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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循著自己的猜測,在其他畫像中搜索,很快她又在御字右邊第五幅仙祖王遠遙的畫像中看到了凌非茗的法寶朝鳳笛。這下初一更加堅定她的揣測,又將24幅畫像全部瀏覽一遍,果然,每幅畫中的開山仙祖都持著一件法器,想來就是名聞天下的天御宗上古法寶了!
初一一件件的看著,讚嘆不已。不過有個疑惑始終縈繞在心頭,明明這些畫像上都寫著「天御宗二十五洞青玄真人,某某某」,而且一直以來流傳的都是天御宗有25件上古法寶。為什麼畫像卻只有二十四幅呢?究竟第25位開山仙祖是什麼人?那不見真容的第二十五件法寶又是什麼罕世的寶貝呢?
「事情就是這樣。」初一胡思亂想的功夫,凌非茗已匯報完蘇南之行的情況。
「哦呵呵。」明崖道尊慈祥笑著,道聲:「我已知曉,你們辛苦了。回去各宮休歇吧。」
「是。」凌非茗和凌非焉拱手施禮。
「誒?啊,是……」初一沒有跟上節奏,兀自的應答顯得十分突兀。
明海見了眉毛一豎正要訓斥,明崖卻是甩了下拂塵,言道:「非一,此番與兩位凌尊首徒同行想必受益匪淺吧?」
初一見明崖道尊問話,趕忙施禮回道:「確如宗主道尊所說,非一受益良多。」
明崖關切道:「聽聞你受了花種之傷,險為花妖傀儡。卻也因禍得福,得了夜幽石230年月華精魄。」
初一聽了,皺眉道:「嗨,什麼因禍得福呀。花種的事兒是弟子笨,著了繞紫的道兒。但是那230年的月華精魄卻是南卿……」提到南卿,初一還是萬分內疚:「反正,弟子不覺得這是什麼福分。如果能讓南卿無恙,弟子寧可把這230年的月華精魄還回去。」
「哈哈哈。」明崖聽了初一的回話開懷而笑,點頭道:「非一小徒,倒是實在。你可知這夜幽石的法力乃是五界無不嚮往的至寶。」
「算是知道吧,但是……」初一抓抓頭,言道:「我還是更希望我沒有被種下花種,南卿也不必幻回原型。」
明崖揮手言道:「一切皆是機緣所致,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就此回去休整吧,幾日後慧悟之試期待你的表現。」
「是!」初一拱手一稽,雖然對於明崖道尊口中的慧悟之試還有些懵懂,但明崖道尊殷切的期待還是讓她十分受用。於是她不由得挺起胸脯,宛如受到了褒獎一般自豪起來。
可惜這份自豪的喜悅太短暫,剛出天御神宮的大門便被凌非焉與凌非茗作別的話語迎頭潑下一盆冷水。
「離開天樞宮多日,想必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非焉就此暫別,回望道峰去了。」
凌非茗笑道:「你們天樞宮能有什麼事呀,何況這會兒明陸道尊還在天御神宮裡。你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不如跟我去大雲峰坐坐,要不我陪你回望道峰也行。」
初一覺得凌非茗說的非常對,但又不好在這時附合,只能默默贊同。
凌非焉見凌非茗又要蹭去她的天樞宮,忙道:「師姐沒聽明崖道尊說慧悟之試在即麼?」
「是啊,所以呢?」凌非茗一臉無辜的問,初一也一臉無辜的配合著點頭。
凌非焉無奈皺眉道:「慧悟之試後,達慧悟境的弟子都有機會試法寶。」
「然後呢?」凌非茗繼續追問,初一繼續配合點頭。
「然後,法寶又不是擺在大街上任人挑選,都在我們天樞宮的琅法閣里擺著呢呀。」凌非焉被凌非茗明知故問惹得無奈,語氣也躁起來:「我得快些回去清整梳理。」
「好好好。」凌非茗見凌非焉又被她惹到,狡黠一笑,言道:「那你快回去忙吧,我帶非一師妹去大雲峰喝茶洗塵咯。」
「誒?」還不等初一反應過來,便被凌非茗勾住脖子拉出幾步遠。
「非焉凌尊。」初一掙扎著回頭,向已經踏著輕功離去的凌非焉的背影嘀咕道:「就此別過。」
凌非茗這才將初一鬆開,撇嘴道:「行啦,別依依不捨的,這么小聲師妹可聽不到啊。」
初一嘟著嘴,言道:「還不是非茗凌尊你突然拉我走,都沒能跟非焉凌尊好好道個別。」
凌非茗忽然拉開與初一的距離,上下打量著初一,言道:「什麼情況?師妹不就是回天樞宮去了,幹嘛要好好道別。你想見她直接去天樞宮就好了呀。」
「呃……」初一被問得一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在意沒能與凌非焉道聲別。可是她更不明白為什麼此刻要被凌非茗架著往大雲峰去啊。於是她學著凌非焉的語氣,轉移話題道:「離開塗明宮多日,想必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非一就此暫別,回虛塵峰去了。」
「呸。」凌非茗白了初一一眼,不屑道:「你們塗明宮事兒是挺多,不過還輪不到你操心。你以為我真是要帶你去大雲峰喝茶啊,我是帶你去喝藥的好嗎?玉草園那種三年五載的雪玉花恐怕藥效不佳,記得師尊的甲子雪玉花還有存貨~」凌非茗換上副賊賊的又很得意的表情壞笑道:「不如非一你今晚就住在大雲峰,喝完藥好好睡一覺,回頭我讓非尋去跟非墨師弟給你請個假~」
「噫!」初一隻覺得胃中一陣天旋地轉,讓她再喝一遍那個什麼一花三蟲……,嘔……
遠遠盯著初一被凌非茗拉著不情不願的向大雲峰而去,暗處里的人緊緊握住了拳頭。手中利刃被火紅的夕陽鍍上了一道瑰麗之光,宛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