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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本就在是非窩裡,無風也起浪,再正常不過,您何必自責。」四爺讓出位置,叫他往出走,「不過這事也提了個醒,咱們呢這次來的家眷以及跟隨來的下人,還是要自查一遍。」
這話很是。
吳先齋就道:「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一定要查個仔仔細細。」
其他幾人也表態,查!就是得好好查。做到大家都放心。
這裡面如今就金汝清扯的乾淨,沒有家眷,有一個剛勾搭上的女人,可這個女人身份又特殊。作為一個無牽無掛不怕牽扯用不著為誰隱瞞的人,他查最合適。
吳先齋臨走的時候,又道:「林主任,明天家中設宴,給你接風洗塵。諸位有一個算一個,帶上家眷,都要來呀。」
林雨桐客氣了兩句,將人送走。看見樓道里早被人清理乾淨了,這才回身看了四爺一眼。
回身看著四爺,可四爺對面那戶的門上卻像是有眼睛一樣。林雨桐伸手拉四爺,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今晚……不留我下來……」
四爺在他腰上擰了擰,然後轉身,關門。
林雨桐轉身敲了敲對面的門,開門的是個戴著黑框眼睛的男人,林雨桐靠在外面的牆上問說:「剛才可看清楚了?」
這男人憨憨的笑:「林主任……看什麼看清楚了?」
林雨桐轉著手裡的手qiang:「跟我裝糊塗?行!那你繼續裝。」
說著,轉身就走,回屋,關門。這番動作,直嚇的戴眼鏡的這位擦頭上的冷汗。
林雨桐回屋後,躺床上,打電話給四爺,沒事幹,就是撩。她得把這種有事沒事就給四爺打電話的行為操作成常態,如此,有緊急事情的時候,便是打電話也不會叫人覺得奇怪。
這一晚,兩人只一牆之隔,睡的還不錯。
第二天算是第一天上班。
空降一人來,叫她幹什麼呢?職務分工嘛,還沒有明確。
誰都不願意放開手裡的權利,都在裝糊塗。林雨桐樂的跟著裝糊塗,給一間辦公室就能混日子,看起來特別好相處。
等小會開完了,邱香山慣例留在站長辦公室:「只怕把金主任給她送去,那邊連站里的事情多問都不會問一句。」
吳先齋就搖頭:「她是誰……可別忘了。有時候,這麼一雙眼睛盯著,可不全是什麼好事。」說著,就問了一句:「上次你說的rb間諜的事,怎麼樣?有眉目了沒有?」
邱香山搖頭:「線索又斷了……不過人已經撒出去了,只要出來活動,一定能抓住尾巴。」
吳先齋點點頭:「那你就先去忙吧。」
等邱香山出去了,吳先齋就給周一本打電話:「你過來一趟。」
周一本來的很快:「……您有什麼吩咐……」
「之前叫你監視的車行,有動靜沒?」吳先齋沒叫對方坐,只沉著臉問道。
「一直風平浪靜。」周一本低聲道:「據說那裡之前是有一個王掌柜,不過後來就辭了,據說是去了滬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tong那邊一口咬定,那邊有工黨嫌疑,可又拿不出一點證據來。再者,邱主任的鼻子挺靈的,沒道理zhong統知道的消息,咱們這邊一點風聲都沒有。我懷疑,中tong 那伙子就是鬼扯,他們那時候是發現了妖狐,後來被妖狐擺了一道沒法向上面交代所以……所以才扯什麼工黨。那個王掌柜,到底是去了滬上了,還是被中tong秘密給處置了,叫這事到了弄個死無對證……這都不好說呢!他們那些人做事,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
「聽你這意思,是覺得妖狐沒有問題?」吳先齋眯著一雙眼問了一聲。
「這要是有問題……上面也不會放下來……」周一本這麼說著,就嘿笑一聲:「再說了,局長……咱們跟工黨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工黨是個什麼樣子的,您也清楚。像是林主任這樣……說實話,我是沒見過。」
至少奔放的樣子,絕對不是女工黨能有的。
吳先齋的表情好了一些,想起局長打電話來話里的意思,他猶豫了一瞬還是道:「任何一個人都要經過咱們的檢驗……金汝清查各家的家眷,你呢……也查查他!他的家眷沒來,那就好好從那個男扮女裝的俞敏傑身上查一查是……查清楚了,彼此才好都放心……」
「明白!」周一本接了任務,就退了出去。
轉過彎路過林雨桐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腳步不由的輕了兩分,聽裡面說話。
她大概是跟葛副官說話,就聽她問說:「……你說一個人在哪種情況下最難受?」
接下來果然是葛副官的聲音,他說:「自然是死的最難受。」
「錯!」女聲這麼說:「是等死的時候最難受,不知道會不會死的時候才是最煎熬的。明白嗎?」
葛副官愣了半晌,才說了一句「明白!」然後又問:「那那個俞敏傑……」
「好吃好喝的養兩天,就說他是金主任的大舅子,特殊對待,這斷頭飯多伺候幾頓。」林雨桐帶著戲謔的聲音飄出來,叫周一本都打了哆嗦。
所以說,最毒婦人心吶。
男人都是打啊殺的,這位就這麼吊著你,叫你不死不活。
也是!死就那麼一下,死前才是最煎熬恐懼的。
這麼一思量,葛副官就出來了。
見他把門輕輕的關上,過來低聲問道:「周隊長……真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