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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了白老才問:「三年?」
嗯!人到底只是人,誰都會老,這是大夫所不能決定的。
那邊鄒青回去,臉上還帶著笑,老人家卻擺擺手,直接問:「一兩年還是兩三年?」
鄒青一愣,眼睛有些濕潤,但他從不在老人家面前撒謊,況且,老人家對他自己的身體也有了解。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三年。」
三年嗎?
其實自己也只能大致的判斷,並不能這麼篤定的。但知道了結果,他卻釋然的笑,「以後……能伸把手的時候,幫一把……」只憑這一手把脈的功夫,就在自己之上了。
懂!哪一行不得有個槓把子。有了這個標杆,特別高的標杆,才會叫人知道,原來中醫這一行,還是行的。一行哪怕只出這麼一個人,對整個行業的意義都會不同。
人家師徒說的話,林雨桐是不知道的。傷感只是傷感了那麼一瞬,回頭面對一下子洶湧過來的更專業的中醫後輩,林雨桐的手腳一下子就放開了。
現在是能不住院治療的,就儘量減少病人的住院量。家裡離的遠,但需要每天過來針灸的,那就得自己想想辦法了。條件好的,去住酒店賓館。經濟條件差的,邊上還有城中村。緊跟著的就是城中村房租增長,而原先在這城中村住的人,都已經往更郊區的村子搬了,如此能減少長期生活的成本。
別說城中村,就是那麼大面積的棉紡小區,好些人都寧願去別的地方租房住,而把自家的房子騰出來租出去。有整租的,也有合租的,更有那種架子床一家能住七八個人的那種,一晚上也才二三十塊。
以醫療健康來帶動經濟,確實叫人看得到也摸的到了。
今年的夏天,醫院突然發展的火熱態勢,如同今夏著天氣,熱的灼人。
大批量的中醫大夫的假如,叫林雨桐把醫院的大框架給搭建起來了,剩下的就是一點點的去填充。原以為,至少需要三五年才能完成的進程,因為文老,只在三五個月內就能全部搭建完成。
誰都知道,文老這是在提攜後輩。也因為如此,林雨桐現在請很多有名的專家來給年輕的醫生開講座,想搞一搞傳幫帶,都很容易就能搞起來。
日子就在這樣的忙碌中,到了八月下旬。
林雨桐忙的幾乎都要忘了已經是八月下旬了,還是牽扯到孩子開學報名,這才恍然,都已經下旬了呀。
暖暖跟著爸爸呆的挺好,小區里像是她這麼大的孩子幾乎都準備送去點點班了。幼兒園就在小區裡面,各方面的條件還不錯。但四爺卻沒要送的想法,他還是想著再多帶孩子一段時間。事實上,林家老兩口現在忙著林陽家的蘇林,兩口子都要上班,孩子還不到百日,這不得更操心嗎?
暖暖剛開始被四爺帶走,一走就是一天,齊芬芳也不習慣呀!最開始一天打幾個電話給四爺,問孩子的情況,叫四爺記得去託管的地方看看孩子。可哪裡有託管,四爺應付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習慣了。這一開學,又想著叫孩子去上學,「我跟你爸去送去接,也不費事。」
咋可能不費事?兩孩子擱在家裡試試,真能累死人的。
林雨苗就說:「要不我在家給你看孩子,反正我也沒啥事。」
那我更不敢了。堅持說孩子在那邊挺好的,他爸隨時能接出來,這才作罷。
林雨桐一家子都關注著孩子開學的事,但更多的人則是半夜蹲守在電視機轉播平台上,看今晚的羽毛球錦標賽實況轉播。
四爺的電話半夜響了,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呢,結果是黑子幾個人叫四爺起床,趕緊打開電視看直播。
被吵醒了,兩人起身去客廳看,怕吵到孩子。
打開電視的時候,距離比賽還有五分鐘,鏡頭時不時的轉到桃田三郎身上,他此刻站著,手裡拿著羽毛球拍,身邊跟著個矮瘦的中年人,手指著場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桃田三郎全程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左右腿卻不停的來回交換著重心。
教練說了得有兩分鐘,桃田三郎一手拿著羽毛球,一手拿著球拍,他來回的顛著球,在賽場上來回的慢慢的跑動,這是要熱身的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靠近,裁判已經入場,教練也對桃田三郎招手了,電視轉播的評論員介紹了桃田三郎一番之後,還笑道:「據說咱們中醫診斷里,說這名選手患有某種疾病,但是看現在的狀態還是不錯的。咱們也不好輕易下評論……」
正說著呢,就聽邊上的評論員驚叫了一聲,「摔了!平地摔!但願只是不小心……」
結果鏡頭拉近卻發現不是,桃田三郎抱著左腿,疼的滿場打滾。
後面再說啥,林雨桐和四爺都沒看——睡覺!
他們睡的挺踏實的,可網上和媒體上,可就熱鬧的很了。桃田三郎那邊去檢查,還是檢查不出來問題,但人家就是疼,一碰就疼。怎麼辦呢?人家開記者發布會,承認之前的錯誤,承認之前的種種不重視,認為中醫確實是神奇的存在,人家大夫早就說了,這個會在這個時間段發病的,結果我們沒有相信,還跟人家大夫打官司。這都是對中醫的不了解呀!現在我們要趕緊去瞧病,也要撤訴,明年一定會重返賽場云云。
反正不是畏戰!比賽我們來了,客觀上不允許不是我們的錯。
但這一番發言,卻給林雨桐醫院把廣告做大了。一早起來,宋恆斌就打電話來,「昨晚網站上國際掛號病例上了一百了,根據資料顯示,一半以上都是各國的運動員。有知名的,也有非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