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椋頓時短促地驚叫了出聲,造成如此情景的單挑更仿佛一條嘗到了血腥味的水蛭,眸帶瘋狂地沖了上前。
可他們似乎錯料了情況,少女本人竟毫髮無傷。
「椋,你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書堆之間傳來了少女清脆的嗓音,一隻藕白的手精確無比地探出來控住灰發男人的拳風,隨即她現身提膝而上頂在了他的側肋,『咔嚓』一聲當場旋身把人的胳膊擰折。
「我至今見識過很多奇葩的罪犯,尤其像你這種喜好虐殺類型的,居然挑選十四歲的女孩下手,人品簡直低劣到讓人作嘔。」
接連廢掉了對方兩條胳膊,阿礫唾棄著丟掉了那兩條變得綿軟無力的手臂,足尖輕挑,將地面躺倒的男人翻了個面,好能看清他那副可惡的嘴臉。
而單挑全程卻只顧著笑,不做出反駁。渾身傷痕累累的他面上詭異浮現著異樣的滿足,先前遭受的傷勢令他獲取到了相當程度的快感。
他吐出一口血沫,隨著那些殷紅斷斷續續地流出破碎的話語。明明這人外表是那麼一副正常的模樣,說出的話卻神經得讓人不敢苟同。
「人、人死後……不過都是一堆肉塊,這正是生命展示給所有人的公平。既然如此,是男是女、是年邁是年幼,是被惡意引誘還是主動挑選的獵物,又有什麼不同?」
這人真是沒救了。
阿礫很少會遇上那種讓她想要往死里打的傢伙,很幸運眼前的就是其中一個。
像是氣極反笑了一樣,她朝這傻幣扯開了道殘忍的笑容,而後一拳打碎了他的顴骨,頓時鮮血飛濺。此情此景,說不清楚誰更像是施暴的魔鬼。
「人在殺人之前,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我這一拳,就是替你虐殺的那些『肉塊』打的。」
第102章
把單挑打殘以後,以鳴瓢為首的刑警們迅速破門而入包圍了這棟住宅,第一時間將地面上無絲毫反抗之力的灰發男人雙手給鎖上了手銬,並且還摘除了他手上的紅色拳套,用臨時的專業機器測驗上面的殘留物。
「在拳套上發現了以往被害人的血液腦漿、嘔吐物以及玻璃體……」工作人員很快給出了檢測報告。
眾人早有準備應對這一幕,之所以趕來得那麼快,正是因為阿礫與人單挑的時候,椋趁機拿起電話通知了她的爸爸。在外面隨時等候的鳴瓢等人,這才終於逮到機會趕回了家中人贓俱獲。
「只是,這會不會有點『釣魚執法』的味道?」
阿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用異能把髒東西都清理乾淨,眼睛看向了拿稚產靈四處搜集殺意粒子的外務分析官們。
穿著黑色正裝的鳴瓢秋人沉穩地搖頭:「動了殺人念頭的是他,我們做的只不過是保護下被害者,以及阻撓了這一犯罪的發生。」
況且,這也是他們一早設計好的捉拿計劃。由她保護椋的安危,如有意外的話制伏殺人未遂的單挑,而「倉」的人則當場搜集犯罪罪證。所幸事情就真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發生,穿著西裝的外務分析官們走到房屋餘留濃縮的思想粒子之中,稚產靈的數值立即飛快起跳。
阿礫好奇地踮起腳,往鳴瓢手裡機器屏幕上瘋漲的數字瞄了眼,板上釘釘的巨額數值令她咋了咋舌。
「也不枉我故意放水,單挑這人簡直想殺我想瘋了吧。」
「因為這個傢伙的本質不僅喜歡打人,同時還喜歡被毆打嘛——遇上了阿礫你這塊鐵板,即使是撞疼了自己的腳趾,這種死變態也只會單純感到又愛又恨且痛快。」
沒想到出聲接話的竟然是阿礫十分想念的人,她頓時驚喜地往後望去,呈現在視野中那位偵探打扮的黑髮青年正裹著小斗篷,從一眾黑西裝的工作人員之間走了進來。
「亂步?你怎麼來了?」
解決掉的可惡罪犯哪有自家戀人重要,阿礫當即拾起步伐,噠噠噠跑到自家可愛的男友那邊去。
名偵探當前臉上得意的小表情,就像是終於偷吃到了美味烤魚的貓咪那般溢於言表。
他往斗篷里掏出了自己的懷表在阿礫面前晃晃,音調里止不住的雀躍:「亂步大人可是掐著時間來接你回家的哦。」
天天眼巴巴等她回家等得都快要受不住了!
說著,亂步又往被押送出門的那名代號為『單挑』的犯人離開的方向看去。
「不過這樣一來,我倒可以確認一件事了——那就是犯人之所以會挑選十四歲的女孩下手,是因為被人指使的。」
阿礫聞言一愣,收起了原本臉上的表情,正色對他說:「是那個J·W乾的,對吧?」
這番話,使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他們那邊投注了視線。
J·W,正是他們一直追蹤的幕後黑手,現在看來,這起案件又有他參合在內的手筆麼?
亂步點點頭,把原先鳴瓢警官整理好的有關於『單挑』一案的受害者列表又拿了出來。
「從之前的被害人當中有空手道高手和摔跤手這種能打的人就能夠看出來,他並不只純粹地追求單方面的虐殺,身體的疼痛同樣能刺激他體內的感官血性。他刻意挑選這樣的獵物,是渴望著在勢均力敵的格鬥中,體驗到虐殺強敵的征服感。」
「——那麼,他為什麼會在這次選擇對柔弱無害的十四歲少女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