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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攤手:「您想聽什麼?我不能跟您說的太全,您估計也不是很想聽的太全。」
你們情情愛愛的事,說了我也不愛聽。
「對他……你是認真的?」胡木蘭微微皺眉。
「我想認真!」林雨桐一臉的坦誠,「如果你允許我退役,我會考慮嫁給他。」
「他願意娶你嗎?」對方直接問了這麼一句。
「我會叫他願意娶的。」林雨桐挑眉看胡木蘭:「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我也該回爐了。」
胡木蘭靠在沙發上,雙手敲著大腿:「你回去吧,明兒我會陪著老闆去站里,你也過去吧,躲著沒什麼意思。」
行啊!林雨桐直接起身,「那您早點休息。」
從裡面出來,她沒有回頭。她知道,胡木蘭一定在窗口看著她。
看著這個愛徒的車子遠去,胡木蘭無奈的搖搖頭,跟她說話,你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比如說她跟那個金汝清,這關係到底是近還是遠,從她的話里,聽不出來。說疏遠吧,她說她想嫁給人家。說親近吧,她的話里又好似暗示對方可能不是很願意娶她。那這到底是遠還是近,怎麼判斷。不光是無從判斷兩人的關係,便是那個金汝清,她也成功的把話題岔開了。
「青出於藍勝於藍……」這種感覺別說,還真有點酸爽。
回去的時候林雨桐卻跟四爺說:「胡木蘭這個人,很不好打交道。她一直也沒說到底是誰往上面打小報告……」
在車上,她曾經試探過,說誰總在老闆的耳邊嘀嘀咕咕的。結果她也很自然的把話題給岔過去了,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師徒兩個。半斤八兩。
四爺對此倒是不意外:「特務機關監察別人,自身自然另外有人監察。中tong 和軍tong相互之間這種撕扯,也是起到相互監察的作用。是誰也無所謂,左不過是身邊出現的這些人。」
只不過胡木蘭的出現,叫平津這邊平添了許多變數而已。
第二天,兩人一早去了站里。吳先齋親自去接戴老闆和胡木蘭了,一行人九點整出現在站里。
在站里訓話,那是沒有的。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老闆的金面的。那是一個一個被叫去單獨訓話的。林雨桐以為沒她的事,靜等著吃飯呢。結果最後還是把她給叫去了。
林雨桐到了地方,裡面就只這位老闆一個人。她沒給稱呼,他也沒責怪的樣子,只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說著,就捧著白瓷的茶杯子喝茶去了。
林雨桐坐下,靜靜的等著。
那邊就道:「這次你能主動請戰,我很意外。沒有因為怨懟之心耽擱黨國大事,這很好。本來,這次該嘉獎你的,只是家規在那裡擺著的,按資排輩的話,你的資格還是有點淺的。你一點你該理解。再往上升,你該跟吳先齋平級了,但你也知道,他算是咱們軍tong內接近元老一級的人物了,算是跟著我比較早的那一撥人。」
「是!」林雨桐點頭,「本來也不是為了當官才去請戰的。相反,您要是能允許我退役,那卑職將感激不盡。」
「你是將了我一軍吶。」這位老闆輕笑一聲:「這就是你的想法?最真實的想法?」
「是!」林雨桐起身,「我知道,對於我的懷疑,內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以為慢慢的淡出核心層,這一切都會不攻自破。可是老師的到來,我不得不再一次踏入是非圈……」
那邊就擺手:「你這說的可不是實話。要真是想遠離是非圈,又怎麼會金汝清保持男女關係那麼久?看似你離開了核心圈,但是你沒一分一秒真正的離開過……」
「那看來我說我跟金主任是一見鍾情,您也不信了。」林雨桐就道,「要不然,將我調離,我倆這種親密的關係又是兩個副站長,您大概也覺得不合適。」
「你們啊……我覺得都能替我當局長了。」他將茶杯子放下,「你先放下站里的工作,借調到你老師身邊,協助他督查平津站的工作,這個沒問題吧。」
如此,平衡了平津站的勢力,另外,也算拔掉了胡木蘭放在平津站的一顆釘子。這層師生關係太親密,這個妖狐具體會聽誰的調遣,他完全沒有把握。胡木蘭此次來,已經算是各方妥協之後的結果,這並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但卻不得不面對的。
林雨桐從裡面出來,卻見四爺正從辦公室里出來急匆匆的往出走,她急走兩步:「怎麼了?」
四爺低聲道:「王華生死了!他爹媽媳婦叫人抬著死人堵在大門口了,要讓站里給個說法。」
哦!這下熱鬧了。當著戴老闆的面,唱這麼一出,趙敬堂這是死磕到底了。
林雨桐跟著往下走:「走!看熱鬧去。」
門口是熙熙攘攘的,邊上聚攏來好些街上的百姓,都是來瞧熱鬧的。警察局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這一片給圍起來,他們來的是一位叫焦恩的副局長,這眼看可能就會升任成局長。因為局長跟其他的幾位副局,沒抗住rb人的淫威,如今成了被清算的對象。清算的財產四爺手鬆了松,叫這傢伙發了一筆小財,於是他見了四爺可親了,拉著就叫『哥』,「這事不是兄弟不出力,實在是後頭的來頭也大……您瞅瞅外圍,全是那邊的人,兄弟是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把水端平,沒事。」四爺就低聲道:「誰叫你倒霉,碰上了呢。王華生沒有什麼身份,這命案還得你們警局管,警局查。查出什麼說什麼就是了,客觀一點……你站在理上,誰能拿你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