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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怎麼樣,那不認慫好像也不行。
於是,非常識時務的應了,表示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在學業上,然後對所謂的偽科學能敷衍就敷衍,能湊活對付就湊活對付。
這下楚教授滿意了,看著白衣的眼神也和緩了:「你這個弟子很懂事,沒收錯。」
假裝沒聽見新收的弟子說敷衍和湊活對付他的話,白衣笑的一臉謙虛:「老楚你說不錯,那定是不錯的。」說著,就趕緊把話題兜回來,「這倆孩子把上面租下來了,要辦個公司。」
「好好的學校不辦,辦什麼公司?」楚教授一臉的不樂意。
四爺就說:「辦了公司掙了錢,以後拿出一半來,在山區蓋更多的學校。」
這個答案楚教授滿意:「這個辦法倒是好。」然後認真的看四爺,看了得有兩分鐘,才奇怪的笑了一下,嘟囔了一聲,「又是一個異類。」說著,轉身就走了,林雨桐還能聽見他輕聲念叨著:「這個教不了教不了,可惜了的……」
等他的身影進了教室,那個教室也像是從眼前消失了一樣,再不見蹤影。然後菜窖還是菜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林雨桐左右看看,瞧不出異樣。
三個人依次上來,林雨桐幫著把茶几歸位,白衣這才道:「沒事,也出不了事。之前受教訓的都是一些不聽話的學生。一個個的為了文憑荒廢日子,楚教授看不下去,教育了教育。你們只知道出事了,不知道早幾年退學回去的孩子在老家找了職高又去上,後來差不多的都考上大學了。」
還有這樣的事?那這個楚教授還真算得上是有教無類了。
四爺卻不跟對方扯這些閒篇,直言問說:「楚教授在這裡很多年了,就沒想過給他換個地方?」
白衣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探問老楚的能耐大小。
「等閒都拿他沒法子。」楚教授半點都不避諱:「那時候是戰爭年代,日本人殺革|命黨,從來可不手軟。那時候的學生娃,個個都想著鬧革|命。不管各自秉持著什麼主義,但是在存亡救國上是一致的。日本人堵住了學校,楚教授用學生私藏的手|榴|彈,去找日本人談判。結果卻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作餌,炸死了七十多個日本鬼子,保護了學校兩百多個學生。那些學生當時不光是殺人,還燒了日本軍整整一車皮的過冬棉服,追究起來沒一個人能活。楚教授這一死,順帶圍著學校的日本兵炸死的炸死,炸傷的炸傷,為學生爭取了時間,最後學生們都活了,他卻死了。」
死的無私慷慨,一縷殘魂不肯離開,在那個戰爭年代了,依舊是保護了很多的學生。這樣的他,澧都當年沒法管。當年沒法管,到了如今就不好管。再者,你管什麼?他作惡了嗎?沒有!他做的都是引人入正途的好事。
四爺好像是明白了點,「當年那個民辦中專辦的不好,楚教授瞧不上吧。」
白衣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只知道斂財,完全是誤人子弟。老楚自然是看不上的。」
四爺指了指建大校園:「所以當初建校的時候,必然是有高人指點。」
「嗯!」白衣點頭,「那個高人就是我師父。那一片原本就是給楚教授劃出來的地方,那是屬於他的學校。」
哦!
只是建大後來的領導,根本就不知道前情,把那地盤給賣了。隨後開的也恰好是學校。其實那學校的倒閉真就是市場淘汰的,跟楚教授沒多大關係。
可當初買了那院子的房東,確實是運氣不咋好。
「自然是好不了的。」白衣說的理所當然,「他想蓋商場,楚教授的怒氣就旺,他的運道自然就好不了。可到了他兒子手裡,租出去辦學校,這個卻合了楚教授的心思,所以那些年他們家靠著租金過日子,也很順遂。後來學校辦不下去了,不認真辦學校的那自然是賠了,但作為房東也不算是受了多大的損失。空閒了一年租給了你們,可你們……若是只租幾年,這裝修了的房子你們又帶不走,舊房子成了新房子,房東依舊是賺了。若是長租,往後他漲點房租,你們也不會為了省一點錢騰地方,所以,那一年的損失自然就補償回來了。運道這不是就又轉回來了。」
但這前提是自己和桐桐得得到那位楚教授的認可。之前答應的捐款蓋學校的事,那就是要說到做到的。那位是當真的!
林雨桐也從白衣的話里明白了點什麼,比如這天道也有不好懲戒之人,比如楚教授。
若是這麼考量的話,這葛水根除了針對仇人,對其他人儘可能的披著善良的外衣,這怕也是畏懼天道的一個表現。
她正想旁敲側擊的問問這方面的事,白衣卻先問林雨桐:「這會子感覺有沒有什麼不同?」
不同?
什麼不同?
林雨桐自我感覺,也沒什麼不同呀。
白衣眼裡露出幾分疑惑來,只擺手:「今兒先這樣,你們先去忙吧。明天下午再來,有話明天再說。」
人家不樂意說了,那咱就走吧。
這個師傅拜的,奇奇怪怪的。
從林子裡出來,四爺拉著桐桐朝後看了一眼就快步往前走,把桐桐嚇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想問吧,偏偏後頭有白衣這種叫人看不出深淺的人,有什麼話也不敢這麼就大喇喇的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