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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齋也不以為意的樣子:「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別提了……zhong統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偏偏這些人屍首擺在警察局,那邊都不敢去認領去。」說著,就豎起大拇指,「一個人幹掉了八個,都死透透的。每qian都g正中眉心,沒一qiang是放空的。還有六個在醫院呢,危重的就有五個,都是被手術刀劃傷的,位置特別巧……不危重的那個,折了右手,徹底廢了……」
說話的這個是行動隊的隊長周一本,言語間對這個妖狐倒是多有推崇,「頂級的殺手也就這樣了。」
看這下手狠辣的樣子,也不像是工農黨那邊的做派。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個話題還是別繼續的好。後續如何,等上面的話吧。保證在平津站不出意外就算了。
吳先齋還專門交代四爺:「汝清啊,後勤的事一直是你管的,這個人千萬千萬……要照看好,不能在咱們站出了紕漏。」
四爺應了一聲,就問說:「聽說您打發人去接家眷去了?」
邱香山低頭假裝沒聽見。
吳先齋就多看了四爺兩眼:「聽誰說的,消息可真快。」
「這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四爺看了周一本一眼,「是吧?」
周一本一笑:「接就接吧,小日本眼看是不成了,咱們也在大後方,出不了事。」
邱香山這才抬頭:「我也是……無所謂,老家來信,父母一直催著要抱孫子,你說這兩口子都不在一塊,上哪給他們二老鼓搗孫子去?」
說的幾個人都笑了笑,四爺跟著一笑,便道:「就怕我那邊接是接不來的。」
這是原主留下的爛攤子:家裡給定的娃娃親,十六七的時候家裡要給成親。結果原主在外讀大學,死活不認這親事。被家裡押著回去結婚,可在結婚的當天就給逃出來了,然後就參加了ge命。後來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原主沒有回去過。在大學裡加入了工黨,因為學的是物理專業,被特工學校選拔走了。組織也藉機要求他打入敵人內部。直到前不久破獲rb特務案子,查獲了電台三部,卻也身中數qiang,再醒來,就變成了自己。
「這個情況,當時填檔案的時候跟你匯報過。已婚確實是已婚,但是……逃婚也確實。」他是這麼說的。
吳先齋就笑:「你家裡的情況我知道……老爺子還是當地的名人嘛。家大業大,你家裡也是兄弟姐妹的俱全,一大家子人。便是沒有新娘子,你的家人若是想來看看,也可以接來嘛。也是替大家探親的意思。」說著,就又道:「若是人家姑娘這些年在家伺候老人和睦兄弟,那這回接來,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
嘚!桐桐這邊的麻煩還沒完呢,自己這邊來了這麼一出。
如今兩人見是見著了,可弄的這叫什麼事。
他得抓緊時間找王掌柜,把這個事情匯報匯報。老家那邊若真有人要來,也得想辦法攔住了,可不能跟著添亂。
這些事,林雨桐現在是一點也不知道。
她等到第三天的早上,從外面的急剎車的聲音,到緊跟著響起的嘈雜的腳步聲中判斷,胡木蘭來了。
吳先齋這兩天哪裡也沒敢去,就在站里等著呢。一來他就迎接,一句客套的話還沒出來,那邊就已經越過他:「人呢?安頓在哪裡?」
這女人身後跟著兩個女軍官,急切中帶著幾分煞氣。
「這間……您請……」
話沒說完,門從外面一把給推開了。林雨桐靠在床頭,看向面色憔悴的三人,然後嘴角挑起,算是笑了笑。
白雪梅二話不說,進來就抱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完了又看她的傷,「怎麼樣了?」
後面跟著的冷子秋接著就道:「不管誰傷的,我替你剁了他的手。」
林雨桐拍了拍白雪梅,對著冷子秋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
胡木蘭先是欣喜,繼而就冷了臉:「你們倆先出去,守在外面。我有話單獨跟她說。」
林雨桐給了兩人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兩人出去。
門被關上,胡木蘭上下打量這個房間,林雨桐就道:「我檢查過來,沒有監聽設備,牆壁的厚度低聲說話隔壁聽不見。」
胡木蘭也就收回了視線,站到林雨桐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不歸隊,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你是受了zhong統的阻撓……」
「那是糊弄人的,順便給中tong扣個屎盆子。也叫這件事情在您那裡,對外有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她一副直言不諱,偏還帶著幾分有恃無恐的樣子,「在您面前,我不說假話……這次脫身之後……我確實是想逃的……而且金蟬脫殼很成功,連中tong都信我只是長的像是妖狐。若不是他們打算強行帶我去zhong統培訓然後再反插回jun統……我就已經逃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逃?胡木蘭目光複雜,她這麼坦誠的說出來,她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林雨桐冷笑:「為的什麼,您真不知道嗎?我是黨國的軍人,為黨國我拋頭顱灑熱血哪怕是以身赴死我無怨無悔。可是要我為某些人或者某些家族去賣命……休想!」
果然如此!
第71章 民國諜影(7)三合一
中州, 金家。
金明釗面對著穿著一身軍裝, 自稱是老四打發回來的副官,就只冷笑:「你說的人我不認識,也不是我們家的兒子。您還是上別處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