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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皺眉,好些人只能從原主的記憶里去飯。
馬駒子是誰?馬駒子是在鎮上開飯館的,原先是飯館。後來,他家那院子位置不錯,正在鎮子的正街上,乾飯館發起來之後,人家從前院蓋到後院,蓋了兩層,帶包間的。平時三五個人小聚,相對私密。
人家又在緊靠著鎮子的邊上,弄了一馬家飯莊,專門承包宴席。誰家有紅白喜事,只要是周圍村子的,來這邊就行。這裡帶著大廳,還專門為婚姻搭建了舞台,弄了大屏幕,舉行儀式都舉行的開。要是不想過來吃也行,咱們有流動餐廳,從桌椅板凳到帳篷這些東西,都不用主家管,我們一次性給你送到門口擺好,吃完我們收拾了再給拉回去。保證叫大家省時省力。
如此一來,幾乎是鎮上的一大半生意都壟斷了。
這個人是個很難判斷好壞的人,熟悉的人都說,這人仗義。但是吧,這傢伙做事,不算啥正派人。早前他才開飯館的時候,對門也開了一個。本來也不妨礙什麼,人家就是賣拉麵的,也只賣牛肉拉麵,各干各的唄。可這傢伙的理論是,鎮子就這麼大,沒有拉麵館這個選擇,那是不是得上我家來吃飯來。說到底,還是搶了我的生意。剛好,開麵館的是外地人,兩口子。因著店面有限,都是把爐子砌在店面外,占了一點路牙子。結果這貨半夜就叫人把對面的爐子給拆了,折騰了幾回,人家麵館干不下去了。像是流動餐車,其他人也弄過,或是過事的主家想請別的地方的流動餐車,他也不言語。只等開席的時候,叫一鏟土車,轟隆隆的開過去,弄的塵土飛揚的,還吃個屁呀。
一來二去的,人也都不願意得罪他。倒是叫他給開紅火了。但這人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別管抱著什麼心態跟這傢伙打交道的,打上交道之後就沒有不夸的。然後,人家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後來也沒有這些欺行霸市的手段了,也用不上這樣的手段了。倒是成了鎮上的企業家了。跟鎮上這個那個的關係都處的好。
過年的時候聽人聊起這人,給他的評價是:江湖人物,腳跨黑白兩道。
大明子的意思是馬駒子八成是看上尹麗了。
此人的年歲,應該在三十五六歲了吧。比尹麗大七八歲。
這人二十歲的時候就娶過媳婦,那時候是只辦婚禮,沒有結婚證。可二十歲的馬駒子那是正兒八經的窮的叮噹響,又是個地痞混混。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他出去跟人混去了,家裡的老婆咋活壓根就不管。他的媳婦是外地領來的,這邊說是結婚,那邊人家爹媽壓根就不知道。後來找閨女找來了,一看閨女過的日子,人家當爹媽的死活不願意,非得帶著閨女走。那時候馬駒子媳婦都懷上孩子了,五個月的肚子了。人家爹媽是拉著墮胎去都行,就是不能跟著這種混帳東西過日子。
馬駒子的爹好賭,整日介不在家。馬駒子的媽也不是也明白人,對兒媳婦也不心疼,有口好吃的,先可著自己吃。為一口吃的,跟懷孕的兒媳婦都能打起來。人家兒媳婦的娘家人來了,要帶閨女走。她也不說攔著,做坐在門口跟瞧人家的熱鬧似得看呢。
那媳婦的爹媽在大街上打親閨女,一個巴掌一個巴掌的掄,說寧肯現在疼你,也不叫你在這邊過這種日子。
後來就強給帶回去了。據說是馬駒子去找過,孩子都打了,也另外嫁人了。
打那之後,也沒聽誰說過馬駒子張羅婚事。他爹媽在隨後的幾年就先後沒了,不知道是沒人催還是咋的了,反正也沒聽說瞧上誰家的姑娘了。
四爺回憶了一圈,聽說過這人早前欺行霸市的,但卻沒聽說欺男霸女的。
突然看上尹麗?
尹麗那蛋糕店就在鎮上,買的那個院子就在馬駒子家的正對面。他們家的老宅子蓋飯館了,以前湊活著住,後來就不住人了。鎮子外圍那個飯莊,地方大,但他只為做生意,蓋的是簡易房。如今住的院子,是後來買的,前院到後院蓋的也挺齊整的,就在尹麗的蛋糕店對面。
這樣的人物,四爺在記憶里能翻到很多。原主初中在鎮上上學的,馬駒子的名聲那是相當的響亮。
但原主這種老實甚至於是怯懦的孩子,跟那樣的人是沒打過什麼交道的。就上回尹麗訂婚,本來訂好的酒席最後改成桐桐上男方相看的宴席了……當時的酒席就是馬駒子家的。這算是兩人唯一一次接觸。
這是大事。
四爺記在心上,又問那個楊林的情況,「……家裡還是那個樣子?」
可不還是那個樣子?
「他倒是能幹,人也實誠,給誰家幹活那都是不惜力氣,可就是被家裡給拖累了。」
說著閒話,桐桐就帶著桂蘭出來了,拿了方子給大明子,「這個方子不是在醫院開的,沒法去醫院抓藥。你去小區門口,有個藥店,緊挨著小區大門那個就是。那裡的重要跟醫院是一個供貨商,藥是一樣的,去那裡抓藥,跟醫院的價格是一樣的。」
是林家的藥鋪,因為林雨桐,這裡的西藥就是附帶的,主要成了重要。雇一個人不夠,前後雇了三個人,裡面還有一個老中醫負責抓藥,後面有個小學徒在熬藥。
生意好的不得了。
「這藥也是十副,吃二十天。然後中間停四十天再拍片子再來,其他的都跟之前一樣。沒什麼特別要叮囑的。情況不錯,控制的很好,病灶在減小,下次再來,差不多病灶能縮小一半,趕在年底,咱們爭取找不到病灶。以後一年也就是一兩副藥吃著,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