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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丫丫看起來更焦躁了一些,「小題大做!」
是說那個店長小題大做吧。
林雨桐心裡點頭,知道打了人心裡不安,便是個壞孩子這又能壞到哪裡去。
把律師約到了商場負一層的咖啡廳,時間差不多了,林雨桐才帶著陳丫丫過去。
咖啡廳的生意不好,一半都隔出來賣花了。因此朝店裡面走越發顯得安靜。她們到的時候律師已經來了,是個很精幹的白骨精女人,叫莊海燕。
人是四爺幫著在查了約的,這個女人一半的精力都在做法律援助。像是青省這樣的地方,很多山區里還有當年被拐出來的女人,她們需要幫助。還有很多離婚官司里,為女人爭取權利,屬於那種比較有情懷的一個律師。當年在明珠市呆過,後來可能是因為太耿直了,得罪人了,回來老家在青省發展。
一個照面,對方就認出林雨桐了,「我師母挺喜歡看你的節目。每天早上七點,做早飯的時候就看。一輩子不會做飯的人,跟著電視學做菜。」
「是我的榮幸。」林雨桐跟她握手,坐下之後,她就先打發陳丫丫,很多東西不是孩子能聽的,「剛才不是沒吃飽嗎?我看她們那個蛋糕不錯,你點一個,坐在空調邊吃去。吃完了我們也就談完了。」
陳丫丫不以為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也還真沒興趣聽。不就是想著怎麼安置自己嗎?戶口這東西,只要遷出來,在幾個月內落戶都行的。再過幾個月她就滿十八了,在小地方買套房,像她這樣的就應該可以直接落後。恐怕這女人是想諮詢那個。
隨便好了!她去點了一個四寸的水果奶油蛋糕,要了三杯果汁,坐在最門口的位置吃她的去了。
林雨桐掃了一眼也沒在意,跟律師她沒隱瞞。原主所有過往她說的很詳細,這些東西藏不住。與其跟誰都閃爍其詞,不如坦誠一些。專業的人員從專業的角度去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的很快,平鋪直敘,可莊海燕怎麼也沒想到,這般光鮮亮麗的人背後有過這樣的堪稱是悽慘的過往,而她又能夠這般淡然的面對這些過往。
「您能走到今天,我很欽佩。」莊海燕就道,「但是,你也錯了不少。至少在孩子的事上,你沒有做到一個母親該做的。當年,就該尋求法律援助。」
這個不可否認。
但一個十八歲的母親,帶著一個孩子,怎麼生活?當年的那個林大麗,被痞子帶走之前,沒出過鎮子。她知道什麼是律師?就是知道,她請的起律師嗎?
農村很多地方早年就是那樣的,媳婦要離婚,就拿孩子要挾。離可以,你自己滾蛋,孩子是我們家的,見都別想見。然後再回頭,孩子就被教的面目全非。看見母親如同看見仇人,好像母親一定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可事實上,要不是逼的沒法子,有幾個女人真能狠下那樣的心腸來?
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的婚姻,看在孩子的份上,將就吧,將就將就就是一輩子。
「當然了,從法律上來講,你有責任。但從你個人的情感和實際情況來說,又多少能夠理解一些。」被強BAO得來的孩子,幾乎毀了她整個人生,現在聽起來依舊叫人唏噓。而且,這個孩子的存在還可能影響她好不容易拼搏出來的一切,她此時能不顧她現在的家庭,她以後的前途名譽,站住來接管這個孩子,應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
戶口的事情好辦,莊海燕就道,「這裡面牽扯到那個劉娥,她如果真的對孩子進行過虐待,這個需要取證……」說著就看了那孩子的方向一眼。
林雨桐趕緊攔了,「這個不急!」她也有顧慮,「很多時候,大人對一些事情能淡然面對,不在乎所謂的面子,但是孩子還小怕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很多過往她不願意提,也不願意叫人知道,我不想強迫她。我希望在她願意的時候由她來出面……」
應該的!當事人的意願很重要。
林雨桐又特意問了一下,那邊的鎮子上有沒有孩子被侵|犯的案子。
「為什麼這麼問?」莊海燕皺眉,「您發現……」
林雨桐搖頭,「我家這個孩子應該沒有。你應該看出來了,她像男孩子,性子野得很。一般的成年男人都別想摁住她。她也比別的孩子機警……」事實上只看走路,林雨桐也能看出這孩子是不是失身了。現在看著還沒有,至於有沒有別的一些類似於猥|褻……這個不好說。她把徐成的身份說了,「他是老師,這個事情我本來打算請私家偵探查的。但寧市我不認識什麼人,明珠市的話,他們來都是外地口音。我就想問問莊律師有沒有認識的人,這個費用我出都行。」
莊海燕忙道,「不用那麼麻煩。回頭我找朋友把幫忙,醫院每年都會下鄉為孩子們體檢,學生體檢很多都很敷衍事,這回我找人,藉機給孩子們看看,若是此人真是如此,那受害的孩子就不是一個。」
嗯!這個辦法最妥當,光明正大,又不容易打草驚蛇。
「那就拜託了。」林雨桐跟對方握手,「等這邊的事了了,我想邀請您去明珠市。我先生應該會有自己的投資公司,我也得有自己的工作室,我們都需要專業的律師。待遇可以談。」
莊海燕喜歡這麼幹脆利索又坦蕩的人,跟她握手,「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