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頁
如此南卿反而更是一陣心疼,也不知到底是該讓凌非茗保存力氣莫要出聲好,還是應該繼續阻止她混沉睡去才對了。
手足無措時,南卿下意識想要找人求助,便緊緊抱著凌非茗向四周觀望。忽見林中不遠處的鬼蜃中好像立著一個人。南卿猛然一震,怕是被鬼兵發現,但細看之下便安下心來。來者若是旁的誰南卿可能認不出來,只見那纖柔身形的輪廓十分熟悉,恰像是在她在往返幽北的路上相處許久的人。
「非雲,是你嗎?」南卿試探。
「嗯……是我。」非雲低啞應了一聲,放鬆了拳心裡緊握的銀針,走出鬼煞濃霧,快步來到凌非茗和南卿的身邊。
「太好了,你來了就太好了。你快看看,凌非茗她……」南卿像是受盡苦難終於有人可以傾吐委屈的孩子,仰頭迎盼非雲的目光中帶著晶瑩水光,聲音也哽咽起來。
非雲一看見南卿這般模樣,又見剛剛還勉勵支撐的凌非茗現在虛弱得連回應的氣息都沒有了,方才怔怔立在林中堅硬起來的心臟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不能再等了……咳咳……」非雲抬手摸了摸凌非茗的額頭,那溫度燙在她的手心,也灼到她的心裡。她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紅色的高階弟子衣袍,一邊向南卿吩咐道:「幫我把非茗……師姐手臂上包紮的……咳咳……繃帶全部去掉。」
「拆繃帶?!好……好的。」南卿雖不知非云為什麼忽然解起金綢赤火袍的紐襻,又為什麼要讓凌非茗承受血肉剝離的痛楚,只因她全然信任著非雲,便立刻依言去拆凌非茗右臂上的繃帶。
凌非茗的手臂傷得血肉模糊,先留出的血液已經沁入粗布繃帶的紋理中,乾涸得與粗布牢牢結痂在一起。如今又要被生生撕下,想想便知該疼得多麼鑽心。然而凌非茗只在南卿懷中微微顫抖著未吭一聲,不是因為她顧及面子死死撐著不肯叫痛,而是她早就被這沉重的傷情折磨得無法再做出任何劇烈的反應。
打開外袍後,非雲又微微解開了內裏白色的軟衫。陰冷的鬼煞霧氣透著邪濕的寒意霎時將非雲激得打了個寒戰。然而非雲卻不為所動,從自己貼身穿著的淡金色絲衣上小心扯下一縷輕線,又在青囊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檀木盒。
南卿擔心凌非茗,便更好奇非雲將要用什麼神秘物件挽救凌非茗的手臂。只見檀木盒打開後,裡面卻是一邊一個安然別著兩根奇異的銀針。一根是筆直的,約有半根筷子長度,也有筷子一樣的粗細。南卿隱約看見銀針上亮亮暗暗刻著許多紋理,只可惜暗夜密林里並不能多瞧出什麼端詳。而另一根銀針彎如新月,巧如魚鉤,體積不大,透著森森寒光,只一望便會讓人感同身受的聯想到被鋒利針尖兒刺破皮膚時的尖銳觸感。
非雲先將直針取出來,忽然咬破右手食指,將直針在指尖輕輕一捻。那原本根半截筷子一樣的粗針瞬間便化為無數的牛毛細針,被非雲齊齊握在手中。然而這些細針明明染了非雲的鮮血,卻不見半分殷紅,反而散發著幽然清淡的冷黃色淺光。
南卿見狀不由一怔,訝異道:「血魂共應?這是你的上古法器素手針?」
非雲點點頭,未有再多解釋。她原本就血氣淺薄的唇色已經被陰冷的蜃氣凍得更加僵白,片刻也不耽擱的將那許多牛毛細針密密麻麻刺在了凌非茗的右臂各處。
幾十隻針從凌非茗冰冷得已經發藍的手指一直延續到她的肩頭,在黃泉蜃氣的映襯下,活像一條巨大的長滿了須絨的毛毛蟲。
與其說是凌非茗昏厥過去了,倒不如說是那牛毛之針實在太細,即便刺入皮膚也難以察覺,所以凌非茗才能被扎了這麼多針之後也沒有絲毫的痛楚反應。而非雲這萬針齊下的陣勢雖然嚇人,也著實很有效果。凌非茗的手臂不再向外滲血,自然也就斷了被夜幽石吮血氣的血流。
如此,非雲又用血跡未乾的手指將盒中彎針取出。只不過她這次沒有將彎針捻成許多份,而是以血氣與真氣一併灌輸其上,待這彎彎的銀針與那些牛毛細針一樣閃爍起冷黃幽光後,便把從貼身軟衣衣襟上拆下的細線穿過了銀鉤尾端的細孔。
「非雲!你的手也……」非雲正要給凌非茗縫合手臂的創傷,南卿卻一眼看見非雲自己咬破的指尖傷處也開始殷殷向外飄散起血氣,然後匯成細小的一縷,向林中巨大的暗紫色光柱翩然而去。
※※※※※※※※※※※※※※※※※※※※
唉,人生真的好艱難。
上了8天班感覺像過了2個月一樣漫長。
在996都被抵制的年代租租似乎落入了997的深坑。
每天大腦爆炸燃燒,雙眼爆炸血絲。睡眠不足就算了,還騰不出時間打字碼文。
這一篇竟然是一字字,一句句,一段段,分了好幾天扣出來的。(就這樣還有點虐阿茗身上癮了)
真的是好想感嘆,人生怎麼這麼艱難啊!
上班太可怕了啊!到了下班時間沒有人走,租租也不敢走。(瑟瑟發抖)
強行加班頭昏腦脹什麼也做不出來還要一直看著電腦到底是腫麼肥事啊!
說好的周末雙休結果全部都要去加班又是腫麼肥事啊!!
黑洞!快把租的怨念吸走啊!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次又很久沒更卻沒掉收藏,一定是被大家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