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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茗總覺得這聖火使話中有話,臉上笑意漸無,只拱手嚴肅道:「有勞聖使指點,非茗謝過了。」
聖火使也不應聲,從懷中拿出一塊奇異銅牌扣在石門邊的機關上,左右旋轉幾番,那石門便傳來厚重開啟之聲。
「請吧。」聖火使將銅牌收起,漠然向洞口做了個手勢。
凌非焉快步走在前面,由洞口向洞內張望。只見洞中昏昏暗暗,唯有幾點燭光迎風搖曳。洞中除了低吟呼嘯的風聲竟還傳出陣陣潮濕腥膩的氣味。凌非茗此時也湊到洞邊,結果剛一探頭,便趕忙捂住了鼻子。
凌非焉頓時警覺,攔住初一南卿,向聖火使問道:「敢問聖使,這是何意?」
「何意?你們不是要求見由長老么?本使已專程為你打開通往總壇密室的密道。你們這樣疑問有又是何意?難道是在質疑本使麼!」不知為何,這聖火使對凌非焉的態度十分強硬,不但言辭激烈,說話間更是沒來由的帶著厭惡和怒氣。
凌非茗只以為仙火教徒向來脾氣乖戾,此人又是聖火使,一定是平日受慣了教眾的尊崇才會對凌非焉的質疑心生不滿,趕忙代為解釋道:「聖使不必動怒,師妹只是奇怪為何貴教通往總壇的密道如此陰暗凋敝。」
聖火使冷冷哼道:「既是密道,自然不會像山門正路那般寬敞。若是把密道里點滿燈籠火燭,豈不是向官軍自暴了蹤跡?至於氣味兒麼,那是密道中用於防衛的蠱物散發出來的,就不好一一坦誠相告了。況且本使方才擔心你們走錯方向葬身密道,已將通路口訣如實傳誦,你們卻不知好歹,在懷疑什麼?!」
凌非焉聞聽聖火使所言,始終沒有出聲。雖然聖火使的話語看似有幾分道理,但聖火使的語氣和眼神卻始終讓她很不舒服。
凌非茗將此情此景看在眼中,又知曉凌非焉脾氣,便上前一步由她來說服軟的話,向聖火使道:「是我們失禮多心了。只是那口訣十分難記,非茗有個不情之請,聖使熟知密道通路,不知聖使能否為我等引路,送我們平安見到由長老?」
「哼!!!」聖火使甩動長袍,不悅道:「你們四個年輕有為的天御宗道師,怎麼連簡單的口訣都記不住!」
凌非茗見聖火使不接她的話茬,便拽拽凌非焉的衣袖。凌非焉不情願,凌非茗又拽了拽,凌非焉才勉強開口道:「還望聖使幫襯。」
南卿見狀,不確定凌非茗到底是真沒記住還是別有動機,便偷偷湊在凌非茗耳邊,輕聲道:「非茗,那口訣我記得。」
凌非茗低聲道:「傻瓜,這會兒不是你聰明的時候。」
南卿即刻領悟,也退回初一身邊,不再言語。
幾人沉默片刻,那聖火使見四人都僵持在原地不動,便消些怒氣,換做遺憾口吻道:「並非本使不願為幾位帶路,只是由長老親口吩咐今夜只請貴客單獨前來,本使不敢違背長老命令。而且不瞞幾位貴客,明日官軍即將當街梟首我教教眾,本使還要連夜去籌集準備營救之事,實在是抽不得身。幾位是我教貴客,有恩無仇,難道還怕我教對幾位貴客設下陷阱,橫加傷害不成?」
聖火使這番話說得還算懇切,凌非茗也不好再多堅持。她見凌非焉也不願低頭求人,心想,別說聖火使不肯帶路,就是到時由長老不肯給冰冰花,那也是免不了要大戰一場的。既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有凌非焉道法高深又有自己心思縝密,區區密道機關該是難不住她們。更何況人家還給了通過密道的口訣,無事便好,有事便憑本事逢凶化吉吧。
於是凌非焉拱手道:「聖使言重了,非茗絕無此意。既然聖使趕著救命,我等便自行去見由長老了。」
聖火使聞言,嘴角微揚,又向密道抬手示意道:「那幾位便快入內吧,別讓長老久等了。」
凌非茗開頭,南卿初一隨後,凌非焉走在最後。帶四人魚貫走進密道,那聖火使便又拿出懷中銅牌,向轉身看他的凌非焉言道:「祝幾位順利見到由長老,為免官軍發現,本使便將這石門關閉了。」
凌非焉心有不安,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看著石門逐漸關閉。
石門關閉後,密道中便只剩下昏暗燭光,可須臾功夫那光芒竟也散得暗了。
黑暗中,初一向凌非焉身邊靠了靠。她並不是害怕,可能在未知的環境中向信任的人靠近只是一種本能。但凌非焉似乎感覺到身邊的人是初一,便無聲息的輕攬著她,又拍拍她的手臂,既像在確定她是否無礙,又像是安撫她不必擔心。
方才期待忽然成真,初一竟霎時不知所措,反而拘謹起來,一動不動的不知如何自處。
凌非茗在青囊中摸出火折點亮微弱火光。她本想取下蠟燭後點燃也好拿著行走,怎料火折照在方才的光亮之處,才發現那裡根本沒有蠟燭。牆壁上只留下一道灰白的痕跡,彷如磷火殘餘。
凌非茗無奈牢騷道:「好個勞什子的聖火使,就這麼把我們丟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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