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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呢,電話猛的就響了,把吳先齋嚇了一跳,接起來那邊是楚秘書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站長,不好了!」
知道這個點電話響了准沒好事,「怎麼個不好了,別急,慢慢說!」
「許副官把林站長送到牢里了,說是工黨嫌疑。」那邊急急忙忙的說了這麼一句。
恩?工黨嫌疑犯?
「誰說的?你親眼看見了?」吳先齋先是不信,然後又問:「消息從哪來的?」
「人現在就在牢里,是周隊長親眼看著關進去的,也是周隊長過來跟我說的,叫我給您打個電話趕緊說一聲……」楚秘書的心跳的撲通通的,給嚇的。
「周一本?」吳先齋蹭一下站起來,「他人呢?叫他來聽電話。」
「周隊長去忙著安排給林站長的床和被褥去了……」剛才周隊長是這麼說的。
「啊?」給一個工黨嫌疑犯準備床和被褥,怕牢里不舒服委屈了她?那這是哪門子嫌疑犯。
楚秘書又確定的說了一遍,等著站長那邊說話。
吳先齋這會沒想明白,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道:「給邱主任說一聲,再通知周隊長……半個小時之後開會……」
「那金站長呢?」楚秘書又問了一聲。
「金主任我會通知。」吳先齋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坐在他對面的金主任,眼裡閃過一絲猶疑,這要是林雨桐有問題,那金汝清呢。兩人保住那種關係這麼長時間,一個不乾淨,另一個就清白不了的。
他謹慎的問:「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桐桐被關進去了。
剛開始聽到的那一瞬,不慌那是假的。可緊跟著,就有點明白了,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也別想將她關進去。既然敢被關進去,那就是沒想的那麼危險。
這麼一想,心就徹底的穩了。
吳先齋一問,他就點頭:「聽見了。」
「那你怎麼想的?」吳先齋的眼神很隱晦,但打量的意思還是能夠感覺的到。
四爺抬眼就說了一句:「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不會好過。當然了,我可能要排在諸位的前面。」
這話一出,吳先齋再度變臉:「你是說……」
四爺點頭:「這師徒兩個,還真是出人意料。」
這意思是說那師徒兩個做戲呢,給大家演雙簧呢。
是啊!這個道理周一本都明白,要不然不會想著給林雨桐安排那些優待。肯定是知道要查是查不出什麼東西的。可誰都明白這一點,為什麼胡木蘭還要這麼做的?一琢磨就明白了,她這八成是在給大家提前打預防針呢。
這陣仗不是要關徒弟,分明就是告訴他們這些人:我對我的徒弟都這樣,所以,你們一個個的也別有意見。
這分明就是要大動干戈的前兆嘛。
吳先齋點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呀!」說著,想到對方說可能他自己要靠前一些被審查,他又不由的擔心起來了,畢竟,金汝清手裡,攥著他不少事呢。於是,他的態度和藹又無奈的起來,更是親切的叫了一聲:「老弟啊,這一關能不能過去,全系在你身上了。」
「站長放心,我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低聲道:「等林站長沒事了,我的事就不會太大。」
所以,我犯不上出賣你。
是這個道理。吳先齋不由的點頭,起身就道:「走!坐我的車走,去站里商量商量這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
兩人這邊出門,那邊吳太太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出去嗎?吃點水果再走吧。」
哪還有工夫吃水果。
邱香山急匆匆的回來,差點沒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給噎死:「誰工黨了?」
下面的人只是說了聽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放p!
林雨桐是工黨?!
還是她老師關的!
扯淡!要是工黨,她老師會直接殺了然後給她徒弟弄個壯烈殉國什麼的,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大張旗鼓的去審。
這裡面有貓膩。
因此,一聽說站長和金站長都來了,他就急忙往會議室去。
這次沒一個人遲到的,也沒了爭執。邱香山就先問:「胡專員到底想幹什麼?」
吳先齋看了邱香山和周一本:「不管咱們內部平時有多少意見,但到了如今,卻得攜手共度難關。胡專員的意思已經在那裡了,那就是六親不認。所以,別管你有沒有背景,後面有幾個撐腰的,都沒用。該查還是會查。你們現在得問問自己個,有多少把柄等著人家抓呢。再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話是正理!都是一個鍋里攪勺子的,有些事情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甩不開誰。
邱香山就先表態:「您放心,我們知道輕重。」
周一本也跟著道:「有些爭執,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自己處理。但有外人……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明白。」
算是口徑上達成了一致。
吳先齋對兩人的表態表示滿意,然後又問周一本:「林站長還說什麼了嗎?」
周一本搖頭:「沒說什麼。」繼而又看四爺,「沒虧待林站長,牢里已經安頓好了。」
四爺就笑:「能舒服當然還是儘可能的舒服吧,鬧不好,咱們一個挨著一個,都得進去住住。她舒服,就是咱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