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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野貓喵了一聲, 躲到了黑暗中。它們是能覺察到那緊繃的危險的,來源於獸類的直覺。
此時, 綠谷出久最不想碰到的有三人, 太宰治,爆豪勝己, 赤谷海雲。
第一人是因為對方有絕佳的智慧, 說不定能看穿他的布局。
第二人對他的了解深入到足以無視一切布局的作用。
第三人是個沙幣,所以不想碰到他。
嗯……即使赤谷海雲是他分裂出去的一部分也一樣, 這也並不妨礙綠谷認為他是個沙幣的事實。
話說從前的自己就那麼欠扁嗎?他曾這麼認真的想過。
而一邊的荼毘重重點頭:「是的,你非常欠扁。」
綠谷當然是直接無視了荼毘的話了, 荼毘在他這裡向來沒有人權的。
除非在一些……嗯……的場合里。
不過話又說回來荼毘表面上看著特別前衛騷氣, 光是那個帶著朋克的打扮再加上時常敞開的外套下露出的胸肌和腹肌就相當吸引人視線了, 有次大冬天的綠谷盯著他看。
「你看什麼?」荼毘看了眼他問道。
「看你好看。」綠谷當時捧著一杯熱茶這麼說道。
此時是荼毘代表敵聯盟和綠谷的幻影旅團談個合作,綠谷自從脫離敵聯盟以來他和死柄木弔的關係就徹底僵化了,一見面就是打架,根本無法心平氣和地去談——雙方都是。但出於利益需要敵聯盟必須和幻影旅團合作時,荼毘就是代表了。
「我以為我們這是在說嚴肅的事情。」荼毘這麼說道。
「那你應該穿得嚴肅一點,而不是這麼攝人心魂。」綠谷說道。
「攝人心魂是什麼鬼?」荼毘問道。
綠谷抨擊:「你打籃球的樣子像蔡徐坤。」
荼毘怔了下:「你瘋了嗎?」
綠谷立刻懺悔:「對不起這句話最近出現在網上的頻率有點高,我一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荼毘斜著眼看他:「作為網絡暴力的昔日受害者我以為你是反對網絡暴力的。」
綠谷繼續低頭懺悔:「對不起你就當我沒說。……我們繼續說剛剛的話題吧。」
「好。」荼毘翻了個白眼:「關於JP在名古屋的那個據點……」
「什麼剛剛的話題不是說你的穿著過於暴露了嗎?」綠谷問道。
「你有完沒完?」荼毘不耐煩了。
「沒完。」綠谷一拍桌子,直接擺出了相當無賴的架勢:「你小心點,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居然敢擅自引導話的主題嗎?該當何罪?」
荼毘揚起了眉:「我以為你把你沙幣的一面都移交給赤谷了呢,原來還在。」
綠谷按了按指關節,露出了陰森的笑:「但我至少留下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還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啊。」綠谷說道:「我現在可是強盜。」
荼毘深深地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而綠谷感到了不快,十足的不快:「你的眼神很令人惱火。」他說道。
那眼神帶著點憐憫和同情,還帶著陌生。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這種感情。」荼毘說道。畢竟,荼毘見證了綠谷是如何一步步從理想主義者走向如今的……墮落情況的。最初他覺得綠谷太過於天真,居然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做那樣的事,但不知不覺被綠谷打動,而後……荼毘低下頭開始翻來覆去地玩弄他手中的打火機,冰冷的金屬火機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來。
綠谷看著荼毘,陽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但沒照到他的臉上,陽關對於他們來說是溫暖且危險的東西,當然這兩個概念在暗世界裡其實是能劃等號的。他胸前的鎖骨,還有大片灰色的傷痕相當明晰。他看到他端起面前的麥芽酒一飲而盡,他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我以為那種酒很難喝。」
荼毘回味著那過分甜膩的味道:「我以為人類都喜歡甜味。我也以為你會針對我剛剛那句話做什麼反擊。」
「我對兩句話同時做反擊不行麼。」綠谷反道。
「你不喜歡甜難道喜歡吃苦嗎?」荼毘也反問。
「詭辯。」綠谷搖頭。
「你無話可說?」荼毘笑了
「我以為對於這種人的溝通方式是……」綠谷直接一拳打在了荼毘的腹部,而後將他壓到了吧檯上:「物理溝通。」
荼毘看到了綠谷眸中的火焰,他有些著迷的看了那種火焰好一會兒,直到火焰熄滅,變成了沉沉的黑暗,荼毘開口說道:「看起來我還真是惹毛你了啊。」
「挑釁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綠谷冷哼一聲。
倒也是。
用憐憫和同情的眼神去看一位當世強者,這當然會被視為挑釁了。
「如果我是真心的呢?」荼毘問道。
「那你要付出更多代價了。」綠谷說道。
「哦?」荼毘揚起了唇角。
綠谷掐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是對方的初吻。幾秒種後荼毘就判斷出了這一點。他在暗世界沉沉浮浮多年,該做的該體會的也都有過經驗了,所以在這方面做個經驗壓制還是很容易的。
成年人的世界裡當然不存在什麼純潔的感情和純潔的接吻了。更何況他們還是暗世界的成♂年人。
熾熱的帶著菸草味道的吻,周遭的一切,分割面容的陽光,酒味,他唇齒之間的甜膩氣息,占據心神的澎湃欲丨望,從身體深處催生的強烈吞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