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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涼心裡一跳，卻強裝鎮定：「你什麼意思？」

　　  聞人清不理他，視線落向對面座位上的能量體，手做了個拉扯的動作。

　　  那團能量體哀叫著落在她掌心，聞人清面無表情的攥緊手掌，咖啡廳里瞬間多了許多看不清的細碎光點。

　　  豆豆立刻仰著脖子飛出來，歡快的接受光點落到身體裡。

　　  夏亦涼目瞪口呆，身體都嚇涼了。

　　  她竟然能看到自己身邊的所謂系統？

　　  聞人清冷冷掃了一眼他，沒說什麼，轉過身又走了。

　　  跟著聞人清過來，三下五除二看著對方搗毀了超級能量體的豆豆，閉緊嘴巴，心裡默默念了一句台詞。

　　  反派死於話多。直接干倒了事。

　　  瞧，這不就是反派成功壓制男主，變成主角的完美情節嗎。

　　  夏亦涼眼睜睜看著聞人清走出大門，忽然從胸腔里蹦出一聲急吼：「你站住！」

　　  然而不管是聞人清，還是系統豆豆，沒人回頭看他。

　　  夏亦涼激動地追出去，眼睛都赤紅了。

　　  剛才身邊的能量體消失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身體少了什麼東西，他忽然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對方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他本來該是主角！而不是活成這樣！

　　  聞人清搶走了她的氣運！

　　  車子開動走了，夏亦涼在街上狂奔嘶吼：「你站住！！」

　　  後視鏡里看到那個發狂身影追著，豆豆默了默：「他的氣運消失了，怎麼人好像也不聰明了？」

　　  聞人清平靜道：「那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少女眼神閃過涼薄的譏誚。

　　  她可以從本該炮灰的配角，掙脫劇情力量變強。而作為原本主角的夏亦涼，怎麼就不能靠自己站到最高處？

　　  無非是太弱罷了。

　　  她掐滅了好不容易進到劇情世界裡，還沒來得及弄出什麼風浪的高級系統後，身體也隨之恢復了些許，臉色不再那麼蒼白。

　　  老大不愧是老大。

　　  豆豆已經徹底折服在她手下。

　　  聞人清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忽然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她從來不養沒用的人。

　　  哪怕是系統，如果不要被滅，也要在她身邊顯示出價值。

　　  豆豆愣了一下，鄭重點頭：「老大，我明白的！」  

　　  ……

　　  主神空間裡，高級系統們圍成一圈，它們警惕的看著從劇情世界裡出來的巨大光影。

　　  「0755，你想幹什麼！」

　　  它們才發現，前幾天才送過去的高級能量體，竟然又被抹殺了。

　　  這個損失讓這麼多高層心都在滴血。

　　  它們哪有那麼多能量可以拿出來。

　　  現在的這群高級系統，能量團比起當初都小上了一圈。

　　  而雄赳赳氣昂昂回來的豆豆，卻龐大的能把整個會議廳占據一半。

　　  「我想幹什麼？我是替我家老大，回來傳話！」

　　  「戰還是降？！要麼我替我家老大把你們的能量都吃了，要麼…你們自己想。」

　　  豆豆越說越有自信，甚至語氣都有些飄了，狐假虎威做的很徹底。

　　  它才意識到，以前女配不願意和主神空間對著幹，是懶得這麼幹，而不是不能。

　　  隨著豆豆說話，它身上的能量團散發出懾人的強大氣息，能量大到極致，甚至讓這群高級系統不自禁的被震撼。

　　  這些年為了填補劇情漏洞，高級系統們損失了很多能量。到現在眾人發覺，主神空間比起當年鼎盛時竟然衰弱了那麼多，它們甚至敵不過0755這個叛徒。  

　　  沒能量，心裡很虛，高級系統們都知道打不過。

　　  於是大家討論開會。

　　  「不如恢復系統0755在主神空間的編號，給它升職？」

　　  「不行，我反對。」

　　  「主神空間存在了這麼久，我們越來越衰弱，說明我們過去走的路是錯的，現在正是一個改變的好機會。你不同意沒關係，難道真的要等到黑心蓮攻入主神空間，用那麼難看的方式打醒我們嗎？現在是0755來當大組長，它起碼出自我們這裡。」

　　  高層們意見不一，最終有人力排眾議，提出用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開始匿名投票。

　　  豆豆看著36個高級系統投出來的結果，有點愕然。

　　  沒有一票反對？全員同意？

　　  高層們要給它豆豆大組長的位置？

　　  而那些剛才還據理力爭很有骨氣的高級系統們，一個個看著頭頂，都有些羞愧。

　　  糟糕，骨氣表現太過，翻船了。誰能想到它們之中，竟然沒有一個系統堅持抗爭。

　　  *

　　  那邊聞人清回公寓時，買了一份甜品。  

　　  到了公寓門口，看見季熏正在樓下踱步。

　　  她停車下來，用很淡的語氣問季熏：「過來為什麼不發消息？」

　　  看見聞人清是從外面回來，季熏怔了怔，她垂下腦袋：「我剛到不久。」

　　  其實是她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見清清。

　　  「你好點了嗎？」季熏又抬頭。

　　  「嗯，進去嗎？」聞人清手抬了抬，讓季熏看自己手裡提著的甜品。

　　  本來有些侷促的小少女，眼神立刻被甜品吸引，還沒說話，腳步先下意識跟著對方走了幾步。

　　  聞人清眸光深沉看著她，沒說什麼話：「我訂了兩份雙皮奶，等會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