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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我怎麼看出來的?」綠谷問道。
濱野尚子的目光逐漸更加興奮了,她的笑容擴大到了接近扭曲的地步,接著她用手捧著臉很少女的轉了一圈,裙子高高揚起,「好喜歡你呀綠谷君!都快要超過斯坦因大人的喜歡了!」說完後她像一個普通的、剛向喜歡的人表白完的少女似的從酒吧里直接跑了出去。
綠谷收回了目光,略微地嘆了口氣。
唉,真是個危險人物。
黑霧說渡我被身子這一級別的人還有好幾個,是敵聯盟目前的中堅力量。渡我被身子就這麼難相處,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
不過,英雄殺手斯坦因……嗎?
那邊背靠在吧檯上的死柄木弔微微揚著頭看著那邊歐爾麥特的海報,他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給其投下瑣碎的陰影。暖黃色的燈讓酒吧的環境氛圍有種咖啡般的香醇感,而死柄木弔身上淡淡的頹廢氣質又和這裡相得益彰,他說道:「敵聯盟可不是敬老院。」
「我知道。」綠谷坐在那邊的桌子上,腳尖隨意在地上描畫著符號,他不再思考斯坦因,而是專心和死柄木弔說起了話:「但我不敢保證沒有下次。」
「你沒聽懂我的話麼。」死柄木弔的聲音里多了暴躁感。
從這裡只能看清他的脖子,還有他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喉結,在酒吧這種氛圍中有點……嘿嘿嘿你懂的……
「我聽懂了,我會和AFO說的,或者說會去拜託AFO大人的。」綠谷說道。
死柄木弔在聽到綠谷出久這話後微低了頭,張開雙眼直勾勾地看向綠谷出久,「……老師會對你提要求的。」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遊戲惡劣,但其實是在關心綠谷出久……擔心他會不會因為收留轟焦凍母親而被AFO為難。
「如果AFO用她們威脅我的話,那再好不過了。」綠谷卻這麼說道。
死柄木弔皺起了眉。
綠谷輕快地說道:「如果他對我提一些要求,我才能將我母親和轟的母親留下來的話,這就意味著只要我答應了AFO那個老不……我是說我們親愛的老師的要求,那麼他就一定會保護好她們的。——為了威脅我。」
「哈……你可真是無私啊。綠谷出久。」死柄木弔此刻已經煩得不行了,「我現在想殺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無私地乖乖被我殺?」這麼說著他對綠谷伸出了手,綠谷則在半路握住了他的手腕,帶著點笑意說道:「我願意無私地陪你一輩子,這樣可以嗎?」
死柄木弔表情猛的冷了下來,他用另一隻手直接向綠谷抓去。
爆發在狹小空間裡的戰鬥可以說來得猝不及防,綠谷看到了死柄木弔眼裡駭人的紅光,那種摻雜著純真惡意和濃烈黑暗的、幾乎要化為實質型的目光。那目光宛若毒蛇一般似乎順著他的脊背爬了上去,激起一陣戰慄的雞皮疙瘩,粘稠而冰冷,讓人難以呼吸。
綠谷抬手架住他另一次攻擊的時候他的手臂順著慣性被擊飛在了吧檯上,接著吧檯也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出現裂縫,接著擴大。綠谷出久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死柄木弔的個性,他心裡其實是「臥槽」了一聲的,同時對死柄木弔危險程度的評估又高了一層。
綠谷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死柄木弔的對手,但他顯然知道死柄木弔上頭後如果任由他胡來會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在幹什麼。崩壞。」綠谷後退了一步,突兀地改變了稱呼。
死柄木弔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你的想法。」綠谷儘量用安撫的聲線說道:「你不喜歡我我為了其他人而把自己置身於危險境地的行為,你無法原諒這樣的我,所以恨不得直接將我殺掉,是這個意思吧?」
「殺人不需要理由。」死柄木弔冷冷地說道。
「殺人是需要理由的,救人才不需要理由。」綠谷說道。
「……可笑。」
「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說服不了對方,崩壞。」綠谷換成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這次看起來也一樣。」
死柄木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閉了閉眼,往外面走去。
成功化解了這次危機啊。
不過看起來死柄木弔還真的是……
我關心你,你不接受?好的那我就殺了你?
或者——
你在被別人傷害啊,那乾脆我殺了你好了,反正你也會被別人傷害,我們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之前是在網絡上還好,他也只能像B站鬼畜一樣「殺了你殺了你」,但現在在現實生活中,這可是觸手可及了。
而對於死柄木弔來說觸手可及就意味著可以將對方崩壞掉。
啊……綠谷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真是感動死個人。
02.
敵聯盟。酒吧後的房間。
外面是柔和的雨聲,轟焦凍將門掩上的時候其實是相當緊張的。讓他和轟冷單獨在任何地方他都會緊張,更何況這裡還是敵聯盟。他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也不知道第一句話應該怎麼說。
十分鐘前。
轟焦凍被黑霧用[傳送]送到轟冷的病房中,看到坐在床上的轟冷後他忘掉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大腦一片空白。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他也只見過轟冷一次,是和綠谷說完家裡事情後,綠谷提議他去見見轟冷,去確認一下他內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