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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逸應著,但看著自家娘輕輕的搖頭,就什麼也不說,只先替自家爹娘送走了客人,只說是去請太醫,但轉了一圈卻又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爹娘已經不在外院了。問四郎,四郎只說爹娘回去了,看著也不像是有事。
是!當四爺跟桐桐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摻和不該摻和的……」的時候,那股子威壓好似也消失了。
但兩人渾身就跟虛脫了一樣,汗已經把裡衣打濕完了。泡在澡盆里,兩人相互檢查彼此的身體,看是不是多出了印記或是別的什麼……還別說,以前沒有在意,現在再細看,就會發現四爺的胸口位置和桐桐的胸口位置,都多了一個像是半拉子蘑菇形狀的印記來。這個印記特別淺,淺的都差點以為是原身的身體上本就有的。有時候皮膚受傷,那傷口好了留下的印記都要比這個深。若不是形狀太奇怪,兩人都有,都差點給忽略過去。
如果說離鎮龍石太近,損害身體比較明顯的話。這玩意的發現,叫兩人明白,一定是有什麼東西給靈魂上留下烙印了。
這可不是好事!
以林雨桐的脾氣恨不能一把將那誰揪住摁在地上摩擦的他叫爸爸,但現在不能。尤其是看到四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之後,她的心就更得靜下來:「很麻煩?」
問完都覺得問了一句廢話,這必然是很麻煩。
四爺伸手拉桐桐抱在懷裡,「別怕!」
這事上真的已經很少碰到叫人害怕和畏懼的東西了。
「這事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剋的。」四爺在桐桐的耳邊道,「沒有誰是能離開制約的。哪怕是你我也不行。我們倆……缺的就是那股子平常心。明白這意思容易,想心平氣和的做到並不容易。」
嗯!四爺不用再多說,林雨桐便什麼都明白了,「我懂!我不怕!」
一點也不!
四爺就笑了,果然還是桐桐。天塌下來,她都覺得能跟他一起撐著。
第二天,李誠一大早就過來了,「你昨晚上嚇死我了!怎麼樣?好點了嗎?」
「氣急攻心罷了!」四爺笑的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大事。」
金家對李誠來說,沒啥秘密。四爺也交代過了金逸金嗣,別人問不能說的,李誠要是問,只管說便是了。
李誠私下問金逸了,說是家裡出啥事了。金逸就說了:太太從行宮裡把大奶奶帶回來了,安排在外面都不願意,家裡的大爺本來身體都好些了,如今都氣不了床了。回來的當晚,不知道從哪飛了老鴰,偏偏是太太定下的事,非不答應太太就要出去住。這事心裡吃了氣了。
遇上糊塗的老子娘,那真是誰遇上誰知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你交代我的事,我辦了。許時忠當時沒說話,可瞧著臉色不好。叫我捎話給你,說他知道了,叫你放心便是。昨晚我就留了人注意著許家的動靜呢,一會子要是有消息了,自是會來稟報。」李誠說著,自己給自己倒茶,然後低聲道,「昨晚那話可不敢再說了……你的心意我領了……」
四爺笑笑沒說話,跟著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家常小事,「琨哥兒的婚事叫你們費心了。」
是說跟岑家結親的事。
李誠擺手,「咱們之間說這個就多餘。我跟你說,那姑娘真是不錯的姑娘,嫡枝的,教養上不差。岑家的老太太親自寫信過來,叫幫著尋親的。那是家裡真不捨得委屈的孩子。」
四爺點頭,就說起了琨哥兒:「這要說親了,說起來我們是氣虛呢。這孩子到現在還沒考下功名,跟岑家那樣的人家,底氣不足呀。」
李誠擺手:「岑家沒那麼些窮講究。我跟你說,這孩子也不小了,你就不想給他安排個差事。至於功名的事,咱們家這樣的孩子,很是不必太過嚴苛了。」
兩人說著話,四郎就進來稟報:「外面有人來尋二爺。」
李誠忙道:「快!叫進來。必是許家有消息了。」
果然,得來的消息是,許家有好幾輛不起來的馬車出城去了。
好幾輛車都往城外去了?
李誠擺手叫人下去,然後問四爺:「他這麼大膽?」
許家出去這麼多車,只要盯著的人就都會知道,他出城了。想殺他的人可多了去了,真不要命了。
四爺卻皺眉,然後嘆氣:「走吧!咱倆今兒也是非出城一趟了。」
出城幹嘛?
四爺還沒解釋呢,金嗣又進來了,「爹,有個給表小姐送東西的丫頭,給了我這個。」
是一封信!
信封壓根就沒有密封,裡面只一行字,「正陽大街路口。」
李誠恍然,「他壓根就沒有出城。」
「嗯!」等著咱們送他出城呢。
李誠不由的罵了一聲,「我卻成了給他保駕護航的了。」
是!李誠是宗室,誰能想到,一個宗室里這麼張揚的爺們,會護送許時忠呢?
之前兩人就去行宮查過案子,現在兩人繼續結伴而行,有什麼奇怪的?
正陽大街上,一個一身短葛帶著草帽的人蹲在拐角,馬車一轉彎,他就過來了。車夫跳下去,他直接跳上車,就坐在車夫的位子,然後揚著馬鞭『駕』了一聲,馬車瞬間就往前奔去。
金逸跟李誠的護衛騎馬在邊上跟著,裡面四爺將馬車上的帘子都撩起來,叫人一看就知道裡面坐著的人是誰。出城的時候,守城的過來跟李誠請安,「您跟金四爺這是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