?而且他為什麼要摻和這事?」
「據說是為了你。」太宰治轉過頭來直勾勾盯著綠谷的眼睛,然後低笑出聲:「所以我們首領特地囑咐過來讓我觀察一下你……」
綠谷怔了下,想到太宰治黑手黨的身份後,他有點想迴避太宰治的視線。
接著他就聽到太宰治繼續說道:「……觀察你是否有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潛質。」
綠谷瞬間握緊了拳頭,脫口而出:「你在開玩笑嗎?我可是雄英的學生。」
「是即將成為英雄的人?是下一個OFA?」太宰治反問道。
「……是。」
「但看起來你現在好像遇到些麻煩。」太宰治雙手插在兜里說道。
綠谷停下了腳步,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不少,然後他說道:「歐爾麥特他們會解決這件事的……安德瓦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個氣息啊……太宰治忍不住微笑:「何以見得?」
「常識而已,畢竟是No.1和No.2,背後的勢力肯定大著呢,而且焦凍不在校醫院病床上,意思是已經被安德瓦帶走了。歐爾麥特也沒在病床前,一般情況下他是肯定會在病床前等我醒來的,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比如,去處理那些新聞。」綠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