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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綠谷點頭:「多謝老師。」
「另外,你已經成功毀滅了真田春樹,算是通過了我的測試。」AFO說道。
綠谷點頭。
「我會在之後逐漸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真相]。」AFO說道。
「多謝老師。」綠谷再次說道。
「過來。」AFO抬起了手,綠谷走了過來,然後AFO將手放到了他的頭上。
下一秒頭痛欲裂,綠谷險些叫出聲來。
那種痛就仿佛腦袋內部要炸裂開來一樣,綠谷死死地握緊拳頭,疼痛持續了半分鐘左右才消失,綠谷趴在地上,身上都是汗水。但是他咬緊牙關,說道:「多謝老師。」
能夠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真田春樹的個性。
獲得對方個性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和激動,也許因為布局了太久吧,所以現在只感覺到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還有一個,濱野尚子的。」AFO說道,「起來,繼續接受。」
綠谷楞了一下,「您插手了?」
「嗯,她有寫日記的習慣,你到最後還是疏忽了。我燒毀了她的日記,奪走了她的個性,同時用一個個性讓她做了七天的噩夢,她的精神極度崩潰,所以自殺了。」AFO說道,「不然你不可能這麼順利的。」
綠谷張了張嘴,「謝謝老師。」
濱野尚子的個性是自動操控筆寫東西,這對於綠谷來說還是個很實用的個性。
在接受這個個性時依舊很痛,但是比力量增幅要好很多。
綠谷趴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氣,爬起來:「疼痛是接受個性的副作用嗎?」
「不是。」AFO搖頭,「疼痛是我另一個個性。」
「啊?」綠谷沒明白過來。
「我在給人交與個性的時候都會故意讓對方感受到疼痛,為了感受到擁有個性的這份沉重。」AFO說道。
綠谷點了點頭,然後鞠躬:「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AFO揮了揮手:「你去休息一下吧,明天的這個時候來這裡,我告訴你我的經歷。」
「好。」綠谷出久點頭。
05.
隨著夏日的逐漸逝去,清晨的空氣也逐日增加了冷意,今年氣溫的變化似嚴格遵循了自然規律。樹葉一點點稀疏了起來,冷風掠過凋零的樹木迅速向地面吹去,秋天真的來了啊。
這日晨練後難免感覺有些哆哆嗦嗦,回去後綠谷難得用熱水沖澡。
夏天已經過去了,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已經隨著氣溫的降低徹底消失了,如同一汪沉靜的湖水,像裡面投了小石子後只有細微的回憶的漣漪,但湖水本身卻無絲毫其餘的動靜。
而復仇到這裡已經該結束了。
溫柔的水流淌過結實的身體,綠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己的氣質似乎一直有著改變的,未進入雄英前感覺氣質相當平和,倒也時常微笑,但心態是相當平穩的。在遇到歐爾麥特後,在進入雄英後他便嘴角有了習慣性的笑容,說話也儘可能更溫和,措辭也儘可能更完善,因為他已經不是綠谷出久了,他是OFA的繼承人,也是雄英的A班班長,所以他得符合自己的身份。
臉上總是有微笑的話,會不會感覺有一點假的?
那時的綠谷當然沒有注意到一點,那時的綠谷只覺得自己應該如何如何,但其實很少去觀測真正自己和當時的自己所表現出來的模樣有多少差別。自上雄英後他在不斷建立著自信,但是也許建立得過多了,而後又因理想而現實的偏差、理智思考和情感抉擇的衝突,開始動搖。最後發生了網絡暴力的事件,讓這種動搖停止了,也讓他直接傾向了黑暗的那邊,不再回頭。
綠谷的手按在了鏡子上,鏡子上此時已經白霧模糊,他用手將大片白霧擦去,但鏡子仍然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
真正的絕望其實和痛苦與悲傷沒有關係的,它能讓人心平氣和,讓人意識到依靠別人是行不通的這一真理,讓人意識到自己只有自己。而絕望之於虛妄,與希望相同。
但是他並非獨自一人。
「我會找到你的,綠谷出久。」爆豪勝己說道。
「綠谷就是我的信念。」轟焦凍說道。
「媽媽要變強,來幫上出久的忙。」綠谷引子說道。
「歡迎來到敵聯盟。」死柄木弔說道。
綠谷後退一步,再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敵聯盟時期的自己比起雄英來說看起來不那麼溫和了,在沒了那些身份後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裝了,所以他該笑就笑,該生氣時就生氣,時常目光也會冷淡而狠戾,從心之後他活得是無比得輕鬆。
既然有疑惑就要說出來,哪怕是質疑整個世界的都一樣。
既然不高興就要表現出來,不需要去忍受任何讓自己感到不快的人或者事物。
綠谷抬手關掉熱水,而後用毛巾將肌肉上的水珠緩慢擦乾淨。
這是一條追求和解脫並行的路。
綠谷赤腳走出浴室,而後將衣架上的襯衣穿上,隨著他抬起手臂的動作他胳膊上的肌肉自然而然地鼓了起來。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未來。
敲門聲響起,他開門,看到轟焦凍和死柄木弔正站在外面。死柄木弔帶著點不耐煩的表情說道:「你洗澡太慢了。」
「抱歉。」綠谷說道:「我想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