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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普通的蒙汗藥。
不用等屍檢結果了,這些人肯定是被迷倒了,這才毫無抵抗的被人殺了。
甚至都不用往下問,這會子幾個人心裡都有了答案:必然是行宮裡出什麼事了。
回去之後林雨桐還問四爺:「這事跟英姐兒有沒有關係?」
還真不好說!
叫人去行宮查問,那邊給的答覆是娘娘最近心情很好,沒有懲罰過任何人。喜樂班在行宮一角住著,看的很緊,並沒有什麼不妥當。走的時候,人還都好好的。
哪裡就什麼都好好的?
好好的帶個臉受傷的進宮?必然是還有問題沒問清楚。
四爺才說叫人再去帶行宮那邊的管事和侍衛回來問話呢,結果顧不上了。
徐家的火被撲滅了。然後可了不得了!據說有個想去撿點東西的叫花子,從磚縫裡掏出一塊烏漆嘛黑的東西來,當是鐵呢,想拿去賣……人家那鐵鋪可不傻,重量一掂量就覺得不對。結果把拿黑乎乎的東西擦了擦,裡面是金子……
黃金啊!
哪來的?
徐家那廢墟里撿的!
一時間,消息跟長了腿似得漫天的飛。一撥一撥的人往徐家涌過去。
金雙和金石他們還真去了,不僅去了,人家還撿了不少,撿了還奔著府里來叫林雨桐和四爺看:「……金子就在牆縫裡……也不是每一堵牆都有……但確實是不少……城防營想攔,壓根就攔不住,不要命的往裡跑,不知道誰說的,說地下還埋著呢,如今都是拎著鋤頭,一寸一寸的往下翻呢……」
英姐兒跟著聽熱鬧,這個結果她特別滿意。當年徐家家裡藏著金子的事怎麼被發現的。就是賀家給大表姐和姐夫的宅子緊挨著徐家的宅院。那地方當年徐家沒出事的時候,是特別好的。之前也不住人,要住人就得修繕。姐夫買了一車的石料,主要是那宅子裡有幾口井,井沿兒都倒了,想把井沿砌起來,井口得放上大石板,每日裡專門按時抬石板。應肯多花錢養幾個下人,也不敢冒險。結果拉著石料的牛車因為牛受驚瘋了,牛車翻了撞塌了徐家的牆,瘋牛橫衝進去,倒是沒傷到人,卻緊跟著撞到了徐家一處靠著外面的院子的院牆,給人家裝了一個大窟窿。結果呢?結果裡面的金子就叫人看見了。
一時間,徐家豪富,徐家連鋪著茅廁的青石板下面,都鋪著一層金磚的事傳的滿世界都是。
徐家借著守家財的名義,招徠了不好的看家護院。在京城不怎麼顯眼,但後來,聽說徐家一處隱秘的宅子裡……幾乎是藏著一隻軍隊。山中練兵,宅子就是軍營。
當然……這些都是她嫁給徐醇很久之後才知道的事。
想到了徐醇,她的面色有些奇怪,又有些恍惚。
金雙她們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了。臨走的時候,她低聲跟林雨桐道:「舅母,我明兒想去行宮,看望我姑姑。」
之前才說行宮裡有貓膩,她就急著往行宮去。
林雨桐瞬間便明白,之前一連串的中毒,殺人案,即便英姐兒沒參與,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果然,貓膩還在行宮裡。
四爺就道:「正好,我明天要查的案子也跟行宮那邊有關……要走跟我一塊走……」
英姐兒一愣,才歡喜的說了一聲『好』。
等打發了英姐兒,林雨桐才留了金雙幾個,「今兒留下來吃飯,正好有事要拜託你們……」
金雙一下子就坐直了,「娘,您說。」
張家那倆孩子的事,林雨桐出面還真沒有金雙她們出面好辦,她們如今對外也是有錢人。光是從徐家得到的金子,就不是小數目,「……你們對外只說是曾經受過徐家的恩惠……願意出大價錢買回那倆孩子……回頭可以跟琳姐兒和二姑爺商量……在戲班子戲耍班子裡去找找……張家的孩子,琳姐兒也是見過的,再看見了也准能認識。不要顧慮花多少銀子,只要出價錢,你就應著便是……」
金雙在一邊應了,「回去我們就找人打聽去。之前也恍惚聽著,那邊有個武將家裡將一個教坊司的婦人贖出來了,說是跟犯事的那家是遠親,只要價錢給的多,那邊報個病逝,人就弄出來了……」
這個想弄出來不容易,「只要大致打聽到了消息,記得回來告訴我一聲。」
噯!
因著有事,幾個人吃了飯,就匆匆告辭。林雨桐打發車親自給送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英姐兒就過來了,習武吃早飯,然後跟著四爺一道兒出門。先去了府衙,那邊倒是把行宮裡的管事請來了,他們認屍,也確實是認了。這些人就是在行宮裡的那個戲班子。真沒出現什麼特殊的事情,對他們為什麼會被殺,更是一無所知。唯一不太確定的,就是臉上有傷那個,「……進宮的時候,他就帶著圍帽。戲班的人都說,他的身子不好,不敢見風,要護著嗓子。要不然沒法唱戲……我們就想著,這也在理。他倒是撩起來叫我們看了……不過,看的是側臉,我們的人估計也沒看真切……反正他在宮裡,一直是帶著圍帽的……應該就是他了。行宮裡也不可能平白多出一個人了!」
多出來那倒是不至於,但是這位如果早在進行宮之前就被換了呢?
他是角兒,角兒有些特殊的癖好。就是要遮著臉,欲抱琵琶半遮面,這也是人家炒作的手段。這種人平時肯定是一人一個房間,不能有人打攪。便是上妝也必是不給人看的……可這一開嗓子就得露餡呀!