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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喝醉了,還怎麼辦事嘛。
「嗷。」阿礫感到額一吃痛,頓時纏亂步纏得更緊,幾乎是手腳並用像是樹袋熊環抱樹幹一樣,掛在了亂步的身上蠻橫央求:「不准你欺負我!打我的次數要用一百次親親來補償!」
「還沒說你呢,平時亂步大人才應該是被照顧的類型!但看在你可愛的份上算了,今晚過後你得用一千倍還回來!」亂步掐住了阿礫軟乎乎的臉頰。
喝過了酒的阿礫磨人屬性直線上升,她一直在撲騰掙扎,亂步原想把她拖回房間,這個想法卻在半路就光榮夭折,阿礫一歪,兩個人就沒站穩共同摔倒在了客廳的羊毛地毯上。
阿礫趁機蹭了上去,雙臂環抱住自家名偵探先生的脖頸猛蹭,她的身體滾燙,帶著能讓人隨同著一起融化的熾熱。
「亂步步……要怎麼做,你才可以更喜歡我呢?」
她精巧尖細的鼻尖微微蹭過了青年耳後的皮膚,從唇中呵出的氣息搖曳著灼燙,又好似來自於一種靈魂中的誘惑,煽動著心臟內里的漣漪。
亂步乾脆盤腿坐下來攬住她,用手掌由頭至尾撫摸少女腦後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安撫著這一顆躁動不安的芳心。
「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會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你的。」
大抵是名偵探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使安撫起了效用。空氣在這股氛圍中逐漸轉向安寧,阿礫枕著他的肩膀,不禁沉醉於夢中般、期期艾艾地輕聲道:「亂步步……你不親我嗎?」
這句話讓亂步頓住,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少女,酡紅的面容比以往更煥發著妍麗的光澤,覆蓋於眼瞳上的纖長眼睫輕輕顫抖,好似欲要紛飛的黑色鳳蝶,透出一股嫵媚的氣息。
喝醉了的阿礫,就像惹人心歡的小獸……不會掩飾自身的**,率真而又任性。
可是她又像是沒喝醉一樣,仍保留了一絲清醒抱緊了亂步乖張大喊:「快親我!」
亂步知道她到底想幹嘛,視線四處亂飄,抬手按住了折騰的女友:「喝醉的情況是不行的!」
然而,阿礫選擇直接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
都是亂步的味道。
他的黑髮像是貓毛一樣潤澤柔軟,散發著同自己如出一轍柑橘類的清爽氣味,脖頸白皙乾淨,於她而言卻太脆弱了。嘴唇貼在上面,能感應到皮膚底下活躍流動的血液。
阿礫輕輕伸出舌尖舔了舔,亂步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可阿礫無暇他顧,忘我地附上了雙唇,由頸側吻上了他逐漸變得紅棉般粉紅的耳垂,再一路吻到他纖細的眉骨,挺秀的鼻尖,到柔軟的唇角。
像是要用自己的氣息把人灌醉一般,她將名偵探的身子壓倒在地毯,不加節制地親吻著他。
「現在抱我也可以的哦。」
少女以甘甜得仿佛要融化的聲調低語著,一邊親吻竹馬的嘴唇。
青年很快也回應了她,重複了與她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嗯……」
這個夜晚好漫長,細細回味起來又似乎猶如彈指剎那般的短暫。只記得他們不斷反覆地探尋著未知的領域,盡情包容與感受著彼此的存在,使自己徹底沾上了屬於對方的味道。
二十幾歲的亂步肩膀並不寬闊,骨架也依舊如同少年人那般纖細,可當阿礫用雙臂輕盈攏住他偏瘦的背脊那刻,就像是暖洋洋地擁住了整個發光的世界,幸福感溢滿了全身。
雖然期間忍不住像貓咪露出爪子似的,拍打抓撓著他的胳膊與背脊就是了。仔細想想,驕傲又受寵的亂步可能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卻在阿礫身上嘗到了。
亂步一累了就犯困,但還是被阿礫趕去洗了個澡。縱然阿礫自己也很困,卻仍是強撐著精神留到最後一刻,待兩人一齊回來,都默契地躺在了同一張床鋪上。
阿礫縮進了名偵探的懷裡,小小聲地問他:「亂步步,你是不是表面看著沒有動作,其實早就在等著我自己送上門了?」
「哼……」亂步鼻音重透出了一絲懶怠,避而不答:「看著你為難的樣子很可愛嘛。」
「壞傢伙,肯定是有偷偷背著我學習吧?」
「唔……那是本名偵探的天賦!」
「騙人。」
他們兩個忍不住在被窩裡嬉鬧了一會。
後來,阿礫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我們做了結婚之後才會做的事情呢。」
「你不已經是我的新娘了嗎?」
聽見亂步懶洋洋的這句話,阿礫油然生出了忿忿之情,結婚對她來說一生只有一次,怎麼能這麼被忽悠過去!
「什麼嘛,連個像樣的求婚都沒有,至少也要準備我喜歡的東西呀!」
「誒,這個好麻煩,不能摘朵隨手可得的花就行嗎?」
「……那我要是不答應做你的新娘你會怎麼樣?」
「會哭。」
「噗……」
「不准笑啦,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會不行的。」
「嗯?」
名偵探慢吞吞地在她耳邊說:「……亂步大人知道你一直都有很努力地追趕上我,我知道的。在別人的眼裡,你更是集陽光,溫柔,聰明,認真又能幹於一身的女孩子。但是只有我清楚,你其實有脆弱不願示人的一面,那一面只有我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