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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那個死了的九尾妖狐回來了,被中tong的人一路追殺,負傷回來的……」他儘量用最簡潔的話把事情給說明白。
吳先齋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還活著?」
「金主任說是。」秘書道,「我之前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授勳的時候金汝清就在,不會認錯的,「我馬上來!人給我照顧了,不能有絲毫差錯。」
「是!」秘書應著,掛了電話就朝外看。金主任正在攆門口看熱鬧的,他趕緊端了熱茶過去,金主任就又安排:「叫大夫來,受傷了。」
秘書放下茶又去打電話,可始終的距離這裡只一道門的距離。偏門還開著。
四爺把扣起來的領口又解開,急著想看她的傷,但她固執的搖頭,不叫他動地方。
這麼一耽擱,那邊秘書就出來了,誰也不說話,三對面這麼一坐兩站。
十分鐘不到,得到消息的都來了,吳先齋後面跟著一串,進來都看林雨桐。見過照片的都認得出來,就是這個人。
吳先齋就問:「請問你是……」
「妖狐。」林雨桐看他,「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我勸你不要張嘴……你無權問我任何問題,報總部吧,我要見我的老師,在她來之前,我不回答任何人的任何問題。」
吳先齋一噎,挑眉點頭:「好吧!但是先叫大夫給看看……」
大夫將衣服剪開,qiang傷還是新鮮的,「這不行,得去醫院……」
「哪那麼多廢話?」林雨桐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術刀,右手持刀,自己給自己取子彈。
四爺心裡恨的牙痒痒,不逞能你能咋?
他過去:「我幫你!」
「不用!」說著,刀子拉開傷口,然後自己換了鑷子,直接扒拉開傷口將子彈取了出來。
圍觀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由的咬緊了牙關,跟著出了一身冷汗。
卻見這位,頭上都被冷汗打濕了,還只隨手將鑷子也扔了,說那大夫:「消毒,縫合,上藥,包紮,會吧?」
大夫的手都抖了:「會……會……」
吳先齋側著臉看了個全程,才轉身去打電話去了。
電話到了總部,輾轉的,半夜打到胡木蘭那裡。
「什麼?」胡木蘭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局長,你說什麼?」
「你的妖狐出現在平津,吳先齋剛打了電話過來,說她不肯多說,除非見到你。」那邊語氣聽不出傾向,「所以,你得謹慎……不能感情用事,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沒有歸隊,這麼長時間經歷了什麼,這個必須得問清楚。若是有問題,不能顧念舊情,不該留的就不能留。
「要是沒問題呢?」胡木蘭緊跟著就問了一句。
「若是沒問題……那自然是最好不過。」那邊嘆氣,「我們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胡木蘭放下電話,沒有絲毫猶豫,就叫徐麗麗:「通知冷子秋和白雪梅,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可便是坐直升機,這也不是頭一天說,第二天就能到的。
這期間,林雨桐被安置在jun統辦公樓的一間宿舍里,安靜的養傷。在這期間,四爺是不能去看的。
最多就是要求廚子多做點養身體的湯湯水水,就這也被邱香山打趣:「……不會吧老金,真看上了?那種女人可招惹不得,況且……站長派人去接家眷去了……」
什麼?
四爺回頭看他:「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邱香山馬上打嘴:「這不是想跟大家一個驚喜嗎?」
喜嗎?
嚇著了。
但這事都是以後的事了,關鍵是眼下桐桐這一關,不好過!
找到了四爺,林雨桐在裡面反而是安穩了,這種安穩來自心理上的。
站里跑進來這麼一位,吳先齋就把站里的幾個頭頭腦腦的,叫到一塊,大家開個碰頭會。這裡面牽扯到中tong追殺,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中|統里,沒想到會鬧這麼大的趙敬堂劈頭蓋臉的對著陶金就是一通罵,「之前就說了,別把李逵當成李鬼,結果,鬧笑話了吧!」
陶金也冤枉呀:「主任,我保證,那就是個李鬼。而且是工農黨培養的李鬼去冒充李逵去了……主任,您得信我呀!」
「他娘的我信你……你得叫大家都信你,這次的事,跟上面怎麼解釋?」趙敬堂是一籌莫展。
可軍|統這邊,吳先齋也未必就覺得走運:「你們說說……這麼一燙手的山芋,怎麼就砸在咱們手裡了。這人要是沒問題則罷了,要是有問題……咱們有一個算一個……怎麼交代。」
聽起來像是說不該把人帶回來。
四爺就說:「當時也怨我,沒多想就把人帶進來了。」反正已經帶回來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吳先齋就道:「這要真死在咱們門口,那位胡長官能把咱們站給拆了。所以,還真不能不管。」
邱香山輕笑一聲:「咱們又沒人接觸她……她也不跟咱們接觸,只要找她的老師……那咱們乾脆徹底的迴避好了……將來出問題,找那位長官去,跟咱們有什麼干係?」
正說著話呢,一個一身便衣,帶著禮帽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qiang,這會子把qiang 收起來,「站長,我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