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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信,可小區里那些跳舞的老太太可都說了,說是看見你宋姨一到晚上就去健身房……我也說去健身房沒啥,可這去是沒啥,但經常就是出來之後帶人到樓上去……後來還聽說帶了不止一個男人……」
那這就更不可能是那種花邊事了。那個年代過來的,沒那麼開放。保守是刻在骨子裡的。
人不可能這就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沒有邊緣的極端呀。
老太太就說:「我也不信呀!可你宋姨不見了!有人說半夜看見她大包小包的跟個人下樓上了一個兩小汽車,走了。我今兒都去了他家好幾次了……摁門鈴敲門,都不見人。我這不尋思,把小業叫回來,他總有鑰匙的吧,要麼……咱進去看看。不管是人不在了,還是怎麼的了,可別是一個人在家裡,再給出事了……」
但老太太不叫告訴金紅勝,怕是更傾向於宋蘭蘭人不在家。要真是擔心出事,早就在電話里說了,叫四爺趕緊回來上家裡看看去,不會在這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去看看去。
林雨桐跟著四爺起身,「那要不,我們去看看。您還跟著去呀?」
老太太拿衣服就走:「我去看看……要真有啥事,你們都是晚輩……不合適……」
你看這話說的,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呢。
不過想想去也行,是個證人。再有人說起閒話,好歹能堵了別人的嘴。
大晚上的,冷的齁齁的。林雨桐攙著老太太往那邊走,然後上樓,四爺拿了鑰匙開了門,進去開燈。
確實是沒人。
四爺樓上樓下的都看了,沒找見人。他摸出電話,直接給宋蘭蘭打電話,電話關機。他又給宋家那些大姨二舅這些人打了電話……宋蘭蘭並沒有回娘家,也沒有跟娘家人聯繫。人家說最近見到宋蘭蘭還是一個多月之前,是宋家老太太過生日的時候見了。只她一個人回來的,不見金紅勝,也不見這個大外孫。
話里話外的,對四爺多有不滿。可原主本來跟姥姥那邊也不親近,主要是舅舅多姨媽多,孫子外孫子一大堆,稀罕也稀罕不過來。金家卻只這一個寶貝疙瘩,金家老兩口還怕孫子去人家家裡受委屈呢。因此,四爺跟那邊也就更不親近了。也就是過年你來我往的見幾面,宋蘭蘭這個當面的不要求去姥姥家,四爺一般是不去的。
沒搭理那邊的不滿,急著掛了電話。林雨桐也覺得很沒有必要在乎那些,外甥打電話問呢,那肯定是宋蘭蘭這邊出事了,你們不說問問宋蘭蘭怎麼著了,倒是話里話外的擠兌外甥,這是個啥意思?
那邊不知道,四爺就跟金紅勝打電話,這事不用那麼曲里拐彎的,就是在外面找人了,那不正好,兩人離了各過各的,還都自在了。
金紅勝那邊跟人應酬喝的五迷三道的,一看兒子電話就出來了:「……你媽……你媽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出去玩一圈,人現在在國外……哪個國家……不知道呀!她那麼大人了,這兩年她出國出的都不稀罕了……這樣你給那個之前給她找的那個出國帶的翻譯打電話……現在她出去也不通過我,都是自己聯繫的……你給那邊的公司打電話,看看你媽有沒有要翻譯……」
隨後發了一個電話過來。
四爺根據這個電話再打過去,還就是帶了翻譯走了。
「什麼翻譯?」林雨桐問。
四爺拿著電話:「英語翻譯。」
那這還是無法判別去了哪個國家了?
四爺又問人家:「能把這個翻譯的電話號碼給我嗎?或者,你知道這個翻譯去哪了?」
那邊倒是利索:「去韓|國了!我查一下號碼再給你發過去。」
韓|國?
隔著電話林雨桐都聽到了,然後她恍然:「……這不是去旅遊去了……她這是整容去了吧。」
這誰給出的主意?你就是想整容,完了你……你把事情愣是弄的跟私奔似得。
這事鬧的。
桐桐一說整容,四爺就想起來了,上次他說蕭湘好看,說金紅勝好色來著。
就老太太不明白:「啥整容?」
「就是那種把眼睛整大,把鼻子墊高,把身上的脂肪都給抽走的那種……」這麼一解釋把老太太聽的一哆嗦,「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林雨桐就說:「人家願意呀!您出去可別胡說去,等人回來一看,大家就都明白了,壓根就不是你們猜的那麼一碼子事。」
不是就好!可這整容……聽著愣是比偷人還叫人覺得發毛。
林雨桐估計四爺要給那翻譯打電話,然後跟宋蘭蘭通話,她就扶著老太太往出走,「我送您回去,然後也得回宿舍了。」
老太太在路上還問:「那整容還得跑人家國家去?」
「那邊的技術比較好。」她這麼說著,其實心裡知道,這個時期再那邊,其實也沒發展到那種很大的規模上。在國內整容這個概念,在普通大眾中好像那都是很遠的事。劃拉雙眼皮這種有,好像也在哪見過抽脂的廣告牌,但肯定不是後來的那種在電視上但凡出現一張臉,就試圖從人家臉上找用刀子雕琢過的痕跡……因此,風險其實挺大的。
那邊四爺接通了電話,借著翻譯的電話給宋蘭蘭說呢:「……您這是要命呢,還是要臉呢?就是再胖一百斤,你在家呆著,我爸也不能把人怎麼著……可一旦說上了手術台下不來,我可跟你說……那我爸明兒就會領個新人回家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