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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想想,也是!小妹和妹夫這事,在村里鬧的沸沸揚揚的。是是非非的,傳到耳朵里鬧的都是不愉快。剛好蓋房子,這倒是個藉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需要多少錢,我回頭算算……」除了孩子的學費,家裡還留了一筆應急的錢,這錢是不能動的。老人有個頭疼腦熱,這不都是錢嗎?留著是應急的,實在不行,如今拿出來也行。孩子想的也對,大哥那邊張口就要一兩萬。有三萬就起一座房子了。再添一點花在自家身上,平白給別人算怎麼回事。
「不用……」林雨桐就說:「是師兄主動要給咱們家修的。師兄家大業大,都人家都是順手的事。」
信你就有鬼!
但孩子顯然不樂意說。林爸張口就想問,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一行,嘴巴緊是最要緊的。少說點,就少泄露點,福氣是不是就能多留一點。
林爸這麼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對自己這接受能力驚詫。這要不是孩子用事實說話,他非得馬上帶孩子回去,然後找個靠譜點的心理醫生給瞧瞧。
父女倆有了默契,誰都不提這一茬。回去的時候,林姑父正往出走,跟林爸碰了個面對面也沒搭理人。嘚!結論有了,林小姑只怕是決定了,這個婚是非離不可的。
果然,回去之後,林小姑正在廚房跟林媽做飯,臉色不好,但瞧著也還行:「……誰離了誰活了不了了?正好孩子也要上高中了,有一個緩衝的時間對孩子也有好處。」她說著,就看見林爸進來了,扭臉就說:「二哥,我正跟嫂子說呢,叫你們留心幫我租個房子,離你們近點的。回頭我就去學校辦手續,開學我帶著孩子去省城。那邊剛辦了個私立學校,月工資能翻一倍,足夠我跟孩子花用了。」
林爸應承著,低聲問了一句:「媽怎麼樣了?」
林小姑苦笑了一聲:「比我還難受!」
再難受也得接受啊,這種事能怎麼說呢?吃了飯就收拾收拾東西,明兒咱回家去。
林雨桐故意逗老太太:「您不是給我存著嫁妝嗎?趕緊的,存摺啥的都帶上,新房子修好了,您才能再回來。」
老太太這才勉強的笑了笑,摩挲著孫女:「女人總是要吃虧些。咱們桐桐得自己有本事。」
哄好了老太太,這家裡一晚上就別想睡了。里里外外,好像要收拾的東西特別多一樣。林雨桐也睡不踏實了,一晚上上了幾次廁所,大伯家院子裡,隔壁那老頭還在。這回是大伯母不在家,所以他就在院子裡轉圈圈。大半夜的,瞧著瘮人的很。
凌晨兩點才睡下去,五點多的時候就醒了。村里這個時候大部分也都要下地了,也喧鬧了起來。去往城裡的客車,十點四十左右才從村口過,所以,趕十點到村口就行。林雨桐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因此,借著晨練的藉口,跟林媽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林爸站在水池邊刷牙,跟閨女心照不宣的對了一眼,然後就看著閨女跑出了院子。
林雨桐直奔吉地,得看看那個還沒交自己本事的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如今這裡就只白衣一個人,盤腿坐在帳篷里的摺疊床上。聽到腳步睜開眼睛,看到林雨桐絲毫也不意外。只笑了笑,指了指邊上的摺疊交椅:「坐吧!想著你今兒也得來一趟。」
林雨桐沒急著坐,只是盯著白衣看。臉上已經不見那樣的霉點了,蒼老嘛還是那樣蒼老。見白衣確實沒事了,她才坐過去:「師父,好點了嗎?」
「好多了。」白衣輕笑一聲:「這一關卡暫時算是過去了。在這裡休養上三四年,至少能回到你當初見我的樣子。」
還是治標不治本。
林雨桐就說:「您一直沒找到您的本體嗎?」
白衣搖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只道:「咱們先不說這個。」說著,就面色嚴肅起來,「入了玄門,有幾條規矩,你得記住。」
林雨桐站起身來,恭敬的站著:「請師父訓示。」
白衣暗暗點頭,面色難得的溫和起來:「一,不准欺師滅祖。二,不准藐視前人。三,不准江湖亂道。四,不准鬥狠弒殺。五,不准奸道|淫|邪。六,不准妄欺凡人。」說著,就站起身來,低聲問道:「這六條,可能做到?」
「是!」林雨桐點頭:「師門傳下的規矩,徒兒豈敢不遵。」
白衣這才道:「也有一些不算是成文的規矩,為師要說給你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雨桐比之剛才更恭敬些,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白衣看著外面:「不可主動給人看相,不可免費為人看相。」說完,還怕林雨桐不明白,就道:「主動給人看相,對你好。免費給人看相,對人家好。懂了嗎?」
有點懂了,但好像又不是很懂。
看透一份天機,便多泄露一份天機,無端泄露天機,只怕懲罰更重。這個因果擔的更加莫名其妙。
可這不可免費看相,又是什麼道理呢?
「因果因果,他破財消災,不破財,災消不了。小災小禍還罷了,若是大災大禍呢?況且,他的禍消不了,他不會說他沒破財,只會說你的相看的不准。於是都沒有好處。於咱們而言,招牌不靠一兩個人往出打,不給錢,咱們正好不承擔因果。可於對方而言,卻太壞了。」
這麼一說,林雨桐點頭,算是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