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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才不樂意,「還不夠折騰的呢。」說著,就拉林媽去臥室,林雨桐在外面聽的挺清楚的,林爸在說:「……今兒來警察了,調查當年的失竊案……」
而同一時間,四爺的手機響爆了,都問一件事:「你是要一千五百一個月租房嗎?真能一下子交三年的租金嗎?」
真租!能租三年!
掛了電話,桐桐的簡訊就來了:「選一樓西戶那家。」
四爺:「……」方便你半夜爬牆嗎?
第13章 與你同在(13)
一樓西戶就一樓西戶吧。
就是嘛,西戶的大爺比東戶的大爺好了太多了。東戶的大爺是一個人獨居,這老爺子算計的老精明了,而且為人不咋正派。兒子媳婦搬出去住也不帶他,蓋因這老爺子總換著帶老太太回家。而且,這人比較『事兒』和『細』,打他們家門口過,瞧見你不小心掉了一張紙都要攆你兩層樓絮叨你十分鐘,然後叫你給他撿了。他這種『事兒』,是只管『事兒』跟他有關的事。他兒媳婦在外就跟人家說,她家老公公是那種兒媳婦上了廁所都要進去檢查收拾乾淨了沒有的人。毛巾稍微放的不是地方,他能絮叨半天。但對於別人家的事,則是關注的少。也因為這毛病,沒幾個老太太受的了他,這不是換了再換嗎?他的房子要是敢租到手裡,他能天天敲門看你把他家的牆弄髒沒,有沒有胡亂的給牆上貼粘鉤之類的東西,叫人能連一點隱私都沒有。
這是解釋選擇這戶不是為了方便爬牆嗎?
好吧!已經選了西戶了:「……跟房東約好的是明天……」
可是沒有身份證也不好租!自己出面吧,又樓上樓下的。
林雨桐能用的人就只有辛年了。
辛年這孩子還不錯,至少比當年的自己成熟。跟熟悉的人她嘻嘻哈哈的,但跟不熟悉的人,很少說話。嘴也比較緊。
朋友嘛……林雨桐翻出海報,乾脆直接找她算了。
她最近也比較苦逼,在家裡背藥方呢。他爸他媽是西醫,他爺爺是中醫。選中醫專業這個比較坑。這醫學院學中醫的,可西醫該考的還得靠,最後弄的是兩頭都不咋靠。在這一點上,他爺爺倒是沒勉強。也說了,在學校是學不到中醫的,但家學卻是行的。
「幸虧你來了,要不然連個氣都不能出來透。」她穿著短袖熱褲,跑出來兩人在小區里買了冷飲,面對面啃。
林雨桐把海報給她,直接就說:「找你幫忙,啥時候有空。得用到身份證。」
「幹嘛?」辛年停下來看她:「上網吧?」
辛年是前半年生的,她是真過了十八歲生日了。但林雨桐並沒有,還得兩月。
現在誰也不在乎這個。
林雨桐就說:「幫個人租房子。他暫時到不了,但是房子不等人。錢他給我寄來了,人不能及時到。」
就這事呀!
「現在去嗎?」辛年有些為難:「這都晚上了……」
「明兒……明兒早上吧。」現在還沒到那種人人把自己的信息看的很緊的時候,別說借用身份證了,就是借用房本為孩子上學籍的事都常有。而且,西戶這大爺是個馬大哈。
跟辛年說定了,就從她家往自家走。今晚說什麼也得去一趟公園的。葛水根那裡只怕已經在跳腳了。
果然,林雨桐沒到地方,就遠遠的看見站在竹林邊上的葛水根。見到自己,他扭身,朝深處走去。
林雨桐追著過去,直到之前見面的爛尾樓的圍牆根底下,才看見他站在馬路沿子上,臉上的表情跟和藹很難搭邊。他大概想儘量的表達失望和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但這表達的不太準確,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和煩躁。
沒錯!沒有按照他的套路走,他果然是安耐不住了。
林雨桐只當不知道,她笑著跑過去:「大叔,你說送我東西,東西呢?」說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不知道,我今兒可是走了大運了,竟然撿到那麼多錢……」語氣特別得意:「我發現我自從遇見大叔你,碰上的都是好事。」
葛水根無奈的道:「那就是我給你的東西……」
「啊?」她一臉的不知所措,「是大叔給我的?可是不對……明明是我發現的……」說著才一副恍然的樣子:「怪不得呢!我還納悶,這東西這麼顯眼,咋一直沒人看見呢,原來是大叔幫我呀。可給我那個有啥用呢?那錢我也不敢用呀。再說了,撿到東西當然得交給警察叔叔了……」
葛水根眯著眼睛:「小丫頭,你信不過大叔,這是跟大叔玩起了心眼了。」
林雨桐收了臉上的笑:「大叔怎麼這麼說?」
葛水根咧嘴笑笑:「你跟警察的話我聽的見,你思維縝密見一識三,不要跟我這裡裝傻了。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鬼,別跟我玩這一套把戲。」
還真沒法糊弄。她也道:「我保證我見過的人比你多!鬼嘛……見過,打交道的你算是第一個。沒跟鬼打交道的經驗嘛,還按照人那一套,這天下可從沒有平白掉餡餅的卻是人鬼通用的吧。所以啊大叔,是你先不坦誠的?當然了,要求鬼坦誠,那是痴人說夢。你要想從我這裡得到好處,你至少得叫我看見誠意吧。鬼跟鬼怎麼打交道的原則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跟人打交道嘛,做過人的你也應該知道,誠信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