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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走苦情風的雪山,略有了一絲現在很流行的茶味,演出效果卻比b站剪輯還要驚人。
她垂眸時,貝齒咬了咬唇,膚白貌美,長髮及腰。
白皙的脖子像美貌驚人的水妖,刻意露出的一點點誘惑。
你走吧,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
反正我身邊也沒有別人管,沒事的。
這種台詞別說直男容易受騙了,奶熏少女這種純情少女也沒辦法招架啊。
這話一出,季熏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薑湯,吹了吹,沉默的遞到聞人清唇邊。
她聲音悶悶地:「我不走,你快喝啦。」
聞人清眼眸里笑意一閃而逝,卻別開臉:「不用了。」
季熏見她還要讓自己走,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口一把無名火燒了起來。
甜糯少女氣呼呼的變成了個小老虎,扭著聞人清的臉轉過來,然後努了努嘴,讓她張口喝。
「聽我的!喝。」
聞人清抿唇,終於聽話的喝了一口水。
喝完卻問她:「你沒有我家鑰匙,不方便。」
她平靜抬起手,掌心拖著一個鑰匙遞給季熏。
季熏張了張唇:「…我不用…」
她才剛生起來的氣勢,很快又弱了回去。
聞人清卻不放過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舀第二勺薑湯送過來。
季熏機械的依言動作,聞人清就著勺子抿了一口水。那樣子完全是個清麗又無害的大美人。
聞人清又抬眸看她:「你不要鑰匙,錄入指紋和虹膜也可以。」
開門的方式,又不是只有鑰匙一種。
她讓小騙子選。
季熏端著碗的手一抖,薑湯抖了出來,指尖被燙到,她嘶了一聲。
聞人清飛快接過她手裡的碗,放回床頭櫃。
小少女的手被她捏在掌中,她舒展對方手指,盯著剛才被燙到的地方,低頭輕輕吹。
「小心一點。」
少女指甲圓潤粉嫩,皮膚白皙如同上好的玉,被燙紅了,就顯得分外可憐。
「為什麼不願意要?」
聞人清捏著她指尖,輕輕問。
季熏低頭看著被面,壓根不敢直視聞人清。
「我沒有…」
她只是覺得,不應該收下鑰匙,那樣太親密了。
她這次來,就是想要尋個機會和清清好好聊一聊。清清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她既然打算走了,就不應該再去招惹清清,給對方希望。
「嗯。」聞人清捏捏她指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就連眉頭也沒蹙一下。
她抬眸直視小少女:「你知道我不會怪你,只會…傷心。」她頓了頓,直白吐出那兩個字,並不掩飾自己的情意。
傷心兩個字像一把錘子,錘的季薰心慌意亂,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下午有事情,約了別人。」她硬著頭皮開口,鼓足勇氣直視聞人清。
聞人清眼神頓了一下,胸腔震動,忽然開始急促咳嗽。
季熏忙站起來,輕撫對方後背,聞人清卻用紙巾捂著嘴,朝她擺了擺手。
季熏忽然發現清清的臉色,比起剛才慘白很多。
她要說點什麼,卻聽聞人清紙巾按著嘴啞聲道:「那你走吧。我等會叫助理來。不用擔心。」
她躺下來,拉上被子,背對著季熏躺著,像是忽然之間沒了交流的欲望:「我睡會。」
季熏站在房間良久,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安的攥緊,默默轉身走出去。
她終究還是沒拿那串鑰匙。
在她出去不久,床上的人有了動作,聞人清攤開剛才捂住嘴的紙巾,瞧著上面暗紅色的血,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主神空間開始動作了,她的身體有了些反噬。
然而比起身體上的痛,更難言的是心上的一塊空缺忽然變大。
這是第一次,小騙子沒有死纏爛打陪在身邊,而是選了離開她。
季熏臨出去前,站在門邊又不放心的朝臥室看了眼。
清清還是之前背對著門的動作,似乎又睡著了。
她想了想,輕輕關上了門,卻站在客廳猶豫著沒走。
*
「喂,月阿姨,我是季熏。」
季熏撥通手機里存的月阿姨的電話,問道:「阿姨我想問一下,清清的心臟手術,什麼時候做呢?」
她記得初高中的時候,清清就發病過,那時據說月阿姨家裡安排了專家團隊,預備給清清手術。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清清當時拒絕了手術,沒休息幾天就回了學校。
這件事一直是季熏的一個心結。
那頭聞人月身邊的環境似乎有些嘈雜,有很多人說話。
「月阿姨,您在忙嗎?」
季熏有些不好意思。
聞人月抬手對身邊的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身旁小翠立刻轉身讓眾人安靜下來。
小翠的舉動,令聞人月眼中現出滿意。她用了那麼多助理了,最順手的還是小翠。小翠不願意去上學也好。
「季熏,沒事,你說。」聞人月注意力回到電話上。
她剛才沒聽清季熏在說什麼。今天是第一次試拍GG,她和工作室里的人,彼此都在磨合階段,略有些手忙腳亂。
季熏平靜的把剛才想問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聞人月沉默下來,許久開口:「她沒和你說過嗎?不是我不想給她安排手術,是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