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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通過異能變成了老虎的形態,但他可是強忍著羞恥被rua了一晚上的皮毛,等她心滿意足玩膩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啊!
一回想昨晚的經歷,敦立馬便恍惚地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男人的尊嚴。
「沒事,屋頂睡起來一點都不硬,有敦敦你軟乎乎的虎毛沙發睡起來超舒服噠!」阿礫不以為意地咬了口新鮮蘋果,嘎嘣脆,甘甜的汁液充分地散溢在味蕾。
這座孤島的水果儲備量很不錯,就算住的地方被事故毀壞,吃食方面倒是不成問題。
昨夜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此刻寬闊的天際泛出了魚肚白,黎明漸漸披著霞光而來。自昨夜那片濃重的霧靄散去,逗留在島上的警官順利與陸地取得聯繫,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接應他們回歸的船就會到來。
「我才不是在擔心你睡沒睡好啊……」沒想到阿礫的重點居然歪到了天邊,敦垮下肩膀、頓感無力地吐槽道。
或許是上天都看不過去他的悽慘境遇,阿礫忽然停下了咬蘋果的動作,福至心靈般想通了問題的關鍵。
(啊……說起來昨晚四捨五入好像把他給睡了,難道他在意的是這個?)
阿礫感覺嘴邊的蘋果一下就不香了,神色過渡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立刻端正好坐姿,以一副『別愛我,沒結果』的渣男語氣對眼前的少年人嚴肅地說:「敦敦,我們昨晚只是一個誤會,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哦?」
說著的同時阿礫豎起了如野貓那般警惕的雙瞳,直勾勾地盯住了敦看,試圖用眼神讓他知難而退。
敦一副槽多無口的模樣:「……」
他終究是錯付了。
「總而言之,你們這次解決的殺人案其實並不單純只是靈異事件構成的吧?」
在這副尷尬氛圍中,坐在沙灘隔壁的岩永摸著下巴,用自己的腦子對發生在這座島嶼的事情進行復盤。
「埋藏在這棟獨立洋館裡的屍體,都是丸山老師的祖父為了雕刻出最滿意的作品而犧牲掉的人。而他在數年前殺害掉的女孩,因為殘餘在人世的執念一直未肯消散,甚至還停留在這棟洋館裡掌控了所有冤魂。」
「白瀨是個海王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她的家境在我們這屆學生里算很平凡的了,似乎借著手段把加藤跟小倉等等幾個男人耍得團團轉。不過我沒想到,她背地裡竟然還戀慕上了老師,所以在老師房間裡親熱的時候不幸意外失手殺人,又生出了惡意、逃之夭夭後才被那個死去的女孩報復而丟掉了性命吧……」
貝雷帽少女沉靜的聲音淺淺迴蕩在這片沙灘,聽完她的一番剖析,阿礫不禁對她的聰明程度又高看了一籌。
「虧你昨晚一直沒有參戰,還能思考出跟真相這麼相近的答案啊。」
昨晚她們各自在黑川的房間分別,岩永大概就一直沒再出面過,她就算沒有親眼看見真相,也能推測出案件的來龍去脈麼……
「我只是針對得到的信息,用合理性的邏輯構建真相而已,就好比得到一個結果,我做的是用最合理的可能來填充這個過程。」
阿礫略微歪頭:「那不就是『虛構推理』了麼?」
岩永聞言意外地飄過來一個眼神,片刻後她自己也摸著下巴得意洋洋道:「是啊,就是『虛構推理』呢……以虛構來構建合理性的真實,不愧是我!」
在這裡對上過正確的眼神,她倆相視而笑,同時發出一串槓鈴般的笑聲。
阿礫笑著慢慢將頭轉回來,啃乾淨了剩下的蘋果,剩下的果核輕輕一拋便在異能效果下變成碎沙消失。
不得不提,這確實是個非常環保的異能。
同時也是非常適合行惡,銷毀犯罪證據的異能。
她想到了被自己斬落在刀下的那抹悽怨的亡魂,呼出一口氣。岩永雖然分析出了真相,但這段推理其中還忽略了很多感情因素。
「那個死去的女人之所以挖去丸山的心,放進那朵椿花的植物標本,大概也是想自欺欺人地想讓自己作為替代住進他的心裡吧。」
那本是段註定無望的單相思,即使如此,她也想要偷偷藏進他的影子裡,剖開心臟,住進他的靈魂里。
被故事氛圍感染的其他兩人,跟著沉默,仿佛沉浸在這份空氣瀰漫開來的別樣情緒。
為了打破這種沉寂的氣氛,岩永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合起雙掌開玩笑道:「感覺我們兩個還挺合拍的,如果我也是偵探的話,我們大概能組成一個很厲害的雙人組合吧?」
阿礫不禁被勾起了點點好奇心:「比如說?」
岩永興奮地說:「夢幻少女天團!」
阿礫立馬就明晃晃地展露出嫌棄:「……不行!這名字太老土了!我想要「三天之內鯊了你」或者「不聽話頭都給你打飛」那種!」
「你這也太粗暴啦。」
「我覺得簡明扼要又很帥!」
隔壁的敦聽完眼神逐漸死去:「你們兩個的起名能力根本就半斤八兩啊……」
於是吵著吵著,兩個還沒出道就因為取名爭議的塑料偵探組合就這麼當場解散了。
十幾分鐘之後,花費整個通宵搜查乾淨洋館內的證據、並將屍首整理妥當的柴崎警部終於得空,來到三人這邊感謝其中出力最大的那位重要人物。
「福澤小姐,這回多虧有你,案件才會那麼順利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