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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羞愧難當地低下了頭。
柯南這時候也抱回了自己摔放一旁的滑板,跟安室透一同來到他們身後。
「沒想到你們竟然能那麼快趕來這裡。」安室透不禁有些意外,自他故意說給竊聽器到兩人出現,僅是過去了短短兩分鐘而已。
回想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柯南,抽動著嘴角:「呵呵,在暢通無阻的車頂踩滑板趕來,速度當然快了。」
在這裡他簡直不願回憶當時的情景。因為阿笠博士專門研發的太陽能滑板性能強悍,不習慣的人難以保持平衡,而那位少女竟然滑行途中強行把刀插進車頂來維持身形。
『那可是滑板,不是雪橇啊——!!』
柯南滿腔吐槽無處發泄。
不知是否感應到了他的無力,來到身旁的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性質地付之一笑。
這時候,柯南回想起剛才闖進車廂時看見的那個『異物』。
「對了,安室先生……你之前有看見那個戰鬥的女幽靈嗎?」柯南艱難地問出了這句話。
朝少女射麻醉針是來之前阿礫就與他商量好的計劃,要讓敵人本體率先失去行動能力。她要求自己無論在當時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都要將計劃擺放在第一位。
但說無視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無視掉的啊——
他真的看見了兩人在那邊打架!那麼大隻『幽靈』連燈管都一刀砍碎,甚至在此前已經打了好十幾分鐘,結果周圍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
誰知安室透神秘地朝他豎起了食指,抵在唇緣示意噓聲:「還記得那個女孩說過的話嗎?【當眼睛看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時,就應該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柯南瞳孔地震。
——所以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那種東西?!
忽然他們前方那位茶栗發少女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高舉起了自己的手。
「找到啦!」阿礫得意地拋了拋手裡的按鈕裝置,期間和服少女身邊的手機實在過於吵鬧,阿礫不由接了起來。
一湊近耳廓,始終連通著電話的某道不耐音色便充斥在耳膜里。或許本人的年齡介於剛剛成年的閾值,音色說是青年又太過透亮,說是少年又過於低沉。
「鏡花,那邊究竟發生什麼事,速度回話。你應該知道任務失敗會是什麼結果,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你就沒有存活的價值,去向世人展現黑手黨的……」
雖然不知道電話里的人是誰,但衝著他張口就否定人類的價值這點,阿礫不快地回了他的話。
「你又是哪塊小餅乾?有本事就別躲在背後指指點點,上門來找我單挑,我讓你看看什麼是存活的價值——」
『嗶』的一聲,阿礫掛斷了電話。
「等等礫小姐,炸彈!!」敦慌張地指住了僅剩幾秒數字的炸彈。
「誒?」阿礫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剛才兩隻手同時按下了按鍵,連拿在手中的按鈕也被她摁壓了下去。
「對方根本就不打算給這女孩留活口,想要讓她帶著炸彈炸死旁人——」安室透看穿了疑點,語速飛快地吐出了這句話。
被通知的阿礫簡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捏碎了急停裝置:「那混蛋餅乾!!」
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白光一閃,遠程炸彈驟然四分五裂炸開。
『轟隆——』
……
近四十分鐘後,他們一行人全須全尾地回到了武裝偵探社的樓下。
泉鏡花與那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梶井被押送到了偵探社裡,打算交由與謝野的醫務室里進行治療,敦雖說他當前的外表看似悽慘又破破爛爛,其實他身子還結實得很,要托自愈能力強悍的福。
於是阿礫和敦帶著前來探望的兩人走在最後,等待著電梯的時候,她忍不住朝身旁的淺金髮青年招了招手,待他彎腰下來後,湊過去咬起了耳朵。
「我說,你下次不准再在那種關頭強行抱住我了!我跟你講,要是你不拉著我,憑我的武力值,我分分鐘就把那枚炸彈捏成灰了知道嗎!」
她說的是之前在車廂里發生的事。
炸彈即將爆炸的千鈞一髮,她正要動作,身旁的男人卻本能般以自己的身體緊急護住身前女孩的安危,也就是她。
面對危機情況敦明明害怕得不行,依舊不願放棄眼前的性命,手指劃成虎爪強行扯落和服少女身上的炸彈,柯南順勢扭動了腳下的腳力增強鞋,一腳將炸彈踢飛到天際。
這才使一切倖免於難。
可失去了表現機會的阿礫覺得相當不服氣,一路上都生著悶氣,直到回來才喊人下來表明這一點。
聽完她解釋的淺金髮青年露出無奈的神色。
「但這不關你能不能解決的問題,在危險關頭保護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是每個男人都下意識會做的事情。」
他苦惱地摸了摸後腦的短髮,隨即望著身側近在咫尺的少女,復又垂眸輕笑:「而且,其實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你『救』了我才對。」
在他即將開槍的前一瞬。
阿礫表情愣怔了片刻,微微張著唇,不太能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苦思冥想了好一會阿礫的眼神就死了,決定放棄思考,直白地表示:「別想撩我哦,我這輩子的少女心都分給另一個人了。」
說完阿礫就不敢看被自己當場拒絕的男人的表情,低頭去看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