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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跟貓崽子似的,但大家都聽見了。
韓福生馬上眼裡就有了淚,跟四爺解釋:「別見怪!孩子認錯了……」他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照片,「孩子不咋見外人,這裡里外外的都一個模樣的打扮,突然見到一個跟她娘留一樣頭髮的人,就以為是她娘。」
牆上的掛著黑白的照片,是一個穿著旗袍留著齊耳短髮的姑娘。
而桐桐的頭髮如今也就剛剛齊耳,就這麼留著。
那孩子伸出手來,拉她的袖子:「……娘……」
林雨桐低頭,看那小小的手指細的像是隨時都能斷一樣。她心裡嘆氣,大人不做法,可孩子有什麼過錯呢?
她伸手也拉著他的手:「一會兒乖乖喝藥,喝了藥好好吃飯。好嗎?」
「娘……不走……」他拉著林雨桐的手:「……我……有娘……」
怕是誰嚼舌根讓孩子聽見了吧,那邊韓福生的眼淚都下來了:「好好好!只要貓貓乖乖的,怎麼都好……」
林雨桐就發現,這韓福生跟別人嘴裡那個被妖魔化的人很有些不同。
重新改了方子,親手餵這孩子喝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孩子就基本不喘了,被保姆抱著乖乖吃粥。
那邊韓福生和四爺在外間,韓福生就看四爺:「我能不能冒昧的提個要求。」
四爺點頭:「是我有求於人,怎麼反著來了。有什麼事,只管說便是!」
韓福生見四爺爽快,就朝里看了一眼,見沒大礙,便請四爺到外面去坐,兩人坐在院子裡,韓福生才道:「先生是高人。」
四爺沒言語,等著他下面的話。
「我這人的,造過孽,手裡也有血債。要說害怕嗎?去年的時候感受還不深,可如今呢,那是真害怕了。rb人日落西山,眼看快不行了。我靠著我姐夫……可我姐夫靠著誰呢?人家把我姐和倆孩子都已經偷偷送到馬來西y去了。本來呢,我也是想著,把我家貓貓叫我姐帶上。可你不知道,我姐比我更不是玩意!那人心狼,我要是活著有用還罷了,要是沒用,我給我兒子留的這點東西,她都能給占了。我姐這一走,rb人也要跟著完蛋,我姐夫也是在四處活動,想著找個下家,別到時候把腦袋給丟了。可你說……我姐都那麼一玩意,我能指著我姐夫不?靠不上!如今,我牽掛的就兩人。一人是我那老娘……她送的更遠,省的被連累。如今連累不了多少日子了,老太太肚子裡長個瘤子,也就三五個月的事,人就咽氣了。那就只剩下我這兒子我放心不下。我那時候想著,我活著,有點本事還能撲騰的時候,我若是能救他,那他還有條小命。將來哪怕是當叫花子要飯去呢,也能活著。若是治不好,他這富貴病,遲早也是要死的,到時候我們爺倆一人一口du藥,到了那頭我還能護著他。如今……老天還算是憐惜我一回,真叫這孩子遇上高人,這病有救了。可這治好之後呢?我得想後事了!得怎麼著才能把孩子給安頓妥當。見到你們,我真覺得你們是孩子的貴人……」
四爺抬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帶著孩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就是想叫孩子認個乾爹乾娘……將來我要是死了,別叫這孩子餓死街頭就行。」韓福生一把抓住四爺的手:「只要應下這事,你的事能辦的我給你辦,不能辦的我想法子也要給你辦。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用我的腦袋,給我兒子換個活路!」
四爺沉吟,這個乾兒子當然能認。將來這孩子也可以交給寇冰那娘倆撫養!那是孤兒寡母,寇冰那孩子機靈有血性,母子倆是妥當的人選。
可若是叫他完全信韓福生這個人,他還真做不到。
他笑了笑,實話當然是不能說的,但很多事卻可以變相的叫他去做。比如:「……我一朋友,是開礦山的。炸|藥需求量大,去黑市……黑市也把控的嚴……」
韓福生瞬間便明白兒:「我手裡倒是有,量還不小。武器這東西,我也能弄到……幫會本來就做qiang械買賣……」說著,他自己都猶豫起來了。這可真是一經發現,立馬就掉腦袋的事。
四爺當然看出他的猶豫,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說是一碼事,做又是另外一碼事。這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什麼也不知道,這就已經是很大的便利了。他就說:「不要你出面,你只告訴我地址,然後我派人去『偷』就是了。下面的人丟了東西,不敢聲張。你只當不知道……我也不信,你私藏這麼多軍火,rb人都知道。」
那肯定不能叫知道。
韓福生明白這意思,只要安排的妥當,其實也無礙。
四爺又添了一句:「韓先生必然是跟幫會有生意往來的,幫會的人去『偷』貨,那這是幫會的事,跟別的事更不相干吧!rb人對幫會勢力,也忌憚三分。他們難道不知道幫會有自己的軍|火渠道?」
沒錯!
這事還真就能一推六二五。
而四爺這邊,完全可以動用冷子秋,她在幫會裡找人干點這個活,不是難事。
韓福生心裡琢磨了個遍,就不好意思的笑:「叫您見笑了……我這還真是……要真是沒用到我,我這還真就覺得不好意思求您照看孩子了……」
「怕人情沒送給我?還是覺得分量太輕。這麼著,韓先生再幫我一件事,給我弄兩張身份官文,我要一個韓家特意請回來的大夫的身份,有rb留學的經歷……」四爺的話沒說完,韓福生便有幾分明白了:「李先生是想叫人相信你是個一個有在rb留學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