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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最後一勺餵過來,她條件反射的張嘴。
粥餵到嘴裡。
聞人清那邊的任務完成,把空了的餐具放到一邊,她抽了張紙慢條斯理的擦手指。
少女不僅氣質出眾,容貌也生得格外好看。
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玉雕琢過,精緻的不可思議。
五根手指還沒來得及擦完,她頓了頓,似是壓抑的某種情緒到了極致,忽然抬眸看季熏。
小騙子吃飽喝足了,舔了舔唇,一副被滿足了,別無所求的嬌嬌模樣。
季熏臉蛋只有巴掌大,因為感冒,比往日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病容。掩在黑髮里,誰瞧了都想把她抱到懷裡哄了細細疼。
但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小少女最迷人的是那雙有些狡黠的杏眼。
靈動又清澈,水潤潤的。對視時,很容易讓人想占有這樣的眼神。
「好吃嗎?」
聞人清啞著嗓音問。
季熏一愣,隨即小雞啄米的點頭:「好吃的。」
聞人清眼眸漸漸變暗:「我可以嘗嘗麼?」
季熏睜著杏眼,似是不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粥都吃完了呀,清清怎麼現在才說要嘗?
早知道她剛才就吃慢一點,給清清留點了。
聞人清低低笑了一聲,俯身靠過來,一隻手繞到季熏後腦勺扶住,另一隻手撫著她的臉。
季熏還來不及反應,一抹淡香飄到鼻端。
眼前一道陰影壓過來,清清漂亮又精緻的五官無限逼近。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季熏慌張:「清…」
她才開了個口,唇就被堵住。
聞人清修長手指插.在少女發間,緊緊扣著她後腦勺。
她綿密又細緻的吻著這張小嘴。
唇瓣被咬著扯了扯,季熏腦海炸了。
清清她又…吻她?
被這個認知炸的腦袋徹底暈掉,本來就反應遲鈍的小少女,懵逼到連抬手推一下都忘了。
她動了動唇:「清…清…」
聞人清停住啄吻的動作,垂眸看著她,似是有點無奈,丹鳳眼無比的亮:「怎麼了?」
她問得如此自然,仿佛季熏才是那個打擾了正事的人。
季熏白皙肌膚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紅,她鼻翼也因為呼吸急促一張一合,像只被嚇到的幼崽。
「你…」
她腦中是空白的,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
聞人清握住她放在被面上的手,捏了捏,給她輕輕塞回被子裡,低聲哄她:「乖,別著涼。」
季熏怔怔看著她,被細細吮過的唇瓣,艷麗得像一抹桃花辦。
小少女呆掉的樣子跟只被騙了的小企鵝似的,嬌憨又可憐,一股子風中凌亂的茫然。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怎麼了?到底發生啥了?什麼情況?
聞人清一本正經:「我只是餓了。想嘗嘗粥的味道。」
季熏這才回魂,找到語言組織能力:「那你也不能…不能」她咬住唇,飛快縮回被子裡,似是羞得不行,氣惱的只留個後腦勺對著聞人清。
躲在被子裡時,甚至還不依的扭了扭。
氣急敗壞了也可可愛愛的即視感,毫無殺傷力。
身後安靜了一瞬,然後傳來聞人清誠懇的聲音:「對不起。」
那團被子僵了僵,像被點了穴。卻還是藏著腦袋,不願意轉過來。
聞人清:「我太餓了,昏頭了。」
雖然語氣平靜,可少女清冷的聲音用在解釋上時,卻很能讓人聽進去。
至少窩在被子裡,羞得滿臉通紅的某人,忽然心底浮現濃濃的心虛。
她早上起來不舒服,清清就一直圍著她轉。
買了藥和粥回來,清清都來不及吃一口,就全部餵給了她。
而她就這麼由著清清把滿滿一碗粥都餵給了自己,甚至沒想過問一句,清清是不是也餓。
這麼一想,季熏那點羞惱硬生生被壓下去,聲音悶悶道:「我…也沒怪你。」
站在床邊的聞人清彎了彎唇,聲音卻依然平靜:「你怪我是應該的。我去隔壁開個房間,今天晚上我住隔壁。」
少女一副因為做錯了事情,選擇給出空間,保持距離的態度。
季熏豎起耳朵,聽到清清把放在床頭櫃的餐具拿走了。屋子裡傳來窸窸窣的聲音,不一會兒,腳步聲往門口走去。
季熏翻身坐了起來,欲言又止,臉上神情複雜。
她想張口喊住清清,可是卻…
想到剛才的吻,她羞惱的又往被子裡一鑽,自暴自棄的把自己埋了。
上次醉酒之後的吻,和剛才清醒時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
因為清醒,就更加覺得震驚茫然,羞澀到手足無措,大腦空白。
她斷線了,徹底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可是門口的腳步聲去而復返。
季熏身體僵住,從被子後面探出一隻眼睛,悄悄觀察。
聞人清徑直走向床邊,明明一眼就捕捉到了季熏小鹿似的慌張眼眸,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目不斜視的過來。
「你沒吃藥。」
聲音在耳畔響起時,季熏轉過身,眼巴巴看著漂亮如玉的一隻手托著藥,懸在面前。
她認命似的坐起來,就著聞人清遞過來的水,視死如歸的把藥吃了。
只是皺著的小臉,表現出對吃藥這件事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