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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您上去吧, 萬一她對您不利呢?」這個女人試探的道。
「她要是要這樣的膽子,有這樣剛烈的性情, 早一頭碰死了。」男人語氣的輕視任誰也聽的出來,「去吧,下面的那位更重要。」
女人沒有堅持, 林雨桐就聽到腳步聲只剩下男人的了。
這女人不知道是誰,但是男人就該是郝智了。
林雨桐迅速的從窗戶又翻出去上了屋頂,從屋頂上挪到閣樓的窗戶口。窗戶的最高處跟屋頂也就是兩尺的距離,更何況,閣樓的窗戶是那種整扇窗戶朝外一推,用支架支起來的那種。相當於朝上的視野完全被窗戶給擋住了。可能是對院子裡散步的保鏢比較信任的緣故,他們從沒有考慮過屋頂的不安全因素。
此時,閣樓的窗戶開著,說話的聲音在樓頂上可以清晰的聽見。除了雨淋在人身上有些冷之外,一切還都行。
郝智的聲音帶著幾分別樣的曖昧:「說實話,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若不是沒人可找,我也不會找你。」徐媛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像是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郝智湊近徐媛,拉了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有什麼事……能叫你親自來這一趟?這來求我幫忙的吧。可假如我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麼?你知道的,我關注的是這個。我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我相信你從你叔叔那裡應該知道一些。對了,你叔叔去哪了?當年好歹還一起共事過,別多想……就是單純的關心,問一問而已。」
「徐家的人厚著臉皮也要活下來,這是你說的話。」徐媛就道,「所以,我叔叔當然還活著,且還活的很滋潤。在南洋買了橡膠園,整日裡在林子裡散散步,在湖邊釣釣魚,大小老婆養了好幾個,沒有誰比他的日子更滋潤。怎麼?郝站長羨慕了?」
「哈哈哈……」郝智不停的點頭,「到底是徐家,這底蘊沒法比,當然了,臉皮這厚重程度,也是無人可及的。」
「隨便你怎麼說。」徐媛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這跟咱們今天要說的交易,無關。」
郝智好整以暇,「那好,我就聽聽你要跟我說的交易。說吧,你要跟我交易什麼?」
「用一個人的命換你的命。」徐媛抬起下巴,盯著郝智的眼睛這麼說了一句。
林雨桐在外面挑眉,這話聽著很有幾分危言聳聽的意思。只怕郝智不會那麼輕易相信。
郝智也確實不信,之前有個姓金的,說什麼自己不想死就得見他,如今又來一個,說要換自己的命,今兒這是怎麼了,都跟自己的命幹上了?
他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耐著性子,「那你倒是說說,用誰的命來換我的命。」
「用孫三壽的命,換取你的命。」徐媛就道,「我知道一個不利於你的消息,若是他們干成了,你必死無疑。你可願意用孫三壽的命,來換取這個消息?」
郝智皺眉:「孫三壽得罪你了?」
徐媛嘲諷的看郝智,「他得罪沒得罪我的?怎麼得罪我的?郝站長當真不知?」
郝智努力回憶了一下,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徐小姐,當時的情況咱們也是迫不得已的。況且,徐小姐那時候的身份也不怎麼見的人……要是為了那件事,那我也該是徐小姐恨的要死且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人。不是嗎?」
「是!」徐媛點頭,「我是想殺你。當時,我知道我殺不了你……」
「可這不對呀!」郝智說著就站起來,繞到徐媛身後,附身趴在徐媛的椅背上,伸手撩撥著徐媛的頭髮,一說話,嘴裡噴出來的氣都能噴到徐媛的耳朵上,他說,「真要這麼想殺我,可以借刀殺人!既然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你不該偷著笑嗎?怎麼會跟我做交易?」
徐媛眼瞼垂著,對男人在她背後打量她的視線直接給屏蔽掉:「我說的要你命跟他們謀劃著名的要你的命,意思是不一樣的。我說要你的命,那就是你的命。指的就是你的心跳停止沒有呼吸。而別人說的要了你的命了,是說將你趕下台,甚至是將你下了大獄。我知道的,像是你這樣的人,在抗r戰爭中立下過功勞的人,不是有特別惡劣的事,是不會讓你們死的。趕下台,看著你跟我叔叔一樣活的依舊那麼光鮮亮麗?我怎麼肯呢!敵人,得一個一個的消滅。這次,我的目標是孫三壽。我靠著跟你做交易,要孫三壽的命。而你就要小心了,得防著我不定什麼跟別人也做交易,交易的其中一方,就是你的性命。」
郝智一咳嗽:「你要這麼解釋,好像也有些道理。」權利這東西,猶如第二條命。從站長到副站長,只不過是降了一格,他就感覺丟到了半條命。「但是,你說的孫三壽,不是如今就在你們的手裡嗎?想要他死,很簡單!」
「是在她們手上,而不是在我手上。」徐媛就道,「我跟她們不是一碼事。」
郝智點頭:「那兩個女人也算是聲名赫赫了。對了,人家的軍|銜好像在我之上,在她們面前我是下屬,所以我也不願意跟她們碰面。你來跟我說說這兩個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這不在咱們的交易範圍之內。」徐媛扭臉看他,「而且,我不覺得你對這兩個人沒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可那都是紙面上的東西,沒接觸過嘛。」郝智就道,「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不過你說的你跟她們不是一碼事,這個我理解。這兩個娘生的孩子,總是有隔閡的。她們出身嫡系,比你這強塞進去的,那強了肯定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