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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林家的公司,還雙倍買下。你家的錢打哪裡來的?
你不找麻煩則罷了,一旦找麻煩,那可能你家丟的就不只是官了,還有攢下的那些家財。
但同樣的,現在……至少現在還不能把人逼的太狠的。要不然,他就成了光腳的了……光腳的什麼也不會怕,而自己和四爺倒是不怕,但是兩邊還都一家子人呢。小心謹慎總沒有錯的。
趙為民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之後,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跟林雨桐都說了些什麼。這麼一琢磨,面色就變了。他一拳砸在衛生間的鏡子上,手頓時鮮血直流。但他不敢耽擱,趕緊打了電話過去,話卻不能全照著實話說:「……爸爸,是這樣的……我今兒在輝煌會所聽到一個消息,有人要利用二叔這件事對您下手……您早做準備,我現在再去見見二叔,你放心,蕭遠還在外面,二叔不會胡亂開口的,這邊交給我了,您得小心應對……不行的話先暫退一步未嘗不可……」
掛了電話,他卻知道,有些事,不是暫退一步就行的。如果對方有機會將人一把摁下去,是不會再給冒頭的機會的。這跟斬草除根是一個道理,怕將來會被反撲。
父親這一次,如果能退居二線,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畢竟父親當年在林東來的處理上,確實是插過手的。國法便是找不到證據,但是d紀還在。一旦沾上了,絕對撕扯不乾淨的。
但就是那句話,只要二叔不開口,那一切都還不要緊的。否則,怕就不是二線不二線的問題了,而是牢獄之災。
在林雨桐和四爺回到東順飯莊的時候,趙為民出現在趙來康的面前,這種地方見面必是不方便的。趙為民手上包紮過,血滲出來一點,瞧著傷的不輕。他笑的特別溫和,「父親說,您的事情您自己做主,他也不插手了。還說叫您放心,蕭遠是他的侄兒,是我的兄弟,就算您暫時出不來,也沒關係。到底是親人,我們會關照的!一定會關照的……無微不至。」
趙來康眼睛眯了眯,他看向自家侄兒,便什麼都懂了。他嘆了一聲,然後搖搖頭,「蕭遠是我兒子,你爸是我哥,是我親哥……」我捨不得我兒子,但我也不是有心要害我哥的。所以,「……放心……放心……」
好似在說他自己很放心。當然了,不答應也不行呀,自家哥哥可能真的不清白,但侄兒卻清白的很。這樣一個心思沉的人還在外面,蕭遠那孩子太單純,真不是這個狼崽子的對手。因此,他只說著『放心』二字。
但是趙為民知道,他這是叫自己放心。
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你爸是我哥,我不會害他。
趙為民鬆了一口氣,既定的無從辯駁的那些過往沒辦法了,只要不添新的罪名,那就好辦。
這些事,林雨桐是完全不知道的。這會子宴會都快結束了,兩人這才進來。
一進來林東來就看見了,馬上招手叫閨女:「誰出事了?解決了嗎?」
「一個同學,人生地不熟的,碰見個碰瓷的,解決了。」林雨桐說著就坐下,那邊老太太遞了一個碗來:「趕緊吃吧,特意給你留的。」
林雨桐愣了一下就接過來,「謝謝奶奶。」
謝啥呀?這孩子!
一碗的各色菜,肘子雞腿的堆了一碗。林東來卻叫邊上的服務員,「叫下一斤餃子來。這倆孩子都沒吃呢。」
吃完飯,酒宴也散了。林東方兩口子帶著兒子站在門口送客人,林東來急著有事要走,林東方還有事要說,直拉著林東來:「你等一下。」
「那就回家說呀,我這真有事呢。」林東來想找個人約一下主管的一個領導。
四爺就在裡面喊:「林叔,別急著走呀。我正有事跟您說呢。」
宋蘭蘭就在邊上戳了戳金紅勝:「叫你兒子走呀。人家一家子,他在這裡幹啥?」
金紅勝怎麼就覺得宋蘭蘭這麼沒眼力見呢,他也不戳破,只道:「你先回去吧!有事你沒聽見呀。」
宋蘭蘭嘟嘟囔囔的到底是出去了,出門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紅勝家的兒子跟東子家的閨女站在一起多般配。那孩子隨了她爸和她姑,真真好模樣。」又有人說,「那是你沒見人家媽,也長的漂亮。這姑娘是盡挑著優點長了。」
宋蘭蘭這才有點恍然,兒子已經大到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嗎?這麼一想,就回頭去看。隔著玻璃窗,她看見桐桐那丫頭站在兒子身邊,個頭也不算是矮的,剛到兒子肩膀的位置,很有些小鳥依人。而兒子呢,手裡端著茶給東子遞過去,看起來很親密。然後兩人越來越近,看起來越來越親密。
四爺正跟林東來說趙家的事,但是桐桐嚇唬人那一套卻不能叫林東來知道。他是避重就輕,甚至不惜將功勞往他自己身上攬:「……他是想拿住蕭遠威脅他二叔,跟咱們並不相干……而且,趙家快到頭了,您現在倒是不用急了……要辦什麼只要走正常程序,到時候,那些跟趙家有瓜葛的,他們比咱著急。等著他們上門吧……您且歇著……」
林東來就看這小子,他是怎麼從人家嘴裡掏出來實話的。他早看出來,像是那趙家的孩子,最是個偽君子。人家為啥連威脅他二叔這種事還辦的這麼曲折蜿蜒的,其實本來就是可以先請了蕭遠去他家以親人的名義暫時『留』兩天再說的,如此趙來康一樣會就範。但人家不,人家就是這種不能髒手的玩法。但這樣的人,這麼髒的謀劃,還肯告訴你,你是怎麼叫人家張嘴的。他表情的不由的嚴肅起來了:「說實話,你是不是闖禍了?要是闖禍了就儘早說清楚。要不然真等出事了,就晚了。這些事都不該你們管的,我告訴你,衝動的事不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