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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符籙這個還得花,這個是來錢最快的道。
錢來了,戶口有了。這才能說下一步的打算,在哪裡,怎麼安家的事。
道觀這個……如果四爺住的舒服,那這個道觀是不是得重新修葺起來,叫四爺先在這裡暫時住著。這也都是後話!
這些其實要四爺出面處理的不多,前期的很多事情自己就能去處理。比如去找半人齋的老闆換錢,再比如去找給四爺作證從而能方便辦戶口的人。到了真去派出所的時候,得找個陰雨天,如此,就能隱藏蹤跡。
一瞬間,兩人把隨後的細節都想到了。
剩下的便是趕緊操辦。
林雨桐就說:「我取個帳篷出來……」支在樹洞裡,住的好歹能舒服點。
四爺不叫用:「這地方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外人闖進來。要是帳篷不能及時收起來,叫人看見上面的標識,都是麻煩。」
可買帳篷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把標識剪了就行了。」林雨桐不管他,只起身就自己安排了。可著樹洞的高度,把帳篷調整的寬大,裡面還能擺下一張行軍床。然後再放了些耐儲存的食物,放下了,她想起來了:「……吃的都是正常的吧?」
四爺差點拿白眼翻她:「不正常的玩意我吃的下去?」
也是!
反正暫時得在這裡委屈個幾天的。見帳篷把樹洞歸置的差不多了,又有照明的東西。林雨桐又拿了不少書,還有筆墨紙硯出來,給放好。好歹這麼呆著不無聊吧。
兩人又從地窖里出去,這地窖當初是用石頭建的,牢固性上是沒有問題的。從裡面出來,撿了一些倒塌屋子上的椽檁這些東西,棚在樹洞口上,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把這個出入口算是遮擋住了。地窖的入口又比較隱蔽,暫時應該沒事。
四爺現在這個奇怪的肉身要是跟這棵大樹有某種聯繫,那麼大樹根就能很好的隱藏他的氣息,住在這裡不出去,暫時應該是最安全的辦法了。
收拾妥當了,差不多都已經是半下午了,四爺不敢叫桐桐繼續留在這裡:「你先回去,荒郊野外的,晚上更不好走。」
林雨桐沒來得及跟四爺說她的詳細情況,但是四爺八成是猜出來了。他早前大概就聽到自己和這老闆的對話了。
也好!還有那麼多事要辦呢。本來說把手機給他留下,四爺沒要:「改明另外買一個。」
是怕桐桐回去不好交代。
這麼著回去,林雨桐真就把心給落下了一樣。儘管是啥都安排好了,可這把四爺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外,心裡到底是不得勁。
她身上就有早前畫好的符籙,也不回家,先去半人齋。事情得抓緊辦!
半人齋按說打烊都早,今兒林雨桐到地方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這個點太陽落山了,「你再晚來十分鐘,我都關門了。」這掌柜的是這麼說的,「干我們這行的,晚上關門晚了,什麼怪事都能找上門。」那天就是關門晚了一些,是因為拉肚子給耽擱了五分鐘,結果就撞進來那麼一位……
林雨桐不跟他廢話,直接拿了『平安符』過去:「你開價。」
這老闆『嘶』的一聲,「……這麼快……」他說著,就接過來,眼裡露出幾分驚喜來:「兩萬……」說出來小心看林雨桐的面色,見她神色不動,他便道:「……這是官價……這麼著,我給三萬……」
林雨桐又拿出兩個來:「三個,十萬你拿走。」不是急著用錢,我跟你換個姥姥換!
「行!」掌柜的利索的應承,就當結善緣了,「稍微等一下,我去取去!」
如今沒手機轉帳那一碼子,就是現錢,從後面屋子的保險柜里取了十萬現金,用黑色的塑膠袋提著就出來了。果然不是缺錢的主,光是兩邊的旺鋪一個月的租金也都成十萬!
林雨桐看也沒看,拎著就要走。
「姑娘。」這掌柜的又遞了一個袋子:「我看你沒拿香燭元寶……」
早上買的落在四爺那裡了。
林雨桐把這個接過來,道了一聲謝,扭身就出門。掌柜的緊跟在後面,林雨桐前腳出門,他後腳利索的關上門板。他這動作叫林雨桐意識到,他在防備什麼。
抬眼看過去,周圍有幾個人的穿戴跟形形色色的路人有些不同。
其中有穿著絲綢老樣式的棉衣棉褲的老人,有穿著長袍馬褂的中年人,夏天穿冬裝……衣服的款式格格不入,往來的行人對這些人又視而不見,林雨桐就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來路了。
人們照常走自己的路,倒是這些『人』,不停的躲避著來往的人,左挪右閃的,有那膽小的,還縮在牆角。看來,也不想憑空的被人穿過身體,這對他們來說,這麼著是有害處的。
林雨桐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照常走自己的。正走呢,就見拐角閃出一棗紅棉襖黑棉褲黑棉鞋的老太太,枯瘦的臉,一雙眼睛貪婪的盯著她手裡的兩個塑膠袋。這兩個袋子一個是真錢,一個是冥幣。林雨桐可不認為這老太婆是對真錢敢興趣,她怕是缺香燭冥幣的供奉。
本來也沒打算搭理的,不過這老太太的膽子也肥了,竟是不遠不近的就那麼跟著。
林雨桐遇到的秦琴,只能在小區活動。那個葛水根,他說他也只能在公園那一片活動。她現在倒是想看看,這個老太婆要跟著自己跟到什麼時候。她怕是見自己買了香燭元寶,想著買回去必是要燒了給誰供奉的。她跟著,就是為了搶奪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